“恳请七爷给某家一个痛快。”

杨延嗣若有所思的摇头，“不急不急，我想我差不多猜出你的一点小秘密了。”

赵目光闪烁不定，他不相信杨延嗣能猜出他的身份。

杨延嗣凑到赵近前，笑眯眯问道：“你应该是武德司的人吧？”

赵心头狂跳，勉强笑道：“皇城司的前身就是武德司，七爷说某家是武德司人，勉强也说的过去。”

杨延嗣摇头，“不不不，不一样，在我眼里，武德司和皇城司有很大的区别。”

杨延嗣竖起指头比划了一下，“皇城司效忠的是赵光义，武德司就未必了。

也许，武德司里面还有一批老人，在暗中效忠先帝。

你从先帝在时就潜藏在杨府，也许你效忠的就是先帝……”

杨延嗣简单的几句推测，就已经把赵的身份猜的不离十了。

赵心里狂跳的厉害。

宋初的时候，太祖皇帝赵匡胤，沿袭了五代时的间谍制度，创立了武德司。

武德司的探子，只忠诚于赵匡胤一人。

赵光义继位后，改武德司为皇城司，同时清洗了里面一大批的人。

然而，即便如此，依然有残存之人。

赵就是残存之人中的一员。

即便被杨延嗣猜出了身份，赵依旧死不承认。

“某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杨延嗣摇头一笑，“死鸭子嘴硬没用，你承不承认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我知道你的身份就足够了。”

杨延嗣又道：“先帝已死，赵光义又疑似是谋杀先帝的人。你们这些武德司的残余，应该不会忠诚于他。

那么，仔细想来，你们暗中效忠的对象应该是赵德芳。”

赵一脸震惊，因为他心底里的秘密，已经基本上全被杨延嗣猜出来了。

在赵震惊的眼神中，杨延嗣浅笑道：“我决定放你一马，不杀你。”

“为什么？”

赵愕然，原以为必死之局，怎么这么轻易就化解了？

杨延嗣笑道：“我们杨府和八王爷无怨无仇，八王爷甚至还屡屡在朝堂上帮我爹说话。

有这一份香火情在，留你一命也无妨。”

赵脑子里一下乱成了一团浆糊，傻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