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闲话说不得,因为他可能正站在你的身后;同理,有些事也是万万不能想的,因为它可能正在发生……
具体时间我没有注意,只知道那时候天还没有亮,我也是正睡得迷迷糊糊。
“轰隆隆——”
窗外雷声隆隆,很快就下起雨来。
然而,这本看上去在平常不过的天气变化却引发了一阵喧闹。
我依稀听到他们在说‘火灭了,还没有烧完’之类的话。我以为是昨晚用来烧尸体的木材到现在还没烧完就重新躺回了床上。
说也奇怪,没过多久雨竟然停了。
想必是这里特殊的气候条件在作怪吧!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我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几乎没有任何下过雨的痕迹,更夸张的还是悬在高空的明月。
真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地方。
然而正当我准备关窗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道黑影蹿进了老支书家的鸡棚。据我猜测,这应该是黄鼠狼野猫之流的动物。
老支书好心收留了我们,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野猫偷他家的鸡。我连忙将胖子摇醒,怎料那丫的死胖子似乎很不爽,直叨叨个不停。这一闹腾,四眼与杨家树也醒了。我本来没打算把打扰他们,可当我把情况说明之后,没想到那二人比我还要来劲,穿衣就要大干一场。
我知道,其实他们也只不过是想为老支书多做一些事情罢了。
鸡棚在房屋斜上方五十米的地方,要去哪里首先还得经过昨天焚烧尸体的地方。看着地上黑乎乎的一团,会让人不自觉想起那具被啃食得只剩下脑袋的尸体。
我们迅速通过那里,四眼捧着煤油灯走在最前面,而我们则跟在后面。
我们小心翼翼的靠近鸡棚,奇怪的是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正当我以为是自己看错的时候,四眼用手颤抖的指着一处说:“陈……陈哥你看。”
应声寻去,只见鸡棚外铺了一地的鸡毛,以及散落在四周的死鸡。
很明显这些鸡刚死不久,因为有的还在动弹,也有的颈部正留着鲜血。只可惜,那偷鸡的家伙已经走了。
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算了一算,这来回也不过五分钟吧!
难道偷鸡的家伙并不止一个?
想到这里,我又巡视了一圈,可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就在这时,四眼忽然说了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偷鸡贼有些奇怪。”
我点了点头,对四人说:“其实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偷鸡的贼似乎并不是为了偷鸡而来,反而更像是为了将这些鸡杀死。”
胖子说:“我就说吧!这些鸡的致命伤怎么都在脖子。”
“都在脖子。”我喃喃念叨着胖子的话,然后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四眼,你快去把把老支书叫来。”
四眼应了一声,然后就朝老支书的住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