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霆听到纪芳的话，松开了揪着凌妍头发的手。

凌妍刚刚站起来，又被一记耳光打得一个踉跄扑倒在了水晶棺上。

当场，满嘴都是血腥气。

她恐惧地扶着水晶棺后退，顾司霆眼中的杀意太深了，她不想死在这里，她不想死。

“薇薇救了你那么多次，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

顾司霆说着，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冷漠地看着她在自己手里呼吸越来越困难。

纪芳看到女儿凌妍危在旦夕，哭着想要过去救她，却被黑田志雄死死地拦住了。

“顾司霆，全都是我做的，是我害死顾薇薇的，你要报仇就找我，不要对妍妍下手，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出于对女儿的保护，她选择了自己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罪名。

然而，顾司霆却一句也没有相信她的话。

他紧紧地掐着凌妍的脖子，咬牙说道。

“可是薇薇告诉我，是凌妍给她注射了脑死亡的药物，不是凌太太你。”

“不过，你也脱不了干系。”

纪芳一看，心急之下就要过去拉人。

“司霆，有什么话好好说。”

黑田志雄伸臂拦住了纪芳，阻止了她靠近。

顾司霆死死地揪着凌妍的头发，将她按在水晶棺上，让她看清楚里面的遗体。

“你杀了她的时候，薇薇她不疼吗？”

“你们挖了她的心的时候，她不疼吗？”

……

凌妍听到他的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瞬间感觉天崩地裂的绝望。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顾薇薇是怎么死的了？！

他怎么会知道的，最近他根本没见过那个人，他怎么会知道的？

“司霆哥，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纪芳早在听到他那两句话时，吓得腿都软了，整个人一阵摇晃，差点站不稳坐到了地上。

他知道了，他终于……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