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澈沉默片刻,吩咐:“你好好看着他就是,毕竟现在他唯一看到世子杀人的证人,断不能出了什么事。要想世子被定罪,还得指望他继续出来作证。”
李家出事,苏家便没了一个帮手,对他温家来说,有利无害、
数天了然明白,俯身道:“是,属下明白了。”
温澈转动着指尖上小茶杯,问:“纪姑娘那边如何?”
“纪姑娘应该没什么事,她本来也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在屋子里休息着。”
“那就好。”温澈看向门外,又叹了一声气,“出了这么大的事,庄主和叔父仍在闭关,也不知道走之前能否见到叔父一面,让他帮纪姑娘驱除身上的寒症。”
说来也奇怪,温澈的叔父向来喜欢凑热闹,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竟然还在和老庄主闭关,这番作派与他平时所为完全不同。
数天寻思:“要不,属下让人去通报一声?”
温澈制止:“不可,还是等叔父自己出来吧,他总不能一直避着,若我们去打扰,反倒让他心烦,指不定就悄悄离开了。”
“还是公子想的周到。”
温澈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抬头看着远处渐白的天空,眸色渐沉。
……
纪云舒回了房,刚换下身上的衣服,就有人来敲她的门。
“纪姑娘,你起来了吗?”
是朱瑶!
这么早?
她去开了门,此次并没有戴面纱。
当站在门外的朱瑶看到她的模样时愣了下,她没想纪云舒竟长得如此清晰脱俗,干干净净,五官精致可人,眉眼之间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雅,这样的女子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却有着西子之貌和山水的柔情,只那一眼,便觉得她与众人不同,若有一种深林云间的气质。
“纪姑娘?你的脸……好了?”
纪云舒笑了下:“许是这山庄里的水养人吧,脸上的红疹已经消了。”
“那就好,却不想纪姑娘如此貌美。”
“不过一张皮囊罢了!”
朱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到纪云舒请她进了屋后,她才盈盈挤出几滴眼泪。
“朱姑娘,你怎么了?”
“我……担心。”
“世子的事?”
她点头:“我爹说了,无论此次世子是否被冤枉,我与他的婚约都要作罢,我心里难受,又担心世子,整晚都睡不着。”
洛阳趁着天还没完全亮起来,便悄悄溜回了院子,趁大家都还没有起来,就赶紧进了门,门一关上的那一刻,他觉得轻松无比!
他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正要换衣服去休息。
突然——
屋子里传来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回来了?”
呃?
洛阳转身之际吓得浑身一怔,后背直直的撞在了门框上。
“砰”的一声!
他眼珠子一瞪,看着坐在屋子里的一道黑影。
数天笔直的坐在那,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拿了把长剑抵在地上,满脸严厉阴沉,一双深眯的眼睛正由下而上的吊看着他。
洛阳双手按在胸前,本是一脸惊吓,在看到是数天之后顿时满脸怒火:“你……有病吧你?一声不吭,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的!”
“我问你,你去哪儿了?”数天又问了一遍,声音仍旧低沉。
带着质问的语气。
洛阳缓了口气才余惊散去,扬了扬下颌,理直气壮的反问道,“我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你不是去姓温那里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原本两人是住在同一间房,可数天这两天一直都守在温澈那边。
数天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下看了他几眼,见他身上穿着山庄里小厮的衣,眼里瞬间落了一丝怀疑:“你为什么穿成这样?还一晚上都不在屋里,去哪儿了?”
洛阳瞅了他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多管闲事,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去哪里还要告诉你?”
“你别敬酒不吃不吃罚酒!”数天突然将手中的剑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喂喂喂,剑是不长眼睛的,你不要胡来啊!”
“那就看你说不说了?”
洛阳低眸看着脖子上的剑,哼笑了一声,盯着数天说:“我可是姓温的恩人,你要是敢动我,我也吃不来兜着走!”
“是吗?那我试试看?”数天说时,手腕一动,将剑从剑鞘里拔出一截。
那锋利的长剑闪烁这银光,光线正好落在他的下颌处!
洛阳神色突变,赶紧说:“等等,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也学不来那一套!你要是不说,我就可不保证我手里的剑会乖乖听话。”
“你……”
“你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行踪实在可疑,要是让我公子知道,恐怕我这剑就算想听话,那也听不了了。”
纪云舒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温家兄弟知道。
洛阳顿时集中生智,服软道:“好,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先把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