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口水是药吗?”
“是药,也不要你的擦。”洛阳侧了身,自己用口水往手指头上抹了抹。
那画面,十分搞笑,又让人无法直视!
纪云舒坐在旁边看着,轻轻的皱了下眉头。
这半个月里,她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寒症在身体里未散,多少有些疲倦。
她也懒得去掺和洛阳和小八之间的小吵小闹,见着外头阳光甚好,便撩开帘子往外看了几眼,她对曲姜不熟,对燕京也不熟悉,只是之前听人说,再过一天,就能到燕京了。
那是不是自己也会看到离川了?
想到这,她心底不禁一紧。
又喜,又发愁!
洛阳不知何时凑到了她的耳边:“是不是在想你要找的那个人?”
她被洛阳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给惊了下。
赶紧朝旁边倾了去。
脸色也骤然一沉。
洛阳不顾手上的疼,忽然笑眯眯的说:“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就算他不来,等到了燕京,你们一定也能见面。”
纪云舒问:“你这么肯定?”
“我是谁?我可是洛阳,有一张金口!”
啊呸!
对方不想理你,并向你扔了一个白眼。
洛阳靠在车壁上,脑袋往后一扬,继续说:“你想想看啊,那个人要姓温的命,早晚还会再找来的。”
“……”
“而且那个人不是也在燕京吗?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还有我跟小八呢!他的画像我们都看过,到时候一起帮你找就是了。”
她神色微沉:“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她可是找了三年!
但洛阳却信心十足:“你找不到,不代表我也找不到!我洛阳什么都不多,就是鬼点子多,等到了燕京,就是将那里翻得顶朝天,我也帮你找到。”
拍着胸脯!
这一路上,洛阳对她照顾有加,她的身体这才好的这么快!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朱瑶落水一事,李时言回到府上后挨了他爹不少批斗。
耳朵都快被磨得起了泡。
在朱府的时候他不好回嘴,但现在回了家,可就憋不住了。
反驳道:“爹,人家落水的事跟我没关系,你在朱府说说也就算了,怎么回来了你还训我,说的好像是我将她推下去的,我可干不出这等事情来!那是会遭雷劈的。”
“那为什么人家好端端的会掉到水里去?”
“这我怎么知道!而且朱姑娘都说了,是她自己失足,是失足!”
“你这小子平时就鬼主意多,你心底压根就不喜欢这门亲事,难保你不会跟人家姑娘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
“你如果不胡说,人家姑娘会跳湖?”
李时言真是火上心头,他说:“爹,要我说多少遍?她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侯爷却是铁了心的不相信他!
接着又唠叨了好一会。
最后说:“对了,我与你朱伯父已经说好了,你们的婚事要在年前给办了,现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最好把你的性子给收一收,不要再游手好闲下去了。”
“这么快?”
“已经不算快了!还有,这几个月为了让你们增进一下感情,你们要多多接触才是。”
“……”
“再过几日就是你大伯的生辰,到时候你就带着瑶儿一块去。”
李时言:“……”
侯爷说着又重重的叹了一声气,说:“你大伯当年辞了官之后,就一直在宁安山庄里静养,此次他六十大寿,朝中不少的人都会去,到时候你带着瑶儿到场,一定要识大体,不要闹出什么岔子来。”
“就我们两个?那……那你呢?你怎么不去?再说了,大伯当年是朝中重臣,朱伯父也应该一并去,现在你们都不去,这成什么样子?”
“你忘了,靖安王的遗体估计就这几天到燕京了,到时候我和你朱伯父有的忙,根本没时间去,只好由你们晚辈去了。”
原来如此!
片刻,李时言眼珠子一转:“那子洛去不去?”
侯爷瞪了他一眼:“就算他去,你也不能造作!”
“这么说,子洛也会去?”
“你大伯是苏将军父亲的挚友,此次,苏将军定然是要去的。”
李时言心底乐开了花,苏子洛去,他就不用担心那些了乱七八糟的事了。
而且也有得玩了。
他立刻拍拍胸脯说:“爹,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带着大礼,恭恭敬敬的去给大伯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