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士林说:“罢了,兜兜转转一句话,你心里还是认为杜慕白那天去见的人是我,所以不管我怎么说,你还是会怀疑我。”
“那你就拿出那天不在场证明。”
“证明?”
“也就是说,杜慕白死的那天,你在做什么?”
“你若是不信我,我说什么也没用。”恭士林不想解释,“你不是说你还有事吗?那就赶紧去忙吧,等你找到证据证明杜慕白那天去见的人是我的时候,随时派人来抓我,我绝不反抗。”
说完,他转身进府。
李成追了两步,喊道:“你不是说,你也有事找我吗?”
他头也不:“没了。”
本是要将手谕给李成,但是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不给了!
望着他那道背影,李成纠结了。
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平复。
直到跟他一同前来的侍卫上前提醒:“大人,这么大的雪,还是上马车吧。”
此时,李成身上早已被大雪覆盖了一层。
也没有什么答案,只好上马车离开了。
而就在李成离开后,恭士林本是进府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李成的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的大雪中。
即便是如今寒冷的冬天里,他的手心竟然出了汗!
正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那原本可怜无辜的眼神也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无人懂他。
直到旁边的小厮唤了他一声:“少爷?”
他才回过神来。
“少爷,你怎么了?”
“没事。”
他紧了紧脖子,然后将袖中的手谕拿了出来,交给小厮,吩咐:“拿去烧了。”
呃?
小厮虽然没有在官场上行走过,但也知道黄文书卷是朝廷的,不能烧。
“少爷,这可不能烧啊。”
“没有的废纸,烧了无妨。”
说完,就往自己院子的方向去了。
小厮也没有再多说。
捧着这份才盖好了章子的手谕去了柴房。准备烧掉!
“哦,我以为是什么事!就是这点小事啊!”
翰林院出一份手谕,本就是件小事。
根本不用请示胡邑王。
郑大人将手谕接了过来,眯着眼睛看了看。
跟平常送到他面前的手谕没什么两样。
而且写的比平时的还要好,字迹工整,利于阐述的也很明确!
是个文人写出来的。
所以,他并没有怀疑。
随即,郑大人便拿出自己放在抽屉里的章子,盖了上去。
总算好了!
但是,他不免多嘴问了句:“不过,最近翰林院有什么事是需要去户部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恭士林自然做足了准备,他说:“之前藏书阁闹了老鼠,咬坏了不少的史籍,所以要开始慢慢整理,但是有些丢失的内容可能需要户部的资料做一下对比,毕竟是史籍,马虎不得。”
说的井井有条!
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漏来。
郑大人听完,“嗯”了一声。
将盖好的手谕递还给了他:“你去办事吧。”
“嗯。”
恭士林退了出去。
郑大人却又叫住了他,说:“对了士林啊!你爹恭左相最近怎么样?”
“父亲都好。”
“让他有时间也一起喝喝茶。”
“嗯,一定转交。”
恭士林便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间,拿出自己的印章,在郑大人的印章旁盖了上去。
那印章四四方方,上面刻着“翰常鉴印”四个字!
四个字的中间,有一朵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这也是恭士林独一无二的。
一切弄好后,他便出了宫,打算将这份手谕交给李成。
终是帮他办好了这件事!
可恭石林未曾想到的是,自己的马车刚到自家门口停下,迎面就看到了李成的马车。
正好“撞”在了一起。
恭士林心想,莫非李成已经有了预感,知道自己写好了手谕,所以才来的?
他将手谕藏在衣袖中,想给李成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