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说,“那就让你们见一见。”
“什么意思?”
“等明天晚上,我在府上设宴,请她过来。”
“明天?”
“怎么,不妥?”
“那倒不是,但现在这种时局,你还是别插手了,置身事外比较好。”
那拓笑了下,“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管怎么说,案子是她帮的李成,我身为王爷,识才赏才是应该的,就算传到父王耳边,也不过就是一桩琐事,谁敢大做文章?”
恭士林知道劝不住,“那就随便你吧。”
“那好,明日你记得来,别让我再派人去请了。”
“嗯。”
今日,就是那拓喊他来的,不然,他也不来。
“来,继续喝酒。”
突然——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王爷。”
由远而近。
就叫一个丫头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站在门外。
那拓向来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慌张的样子,顿时皱眉,不悦的问道,“什么事?”
“王妃方才晕倒了。”
“这么点小事你也通知本王?”
“只是……”
“赶紧滚出去,再敢因为这等事情来扫本王的兴致,本王就要了你的命。”
丫头哆嗦的厉害。
巍巍颤颤。
行了礼,“是!”
刚要退下去。
恭士林喊了一声“慢着”。
然后与那拓说,“你还是去看看吧。”
那拓哼了一声,一脸怒火,“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个女人吗?她若是死了,我反而自在。”
“但她到底是你的王妃,如果真的出了事,到时候传出去可不好听,切莫让人逮了什么错处。”
他这一说,那拓反应过来。
想了想。
“没错,你说的对。”那拓起身,“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恭士林正打算跟他说自己真的要回翰林院去了,可一转头,那拓已经走了。
没办法,他只好在这里先等着。
他看着面前那杯被自己喝了一半的茶,眼神不由的深了下去。放在衣襟内的手也不由的紧了几分。
翌日一早。
大雪还在继续下。
恭士林乘坐马车到了三王府门口。
之前恭左相已经提醒过他,现在是关键时期,让他不要往三王府走,也不要跟三王爷走得太近。
所以他这段时间确实乖乖听话,没有再往三王府去。
今日这是?
怎么自己来了?
他下了马车,王府的小厮就过来说,“恭公子,你总算来了,王爷等了你很久。”
“我这不是来了吗?”
“是是是,你里面请。”
赶紧将他迎了进去。
生怕耽误时间。
而今日,那拓的心情特别好。
因为他到胡邑王面前状告一番,现在刑部的黄大人和重大人双双落马,等于斩了那延的一只翅膀,自己岂会不开心。
他命人烧了一壶上等的酒。
此刻就温在旁边的炉子里。
等着恭士林前来,一起饮酒喝。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直接起身出门等候,远远就看到恭士林跟着府上的小厮过来,他快步过去,一把拉住了恭士林。
“你怎么才来?”
恭士林十分困惑,问,“到底什么事,这么急?”
“没事就不能喊你过来?你这都多久没来了?”那拓带着几分抱怨的语气。
“我最近忙。”恭士林这样说。
其实他真的忙!
翰林院太多的事了。可那拓一边拉着他走,一边说,“你忙?你能忙什么?整天就知道在屋子里读书,还能做什么?你去翰林院任职,也是整天坐着看看书,写写东西,粗活累活根本轮不到你,最近宫里又没大事,整个地方,
就你们翰林院最闲,而且谁也没你闲。”
恭士林无语。
可又不能打他,毕竟人家是王爷。
但他是真的忙,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快要没有了。
算了算了,不说也罢。
进了屋,那拓就拉着他坐下,吩咐小厮将早早就温在炉子里的酒取了出去,这才离开。
“这酒可是好酒,我温了很久,你喝一口看看,怎么样?”
那拓十分热情的给他倒了一杯。
恭士林盯着面前的酒,却没有端起来喝,反而问了一句,“你今日是怎么了?”
“没怎么。”
“可我看你很高兴。”
“那是因为有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