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得不偿失。
这个仇,他算是记下了。
所以才会请景容来这里,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门客,倒打李成一把,也算是灭了他们的威风。
偏偏景容不干!
那延迈步在庭院里走了几步。
眉头紧锁。
……
而与此同时。
纪云舒到了城司部,却迟迟没有等来景容。
一时有些担忧。
问白音:“哥,景容究竟去哪儿了?”
白音:“你别担心,他不是有事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总觉得不对劲。”
“真的没事,你先安心办案。”
哎——
纪云舒暂且将自己担忧的心情压制下去。
而现在整个城司部上下都在等她破案,一个个都很听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与之前对她的态度完全不同。
李成也将自己整理的有关杜慕白的案子一一告诉她。大概的意思就是杜慕白死的那天,一早就出了文舍,到了晚上才回来,而根据看守文舍的小童口供来看,在杜慕白回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可疑人再进过文舍,加上文舍看守很严格,陌生人进出,都需要写
单子,但是那天根本没有外人。
而且当年仕子们曾说,那晚,杜慕白的房间里很安静,根本没有任何声响,也就是说,排除了打动和争吵!
既没有可疑人和外人,又没有发生过打动的痕迹。
那么——李成说:“凶手该不会就是当年那些仕子中的其中一个吧?”
一行侍卫围在了外面,各个凶神恶煞,面露杀气,手中持着长剑,但没有得到那延的命令,故而并未拔出剑鞘中。
只是看这架势,显然是要逼迫景容答应。
景容因为背对着门口而坐,看不见外面那些侍卫的阵仗,但听得见声音。
心里知道,自己就像一只笼中鸟。
而把玩鸟儿的人就是坐在自己对面的那延。
“景公子,本王是非常有诚意的,只要你答应入我府中做门客,到时候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但你要是拒绝了本王的好意,恐怕那些刀剑就不长眼了。”
赤果果的威胁!
景容听言,依旧一副冷淡镇定的样子,唇角微微一勾,轻笑了一下:“我若是想离开,王爷能困得住我?”
“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既敢只身一人进来,自然就有本事离开,只怕王爷你低估了我。”景容的语气中带着一股暗劲。那延打量着他:“看来……本王确实是低估了你。还没有人在见到本王的府兵时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你是第一人!此等胆量,本王很是欣赏,也证明本王没有看错人。但是……”那延话语突然一顿,那
双含笑的眼睛里折射出了一道凛人的杀气,盯着坐在对面的景容,“一个不愿意跟本王做朋友的人,换言之,也就是敌人!”
景容不闻不应,反而悠闲的再次喝了一口茶。
那延继续说:“你今日若是不愿意点头说好,便是本王的敌人,而对待敌人……只有一个字,杀!”
“杀”字,那延咬得极重。
他放在案桌上的手也握紧了拳头。
景容捏着茶杯的手指稍稍一顿,继而又将其轻轻放了下去,严肃的说:“王爷不会不知道,你若是将我扣留在这里,亦或是杀了,后果会是什么吧?”
“愿闻其详!”“我们现在在替城司部办事,我若是出了事,案子一切会停下来,到时候,那位成世子恐怕会将你闹到朝堂上去,据我所知,胡邑王如今卧病在床,储君之位尚未立确,而你是君是臣,谁也不得而知。王爷
你说要权!可若是因为我等不愿做你的门客而被状告到了胡邑王面前,到时与王爷敌对的三王爷自然会火上浇油,后果如何,不用我来分析了吧?”景容不急不慢的说完了这番话。
那延笑了。
“你说都对,眼下这个时候,我当然不能乱来。”
你明白就好。
景容已将面前的茶喝尽,缓缓撑身起身,朝那延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做打扰了,告辞。”
转身出门。
然而那些侍卫见他出来,并未退让,反而围得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