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成在禁房被关了一晚后,清早从里面出来就赶紧回了屋。
钻进被窝睡觉。
可才刚闭眼,府上的小厮就急忙来催促他。
“世子,侯爷让你赶紧去城司部报道。”
“不去!”他翻了个身。
“少爷……”
“别吵我!”
然后继续睡觉。
小厮没办法,只好跑去找平阳侯。
于是没过一会,平阳侯就来了,他手里捏着一根鞭子,二话不说就往床上的李成抽去,抽得他从床上差点跳下去。
平阳侯呵斥:“昨天跟你说的话都忘记了不成?还不赶紧去。”
李成盯着一双熊猫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连滚带爬去了城司部。
……
此时皇宫。
李乔一早就进宫侯在了胡邑王的床榻前。
微微躬着身子!
胡邑王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自己膝盖,努力让自己的身子坐得挺一些。
他脸色惨白,颧骨微凸,眼神也十分空洞。
完全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就连那魁梧的身子也消瘦了不少。
不见当年半点叱咤风云的伟岸风姿!
他微微喘着气,连连咳嗽了几声后,这才抬眸看着面前的李乔,出声问:“有没有消息?”
李乔拱手回:“派出去的人杳无踪迹。”
胡邑王脸色大变:“什么叫杳无音信?”
语气里透着不悦。
李成:“一行人暗中去了陈府,将陈大人和他的儿子抓获,本准备一路带回高定,可在半路上,那行人忽然失踪不见,臣已经派人沿路去找,但暂时没有消失。”
这话才说完——
“砰!”
胡邑王大手在床沿边重重一拍。
眼中蹦出一抹怒意。
李乔不再出声。只是将头低得更深了些的。
李成此刻心里真是怨恨死了恭左相。
可是嘴巴上又不敢再说什么!
只能将这股怨气咽进去。李乔又说:“再过一两个月就要举行三年一度的科举了,到时候很多各地学子都会纷纷到高定来,城门那边也会戒备森严,你这个城司部部长要打紧一些,到各处走走看看,否则出了什么事,那就是你的责
任,一旦追究起来,不仅会连累你,还会牵扯到恭左相和我们李家。”
科举?
李成恍然:“所以城门例行检查的原因就是因为要举行科举?”
“不止是!”
“什么意思?还有别的原因?”
李乔忽然脸色一肃:“这个你就不用多问了。”
明显还有别的意思。
李成虽然模棱两可,但见自己大哥那张阴沉的脸,便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等回到府中,李乔就让他自己去禁房坐一晚。
责令不准吃晚饭!
当作他去恭相府大闹的惩罚。
李乔不敢反抗。
乖乖去了!
当晚,李乔便去找了一趟李文姝。
李文姝正坐在凉亭中看书。
这些书都是她从书院里带来的。
她见到李乔过来:“大哥?”
“我来看看你。”
李乔在她对面坐下。
在一旁伺候的丫头为他倒了杯水,就退了出去。
不打扰二人!
李乔望着两年未见的亲妹妹,心里颇有几分思念:“两年不见,你瘦了很多,去年过年的时候本想去看看你,可是宫中有事,也就耽误了。”
“大哥有心,我一切都好。”
“你现在回来,就安心待在家中吧。”李乔带着一副长辈的语气。
“嗯。”
“对了,父亲可有跟你说起你的婚事?”
“还没有,但是我已经知道了。”李文姝语气极其的平淡。
听不出她是高兴?
还是不高兴?
李乔其实知道李文姝心里都一直有个人,但从不当着她的面戳穿,只说:“恭家与我李家一直是世交,无论是在朝中,还是私下,都关系密切!所以你的婚事也早早注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