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惊异，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这里又属于父亲的空间位面，那么是不是说，父亲知道这一切，还是他自己故意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身形飘飞，伸出双手猛地触碰到一条锁链。但是下一秒，直接被弹回来，没有任何悬念的被侵蚀。飞陵受伤，手上传来剧痛才知道，这是真实的！

心中一动，扫过这些密密麻麻的修炼者精魂，飞陵强行的与沐阳产生感应。场景再次变幻，一个安静的空间之中，父子二人面对面而立，久久的没有开口。

好半晌，飞陵终于忍不住先开口说道：“父亲，给我一个理由，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难道你所谓的要守护，要争取，就必须要有牺牲吗？”

没有否认，沐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陵儿，既然你看见了，那就是这场必要牺牲的见证者。你要知道，生于乱世，就必须接受这些事情的发生。”

“为父也曾经天真过，也曾经不顾一切的想要去反抗过。但是到最后，对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妥协。，想要守护，就必然要有牺牲，事实很残酷，你必须接受！”

抬手一挥，飞陵将沐阳的话打断。身后还隐隐能够嗅到血腥之气，还有这些修炼者精魂的哀怨：“我不能认同，父亲，您这样做与神祗之上那些存在，又有什么区别呢？难道真的如同离洛所言，你不过是披上正义的外衣，实质性还是一样的？”

“呵呵……哈哈……陵儿，很好，你能说出这样的质问，我很欣慰。多少次，我也曾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究竟自己坚持的，到最后是不是已经变质了？”

上前一步，沐阳猛地握住飞陵的肩膀。目光严肃的盯着飞陵，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最后的答案是，我的确已经意识到本质变了，但是这也是唯一的途径。”

变掌为爪，沐阳抓住飞陵的肩膀，猛地向后一扔。咻！飞陵直线向外面飞出去。传来父亲的声音：“记住了，这一切的一切，就都让为父来承担，你需要做的，就是在将来好好的守住这用鲜血换来的平静，换来的一片脆弱的净土……”

飞陵被吸入那如同混沌空间中心的一瞬间，在封印隐秘空间中心，还在坚持汇聚位面碎片的沐阳，心中突然一颤，连通阮霖霖也是黛眉一蹙。

心中莫名的变得很不安，所以气息的强度也有所波动。沐阳察觉到这一点之后，飞速的想要平静下来。但是心跳怎么也无法控制，就像有什么在拉扯一般。

见此，霖霖飞身上前，玉手一翻，一股魂力打在沐阳的天灵之上。强行注入魂力，将他心中不安的情绪压制下去：“沐阳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如今融合的进度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有半点分心。位面的聚合不是一般的手段，不能有半点恍惚的成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从武者的修炼境界开始，神州，四大区域，包括他们的故乡在内，甚至到后来的更高层次的位面，一点点的递进，沐阳需要耗费很强的精神力量。

每次融合，都会感觉到以前的回忆。一幕一幕出现在脑海之中，根本不是随便就能抹去的。沐阳也经历过当初父亲狠心将之赶出去的画面，但是这么多年，已经没有当时那种强烈的感觉，也没有了恨意。这就是境界提升所带来的好处。

但是沐阳此时此刻并不明白，这不安的感觉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其实阮霖霖也感觉到了，只是不想让沐阳再次分心，只能强行的忍着。

“导气归元，灵台清明，稳住本心，固守本源。沐阳哥哥，这是修炼一途最基本的东西，不要忘记了啊！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等位面碎片融合之后再说！”

诚然，以沐阳与阮霖霖的境界，很容易便能感受到位面的波动。外界已经十分混乱，各个区域的大战还在继续，金色孔雀没那么容易罢手，究竟真正的目的在于什么，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沐阳无法插手，也无法出手相助，只能暂时隐忍。

脑海中无数的画面流过，沐阳也不想去回忆，但是这种潮水一般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注定要失去什么？要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心境清明，不管是什么，都要先平静下来。位面的碎片他一人掌控，这一次必须成功。他是天才，但并非救世主。他是力量强大，是堂堂圣主。但是沐阳同样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