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良辰瞥见南天鸣在,走了过来,果然一双眼睛又肿又红,布满了血丝,还不停地往外流眼泪,他带恨道:“南天鸣,你这兄弟还是不要来了,我怕下次我会一不小心忍不住打死他。”
南天鸣虽觉理亏,但也恨他下手有些重,更有护短的心思:“果教官,你这正规军被街头的招式搞了个两败俱伤,我觉着也没啥能教他的了。”
“哼,那我更乐的清闲。”
两人这话刚一出口竟有些掐架的趋势,顾得勇忙出来打圆场:“天哥,你是来晚了,错过了果教官和蒋马的精彩对决,将老大一招暗手撒石灰舞的如天女散花,凭空摸出的板砖更是标新立异,但不得不说还是果教官更胜一筹,铁头功破了板砖功,虎形拳一招把人KO,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是吗?不过果教官最擅长的还是把自己人给害死,朝自己人开枪,你都得好好跟他学学。”
南天鸣这话就有些刻薄了,揭开流血的疤拉,果良辰的脸色瞬间阴沉起来。
顾得勇也一脸尴尬,不知道南天鸣的话里为什么充满着浓浓的火药味:“天哥,这个我学不来的,不过果教官的军体拳确实打的厉害。”
“哼!我的拳头再厉害,怎么能比得过南天鸣的飞刀,杀起人来,一刀一个透心凉,一刀一个透心凉,我可远远不如。”
果良辰发现南天鸣这明明是针对自己,虽然不知道他是发的哪门子疯,但他依然不惧。
“噫?说的好像我不用刀就打不过你似的?”
“你以为呢?”
果良辰同南天鸣两次短暂交手都吃了亏,但都是客观条件限制了他的发挥,第一次是被成颖的灯光耀了眼,落了下风,第二次是他身乏力疲不在状态,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他曾暗自估量过自己同南天鸣的实力,并作过一番对比,南天鸣虽然飞刀厉害,但如果自己有枪在手,也是丝毫不惧。徒手搏斗他果良更是不虚,虽然力量上差上一筹,但千锤百炼的招数之下,他自感胜率颇高。
两人针锋相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战意。
“我以为,比过之后才知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南天鸣心里有明显的优越感。
两人要比试一番的消息迅速传开,得了消息的人立马涌来将场地围了一圈,便是屈平都饶有兴致前来观战。
将马虽然被打晕了,但这完全是他自讨没趣,南天鸣还犯不着为这事替他出头。他只是想找个人痛痛快快打一架,散散心中的怨气而已,但能承受住他拳头蹂躏的,算来算去也就仅有果良辰了。
这围观的人一多,南天鸣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打输了,老脸可没处搁。
随着来这里训练的人一多,枯黄的矮草都踩成了些碎渣,北风一吹就扬起一片,正所谓风浅风深百草衰,古今闲人扎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