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鸣抑郁了,说话越来越少,钱惠嘴笨,不懂安慰人,将马时不时还要嘲笑刺激他两句,全不顾人家伤心欲绝。
郁蕾因为阻止南天鸣杀人,两人之间已稍有隔阂,加上南天鸣纵容将马对皱脸男的欺侮,郁蕾找南天鸣求情,直接被无视,一时之间,两人再也不见一点师生情。
唯一让南天鸣感到欣慰的只有迎迎这条大狗,不会嘲笑他,不会像杨某人一样对他待搭不理,帮他舔舐伤口,对他摇尾巴。
说起来当初还多亏了它那一口,否则他南天鸣还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布多犬的待遇让皱脸男和四个女人羡慕不已,他们在这里成了最底层的人员,温饱难以解决,毫无人权。
皱脸男直接被将马打成了神经质,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话就会挨揍。女人们更是可怜,南天鸣恢复后,将马就很守承诺在一天晚上给他屋里推进两个女人。
南天鸣怨念颇深,因为毁容,人变得恶意满满,挑了一个看着顺眼的,连名字也不问,直接提枪一番征伐,毫无怜悯之意。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
南天鸣的心情变的好一点是在杨易的建议下剃了个光头,形象虽然不及以前帅气,却也不似个小丑模样。
他也知道皮肤的颜色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恢复常色,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自己的平剑眉,何时能从囧囧眉的状态恢复过来。
他得空就躺着让钱惠帮他往下搓眉心,天好就跑出来晒太阳。
不觉间几人在这里已过了半月有余。南天鸣的心态恢复一些,但另一种邪恶却黯然滋生切让他上瘾,那就是高高在上,将人踩在脚底随意驱使,甚至掌握其生死的那种快感。
南天鸣没有把另外五人当人看待,将马对他们的拳打脚踢让他看着舒服。要说阴险还得是杨易,将马一直担心这五个人会悄悄逃走,杨易出招,将他们的棉衣全部没收,这样他们要想逃走就得掂量下。现在的天越发的天寒地冻起来,一旦穿着单衣逃走,找不到落脚的地,很有可能冻死在外边。
南天鸣这两周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天天享受着钱惠的按摩,按摩这东西很容易上瘾,很容易让人堕落,很容易让人感受到权利和力量带来的好处。
南天鸣想起初时楚武曾对他说的话,世界末日,法律道德都去见了鬼,女人成了男人的附庸,确切的说是,弱小者成了他所依附的力量的人的侍奴。
这种感觉真是美妙。
“天哥,我们带来的食物已经所剩不多了,要是还在这待着只能把狗炖了或喝柿饼汤了。”
“汪汪……!”迎迎对着杨易一阵狂叫。
“我们在这多久了?”
“已经两个多星期了。”
南天鸣找上将马,两周以来第一次离开房门,寒冷的北风吹在他的光头上,让他不由怀念那一头浓密保暖的秀发。
两人来到屋后的那辆suv前。
“车子可以发动,就是挡风玻璃碎了。”将马闲暇之余已经试过了车子。
南天鸣来到车前,果见前挡风玻璃有几道裂痕,还有两个窟窿,一想到要开着这种车在这种天里上路,不由打了个冷战。
但家里已经没有余粮了,可以说是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