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儿有人饮酒吗?”秦宓和秦奕对视了一眼,又问。
“执行命里期间戒烟戒酒这是禁令,没人敢破例。”
“要是迪老想喝呢?”秦宓微微一笑。
“迪老的病情少量饮酒可以舒经活血,但也不能畅饮,偶尔喝一点也是我和姜队长陪他,都不会多喝。”
“酒收藏在哪儿?有专人看管吗?”秦奕问道。
“就在迪老书房旁边的杂物间里,不多,也就两箱,五粮液和茅台,迪老偏爱酱香型的白酒。”
“还有剩的吗?我想要一瓶配药。”秦宓淡笑了下,问。
“有,一会儿我带你去拿。”张庆雷忙不迭的点头,秦奕又问了几个关于警卫团人员调度的问题,几人正在交谈,屋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吵闹声。
噗通,砰!好像有人在打斗。
“谁在闹事!胆儿越来越肥了吧!”张庆雷的兵痞子样儿也被激发了出来。
“庆哥,不是我们闹事,是有人故意找茬……”
两个警卫员捂着腮帮子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屋,一个左眼乌眼青,一个右眼熊猫眼,还挺对称。
“靠!怎么回事?”张庆雷一怔。
这俩人可都是警卫团中最擅长近身搏击的,怎么被揍成这德行了。
“也不知道哪儿来个女的,贼横贼横的,上来就让我们滚蛋,我们没理她吧,她还翻脸动手,下手特别狠,庆哥,你赶紧去看看吧!也不知道这女人哪儿冒出来的,小李,小刘他们俩就多问了几句,差点没给她揍死。现在还趴在地上呢!”
“你们十来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女人揍了?”
张庆雷气的差点笑了。
“揍这德行?还爬不起来,挺有脸啊!还好意思让我出面!脑子进水了吧,能自由出入这屋的,除了姜队长的人只能是秦队的手下,都是自己人!明白不明白!”
“谁说我是他的手下,明明他是我的下属!”
伴随着一阵娇媚的语调,林玥,款款走入。
“嘘,别吵!”秦宓瞪了他一眼,“快去拿一套干净的内衣,还有热水,把门窗关好,千万不能有风。”
“是,我立刻去准备!”张庆雷立正敬礼,不多时就准备好了一切,等他捧着衣物返回,迪老已经睁开了双眼。
一切都和秦宓说的一模一样。
迪老清醒后开始大量出汗,又黑又臭的汗液,尤其头部,就像淌了好多墨汁。
秦宓吩咐人用黄芪煮水让他服下,还配制了点提气养神的药膳服侍他吃了,总算撑了下来,但整个人也几乎快虚脱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迪老将军,我是新来的医生,我姓秦,刚刚用针灸替你疏通了气血,所以你才会大量出汗,身体乏力,这些都是暂时的。”
秦宓来到床榻前,俯下身子。
老将军缓缓抬起头,花白的鬓角还渗透出汗滴,整个人异常衰弱,唯独一双眸子异常清澈干净,带着探寻的深意,隐隐透出昔日的威风。
“我可以像你保证,你的病我能治,虽不敢说一定可以治愈,但维持三年绝对没有问题,不过,你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能再透支精力,也不能动气!”
秦宓说完这段话,老将军面色并无丝毫的惊异,也没过分的兴奋。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
努力着似乎想把胳膊伸出来。
“现在不能动,先睡一会儿,明天早上醒过来,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秦宓按压住他的肩膀,也不管他眸光中隐约透着火气,直接捏了银针在睡穴上连扎了几针。
迪老缓缓闭上双眼,陷入沉睡中。
“秦医生,为啥不让将军说话,万一他有吩咐呢?”张庆雷很明显有点儿害怕。
让秦宓治疗是他批准的,迪老将军其实并不知情,可她胆子未免太大了,竟然不给老将军说话的时间就把人扎晕了!
“思伤神,语伤气,老将军刚刚疏通经脉排出大量的浊气,体内精气神必然亏损严重,这时如果再说话,思虑,都会给身体带来损伤,所以我才封了他的穴道让他修养,放心吧,这是一个医生的责任和决定,你根本左右不了,他不会为难你的,不过,老将军身子骨太虚,这几天都不合适在费心费力了,任何公事必须推迟到七天以后,我这里有一个方子,每天定点服用,不能偏差,还有这个香。”
秦宓一边说一边从背包中摸出一包东西递给张庆雷。
“添加到安神香里,每天只需要一耳匙即可。”
“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注意事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