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浔赧然,咳了一声,道:“因为不好好做功课,还经常带着师弟出去玩。”
众人无语。
苏浔连连摆手道:“以后不会了,我会努力修行的。”自打他发现遥光是个神仙,避世玩闹之心早就消磨了大半,总有意跟在他后面学点东西。
于众人眼中,从他在云山上练功的刻苦程度来看,这话还是可以一信的,只不知他几时能有所成,达到“大师兄”的正常标准。
众人唏嘘有之,感慨有之,倒也难得轻松。
这时忽听旁边传来一声“抱歉”,言语略显突然,众人微怔。
说话的正是站在一侧很久的文澈,将他们拉上来以后,他迟迟缄默,站在树影下黯然出神,众人见他眉间阴郁,也没去问他什么。
此刻他开口,几人大抵知晓他的意思。
最先回应他的是苏浔,道:“你别这么说,进入已亡弟子记忆不得脱身,又不是你愿意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种情之术会产生这样的偏差。”苏浔与他交情不深,但每念及他独自留下和丘山并肩抗敌之事,都心有动容,于是转过头宽慰他道。
文澈摇了摇头,道:“那等危险境地,多一人便多一分力,是我大意了。”他目中满含愧色,叹了一口气。
苏浔道:“没事,都过去了。”
他想了想,又道:“反正有的是机会。”
文澈点头,仿佛心口有块石头落地,向众人一揖,道了声“多谢”,恁的是书生气十足,夹杂着歉意和客气,很是守礼。
云泽扇子在胸前轻扇,浑不在意的笑道:“小事一桩罢了。”遥光亦是面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