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陪你。”
“乖。这里风大,小心感冒伤了孩子。”
我一提到孩子,银狐不敢怠慢,点了下头说:“你坐一会儿也进来吧,这里确实挺冷的。”
“知道。”
银狐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们被迫再次留在山洞中,这对她来说也算一件好事,毕竟她心里压根就不想离开这里,可当她看到我心情郁闷整个人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时候,银狐又心生不忍。
她希望我快乐,开开心心的,不希望我受一点儿委屈,如果是这样,我留下来陪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银狐躺在草堆上思考怎么帮我解决这些难题,目前主要面临两大问题:第一个顺利穿过带着毒气的瘴气林子;第二个躲避无人机的监视,或者说直接干掉无人机。
这两个问题都相当棘手,林子有毒,总不能不呼吸吧,而无人机在空中飞行,还携带炮弹具有攻击性,又怎么能说干掉就能干掉。
其实对我来说,第一个问题容易解决,我可以闭气一个小时,只要在一个小时之内穿出林子,那么这个对我来说就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我可以闭气这么久,银狐做不到呀,除非我放弃她独自离开。
把一个怀着我孩子的女人独自抛弃在这片荒山之中,我这么做算个什么东西,我能干这事吗?
但是如果我执意带着她这个累赘,想要穿出瘴气林子几乎无可能,除非给她弄一套防毒面具,这里荒山野岭的,哪有那玩意。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也有些思路,无人机在天上飞,类似于鸟,哥们上不来天,但是可以在地上打下它们啊。
因为林子密,树多叶多,遮住了视线,因而无人机飞行离地高度并不高,经常会从枝头上飞过。
这么点高度,哥们还是有办法打下它们的,这跟用弹弓打鸟的方法一样,我受到小时候玩弹弓打鸟的启发,决定弄出一批弹弓,超级大号弹弓,到时给这些所谓的高科技一个下马威。
银狐的热情彻底被我点燃,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低吟嘶喊着,她迷离的眸子只轻轻那么一瞥,婉如一汪秋水中投入一颗小石子,溅起一朵朵美丽的水花。
龙腾凤舞,香汗淋漓,银狐身上散发出一股股子幽香,这股子幽香仿佛来自遥远的天界,让躺在秋天枯黄的草地上冥想的我误以为这是一个梦。
蔚蓝的天空,宽广的草地,前面是悬崖,后面是泉眼,左面是林子,右面是棘刺,静谧无痕,荒无人烟。
而最中心的区域晃着两个影子,我在下,银狐在上。
此情此景的银狐,早忘记自己是一个快怀了两个月孩子的女人,她沉迷在这一片浪潮中,风雨飘摇,无休无止。
这是我最惨的一次,却也是我最快乐的一次,我在银狐身上找到了曼雪、莫寒、兰馨以及银狐自己的感觉,这一次别样的体验,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滋味只有身临其境才知道它的神奇。
我知道银狐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为了让我永远记住她,为了彻底打开我的心扉,让她顺利进驻进来。
因为在我所有的记忆中,只有银狐曾替我做过这些,也只有她给了我这种全所未有的想象空间。
这是两个人的战斗,又不是两个人的战斗,我听到了莫寒的声音,兰馨的低鸣,曼雪的呼喊以及银狐若有若无的喘息。
……
三天一晃而过,今天就是离开悬崖的日子,这一个多月来我跟银狐一直藏在山洞里面,理由非常简单,山洞隐蔽性好,既可以躲避晏青程追兵的追踪,又可以躲避猛兽的袭击,还可以遮风挡雨,一举三得。
我跟银狐离开悬崖往林子深处走,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前面遇见一大片林子阻挡了去路。
这是一大片迷林,我跟银狐转了半天也没有转出去,中途遇到几次无人机的搜寻,害得我跟银狐又藏入另一片密林之中等无人机飞离开才重新出来。
这里地形太奇特了,很多地方都充满了瘴气,一团一团雾气,这些瘴气有毒,我不敢带银狐闯进去,银狐怀着孩子,要是吸入这些瘴气可能要出事。
瘴气是什么时候有的,我记得我跟银狐两个月前跑进这座大山的时候也没遇见几次呀,这回怎么到处都是。
我跟银狐没有防毒面具,基本什么安全措施都没有,不敢冒然闯进去,只能在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