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上前打他,林曼雪曾经说过如果想要别人尊重你,你就要有让人尊重的资本,晏青程现在权势滔天,他看不起我是我自己不争气。暴力只是一种野蛮的行为,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发泄,只有野蛮无能的人才只想着用拳头解决问题。
而且这里是青程公司,对面坐着的人是晏青程,我要是一怒之下把他打了,这是要捅破天。
几年前韦文杰这么强势的人都被他弄得下不了台,自断双手双脚并被降职处分才平息,如果换作是我,枪毙我八百回都够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种奇怪的想法,今天极有可能是一个局,这个局是晏青程故意给我下得套,他们一次一次羞辱,一次一次挑战我的底线目的就是引诱我在青程公司动手打人。
如果我没有压住胸中的怒火在这里撒野,我想我不是闯大祸这么简单,可能小命都要丢在这里,最轻也要在监狱里待一辈子。
好歹毒的计策啊!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我和林曼雪的事情一直在秘密中进行,我俩并没有公开关系,难道我和林曼雪的关系已经曝光让晏青程知道了些什么?
我在思考是否存在这种可能性,晏青程手眼通天,如果他怀疑林曼雪想调查这件事情,我跟曼雪肯定藏不住,前段时间我俩关系非常亲密,露出的破绽也多,晏青程想抓证据,一抓一大把。
而且拥有强大信息网的晏青程,如果他想知道点什么东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我此刻终于体会到林曼雪的良苦用心,她之前的担心都是对的,她说我跟她在一起可能会面临各种危险和打压,此话果真不假。
我不后悔跟她在一起,我爱曼雪,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都不怕,我只怪自己太迷恋她,看见她就想跟她腻在一起,不知道收敛收敛,我不怕自己陷入危险中,但我怕给她招来什么麻烦。
如今我识破奸计,自然不会再莽撞。
我松开拳头,表情淡淡的一笑说:“我还不能离开这里。宴总,您可能还不知道,这个项目我们林总指定我和单总共同负责。我俩分工不同,单总负责跟您沟通,我负责补充技术上的细节,因此我作为漫雪代表之一,不能擅离职守。”
保镖不容商量,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所有金属、电子设备必须留下。”
我觉得他们这是在侮辱人,卧槽,我要是穿一件金丝小内内保护小弟弟,是不是要把小内内也脱下来?
我正准备说点什么,单总在我据理力争之前解下皮带存入柜子中,单总这么配合我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他毕竟是组长,我不能跟他唱反调。
我咬咬牙,解下皮带。
晏青程的保镖用检测仪又检查了两遍,没发现任何异样才放我们进去,他给我们带上房门守在门外。
晏青程这间办公室太奢华,比林曼雪那个都奢华无数倍,他的办公桌是一张大理石桌,面积比一张一米八的床还大,上面擦着一尘不染,完全可以当镜子使用。
晏青程还有这种一边办公一边照镜子的嗜好?臭美!我想想这个画面心里都觉得怪异。
晏青程半闭着眼睛坐在老板椅上,我和单总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把椅子,连沙发都没有一张,这么奢华的办公室竟然连一张沙发都没有配备,我和单总忍不住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鬼设计呀?
晏青程坐着,我俩站着,怎么也不像合作谈判而是像汇报工作。
我心里暗想这是不是晏青程故意搞得鬼,他让人把椅子和沙发提前撤走了,目的就是想在心理上压垮我们。还想玩心理战术,没门,站着就站着,我们前面都坐了几个小时,刚好站起来松松筋骨,挺好。
我再次发挥阿q精神胜利法,要不我怕自己憋屈死。我跟晏青程只打几个照面,话都没有说上两三句,可我已经被他羞辱了好几回。
前面在项目综合办办公室他就在打我的脸,明面上他在处理刘科长,实际上他在教我怎么做人。他晏青程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摆平任何事情,而我呢,只会给林曼雪抹黑,这样的我拿什么保护林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