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对大的声响有一种天生的恐惧,尤其是枪声,它们对这种声音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颤抖。
我的身子悬在半空中,突然我拔出腰间匕首,把它当飞刀射出去,其实我离熊瞎子并不远,也就两三米距离,刚才月光再一次穿过云层,让我能清晰地看清楚熊瞎子所在的方位和眼睛的位置。
我这一刀直奔它的右眼,我要射瞎它,让它成为真正的熊瞎子。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突然的攻击,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要成功,一定。
这些套路都是我设计好的,我知道这一枪根本奈何不了熊瞎子,我的目的就是借近距离的枪声分散它的注意力,只需要给我几秒时间,让我近在咫尺射出飞刀,我相信我这项技术,关键时刻不会给我掉链子。
用枪做幌子掩饰飞刀,这就是我最后搏一把的全部秘密。
而我终于赌对了,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射中熊瞎子的右眼,熊瞎子疼着在地上翻滚,它暴躁如雷,可是疼痛让它睁不开另一只眼睛。
没有眼睛的熊瞎子,在疼痛的干扰下怎么找得到我,又怎么有准头。
熊瞎子咆哮了一阵,瞎撞了一会然后就往树林子里跑了,只留下一串串血迹。
我累得瘫坐在地上,这是我有史以来打得最狠的一次架,也是最狼狈的一次,先是被江健虐,接着被熊瞎子虐,不过所幸结果是好的,我笑到了最后。
天空还在下雪,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和林曼雪要尽快下山。
我看了看江健冰冷的尸体,我想了想没打算管他,江健死有余辜,现在梦水山大雪封山,要到明年春天才会再次开放,江健的尸体就算一直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而且江健的尸体不可能能保留那么久,这里猛兽、鸟类很多,只要没有人守着,要不了几天就会让出来寻找食物的猛兽吃了。
我去,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你丫站这么高干嘛,想跟我玩摔跤吗?
我才不会这么笨跟它比力气,比力气就算十个我也不是熊瞎子的对手,熊哥直立行走犹如一堵墙真的好恐怖,它块头接近我的三倍,直立起来之后身高比我高十几公分,给我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我不能让熊瞎子太嚣张,不给它点颜色瞧瞧,它还以为我好欺负。
我在运动中瞄准熊瞎子的左眼,扣动扳机,熊瞎子忽然趴在地上,这一枪没有打中,落空了。
我去,白白浪费一颗子弹,我现在枪里就剩下最后一颗子弹,要是再打不中,江健就是我的下场,没准比江健还惨。
我已经错失了继续开枪的机会,于是拔腿就跑,我看到前面有一棵大树,就是那种树枝很多分叉很多的大树。
我在奔跑中把匕首和手枪插在皮带那里,跑到树下三两下爬上去,树枝树杈多,这种树非常好攀爬,我想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可让我目瞪口呆的是,熊瞎子爬树比我还牛逼,它上树的速度非常快,三两下就跟上来了。
这种树非常脆,树枝看上去粗壮,但容易被折断,大黑熊这么笨重,直接把树枝压断,它随树枝一起掉了下去。熊瞎子摔在雪地里,皮糙肉厚的它屁事没有,我他妈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从树上掉下来,摔得屁股火辣辣的疼。
我来不及揉屁股,连忙爬起来逃命,这种被熊压着打的滋味真不好受。
大黑熊没有立即追我,而是待在原地,可能它也想缓一缓节奏吧。
我没有继续往前,林曼雪还在后面,我怎么敢继续独自逃命,熊瞎子抓不到我必然会回去找她的麻烦。
我立在原地喘口气,刚才一番折腾,真要累死我。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在想如何才能脱身,思来想去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干掉眼前这头大黑熊。
现在敌强我弱,我如何才能干掉这头牛逼哄哄的大黑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