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
“玩的?玩什么?”
我淡淡地说:“你们有什么我们就玩什么。”
一个小年轻看看我说:“面生的紧,以前没有见过你啊。”
我笑了笑说:“确实第一次来,朋友介绍来的。”
“朋友?什么朋友?把他的名字报出来。”
孙建兵接过话说:“七哥。七哥说你们这里安全,适合玩,因此介绍我们过来。”
“你们是七哥的朋友?”
孙建兵淡淡地说:“谈不上什么朋友,就是偶尔一起做个小生意,算是认识吧。”
小年轻疑狐地看着我们又问道:“说说七哥长什么样子。”
“一米七八的个头,后背有一只老虎的纹身,胸口有一块刀疤印记。”
“没错。七哥确实有老虎纹身,看来他们真是七哥介绍来的。”一个小年轻声对另一个小年轻说。
“两位里面请。”一个小年轻在前面引路,带我和孙建兵进去。
我们穿过三个关卡,这里面确实戒备森严,非常小心,难怪来玩的人很多,我们进去之后看到里面至少有好几百人在玩。
这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地下车库,面积非常大,可以同时容纳上千人,里面摆满了各种赌具,每张桌子前都围满人。
小年轻带我们去换筹码,我笑了笑,刷卡换了两万筹码。
小年轻鄙夷地说:“兄弟过来打酱油的吧,就换两万?”
孙建兵说:“怎么?两万不让玩?”
“这倒没有。只是我们这里很多场地至少五万起。”
我说:“你急个毛线!我总得先试试手气吧,再说我要是用两万挣到五万,不就可以换桌了吗。”
小年轻被我呛着不行,他闭上嘴巴不说话,来者就是客,凡是进来这里就是客人,只要我们不闹事不抽老千,他就要好好招待我们,这是规矩。
做服务行业的,如果服务不好,以后谁会来玩对吧。
我猜窦晨知道这些,应该是余夕偷偷告诉他的。
我说:“窦晨,大家都是朋友,你说这些就没有意思了。朋友之间互帮互助这是分内之事,如果你因为这个原因找我喝酒,这杯酒我不喝。”
任一飞起哄说:“不喝。坚决不喝。”
窦晨笑笑说:“那行。谢谢的话我收回,就咱们朋友之情喝一杯,这总没有问题吧。”
“ok。”
我正准备喝酒,任一飞叫嚣道:“窦晨,你什么意思,你跟天哥是朋友,你跟我们大伙就不是朋友了。不行,你跟天哥喝,待会也要跟我们喝,建兵哥,你说对吧?”
孙建兵看看余夕,又看看我,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
窦晨说:“这酒得喝。行,我跟楚天喝完,就跟你和建兵哥喝。”
孙建兵在我们这一群人里面年龄最大,都三十好几,因此他们几个都叫他建兵哥,余夕有时候叫他孙建兵,有时候叫他建兵哥,我呢一直叫他建兵,习惯了。
窦晨跟我喝完一杯,又接连跟一飞和建兵喝了一杯。余夕轻声地问他:“你行不行呀,千万别逞能,今晚来的都是朋友,都是闹着玩的,不会真的介意。”
窦晨说:“没事。今晚高兴,喝醉了大不了回去睡一觉。”
我喜欢这种喝酒敞亮的男人,酒品如人品,喝个酒都扭扭捏捏的男人,做人做事也好不到哪去。
至少在我认识的兄弟之中,喝酒从来没有认怂的,一飞、建兵、老班、大伟、猴子包括我自己,哪个不是酒精沙场来者不拒。
我对窦晨印象不错,上次聚会时间短,我对他了解不深,而且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鲜有交流。
不过这次,我觉得他不错,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我们喝了一会酒,就大口吃菜,喝酒吃菜抽烟,这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有余夕在场,因此我们倒没有抽烟,只是闷头吃菜。
余夕知道我们几个都喜欢一边喝酒一边抽烟,就假装起身上洗手间,其实是想给我们营造一个抽烟的机会,多懂事的女人。
余夕一走,任一飞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分发一圈说:“哥几个,兄弟不瞒你们,这两天真把我憋个半死,一口都没有抽。”
喜欢抽烟的朋友应该能够体会这种感觉,要是一天不抽烟,估计比一天不吃饭还难受,总觉得少点什么。
窦晨说:“医院不让抽,你不会到外面去抽吗?”
“不敢啊。陶颖鼻子灵,她要是知道我抽烟,就不让我照顾她。”
我说:“你丫不会是那天跟我在楼道口抽了一根就再也没有抽吧?”
“可不嘛!你说苦逼不苦逼。”
我们点上火,开始云吞吐雾,孙建兵的烟瘾也挺重,抽了一根又一根,顿时整个包间弥漫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