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兵继续解释道:“向鹏宇带着莫荔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一扇侧门进去的,这是进入里面唯一的门,当时他的保镖就守在门口,我没法接近他们。我试着从其它地方进入,但是我进去之后才发现,他们待着地方与其它地方隔绝开,不相通,因此我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他们在里面待一整晚吗?”
“没有。向鹏宇一般只待一两个小时,莫荔就不知道,因为向鹏宇是单独出来的,不见莫荔一起出来。”
“你手里拍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照片吗?”
“拍了几张,不过很模糊,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当时都戴着墨镜和口罩,如果不是我一直跟着他,也认不出就是他。”
孙建兵把拍的照片发给我,我点开看了看,确实认不出来。
“对了叶先生,我前几天跟踪向鹏宇去广州,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和向鹏宇还在一家咖啡店一起喝咖啡。”
“谁?”
“杨若辉。”
“你说谁!”我惊讶地忍不住再问一遍,因为我对杨若辉这个名字过敏,只要听到这个名字我全身神经立即绷紧。
“杨若辉。就是咱们一直在找的杨若辉。”
“他们怎么在一起?”
孙建兵说:“他们似乎在谈什么事情。杨若辉拿了一个什么东西给向鹏宇,因为当时隔着太远,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也没有看清楚是一个什么东西。”
“他们在一起谈了多久?”
“大概五六分钟。他俩谈完之后,杨若辉起身上了个洗手间,然后偷偷从侧门溜了。”
“你去追了他吗?”
“追了。我一直追到地铁站,只是当时我俩隔着太远,他在地铁站附近消失的。”
孙建兵说:“我上回去广州碰到以前一个战友,他告诉我有不少老战友在公安系统工作并把联系方式给了我,之前在部队的时候我们关系都处得不错,如果我开口找他们帮忙,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拒绝我。
我好奇地问:“我看你以前不简单,你的战友估计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而且我有一种感觉,他们似乎很给你面子。你以前是不是他们的领导?”
孙建兵苦笑道:“叶先生,您真会开玩笑,就我现在这副模样能当他们领导吗?”
我说:“我觉得不对,有句话叫做人走茶凉,你们分开这么久,他们为什么还愿意这么帮你,这有些说不过去。”
“您没有当过兵,可能体会不到这种战友之情,也可能是我人缘好吧。”
孙建兵不愿意谈他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方便死揪住不放,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有些距离,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对于江健,你有什么好计划没有?”
“叶先生,江健这个人对您和您的朋友有如此大的威胁,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他做的,我都想去沙城走一趟,一个是调查他的情况,二个是查一查他在不在沙城。如果能找到他,我想把他逮住逼供。”
“行。我觉得他嫌疑最大,这个人阴险歹毒,一日不找到他,他迟早可能要对我的朋友下手。建兵,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你元旦后就起身去沙城调查江健的下落。”
“是。”
“另外,余夕的老板你也帮我查查他的底细,这件事情我已经委托给我朋友任一飞去处理,你协助他。他没有什么关系,估计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你跟他一起去做这件事吧。”
“好的。”
“对了,你妈的病怎么样?”
“好多了。对了叶先生,谢谢您把我妈送到北京去治疗,她能够活下来,多亏有了您。”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孙建兵,因为我压根没有做这件事情,我不认识什么医生,也没有这方面资源,以前也没有这么多钱,根本无力帮他。
而且他妈妈的病不是钱的问题,如果只是钱的问题,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他解决,这点钱我还是能想到办法。
可是他妈妈根本不能做手术,孙建兵曾经跟我说过,他妈妈体质太弱,怕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而且肾衰需要换肾,我上哪儿给她找合适的肾源去,我没有经过孙建兵的同意,也不敢随便把他妈妈往北京医院送啊。
我想了想,这一定是莫寒干的,她借着我的名誉帮孙建兵做了这件事情。莫寒的爸爸是一个医学专家,认识的名医无数,各个方面的专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