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飞假装抱怨说:“干嘛呢你,说话都不让别人说。真没劲!”
“对了,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和别人大战一场,还不知道究竟因为什么事情引起的,你说我冤不冤。”
任一飞支支吾吾,似乎难以启齿。
“你怎么了?昨天被人打失忆了,睡一晚什么都忘记了?”
“天哥,你真想知道?”
“你不废话嘛。”
任一飞想了半天,最后咬咬牙决定坦白,我看他这个架势,似乎另有隐情啊。
“天哥,昨天的事情其实比较复杂,也不能完全怪那个年轻人。”
“到底怎么回事,说详细点。”
“事情是这样的。”任一飞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中华烟,抽出两支,一支给我,一支自己点上,边抽边回忆说:
“昨晚我和东哥去上洗手间,正在放水的时候,旁边有一个醉鬼喝高了,脚步不稳,撒了点尿在东哥鞋子上。东哥当时也喝高了,不高兴的埋怨了那个人两句,那个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指着东哥的鼻子骂东哥,祖宗十八代轮番骂个遍。我一听就上火,上前就把那个醉鬼掐在地上,好巧不巧,他当时的脸正好贴在东哥鞋子上,我不是故意要侮辱他的。”
“一飞,他一个醉鬼,你不理他就是,怎么可以这样做?”
任一飞抽了口烟,吐个烟圈,然后低下头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这是一个意外。我当时掐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没想把他掐在地上,谁知道他腿软,根本不受力,再说我也喝了不少,下手可能重了些。”
“那个年轻人怎么回事?”
任一飞说:“我放开那个醉鬼之后,他自己摇摇晃晃地出去了。我和东哥完事之后,回到洗手池边洗手,这个时候那个年轻人进来了。他就站在我们身边洗手,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东哥洗手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一点在他的鞋子上,然后他就发飙了。”
“他打你们了?”
我想想也对,两个女孩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晚上还受了惊吓,要是没有一个男孩子在身边,心里肯定没有安全感。
我不是一个迂腐的人,既然对双方都有利,何乐而不为呢。我点点头答应下来,和余夕一起上楼。
回到屋里后,余夕和陶颖说了她让我们留下来的想法和理由,陶颖求之不得,她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现在有我和任一飞在,她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地。
余夕和陶颖回了卧室,我和任一飞睡外面沙发。我先给任一飞处理了一下伤口,擦了一些红花油,破口的地方抹了一些药膏。任一飞的伤势不重,处理起来比较简单一点。
我帮任一飞弄完之后,就轮到任一飞给我处理。我把外面的衣服脱掉,光着膀子坐在一张凳子上,我背上到处都是淤青和口子,看上去挺恐怖的。
任一飞给我用酒精消毒的时候挺疼的,酒精渗入伤口,那种滋味真心不好受。我忍着疼,一声不吭,我一直觉得,一个男人碰到一点疼就大呼小叫,一点儿也不男人。
余夕怀里抱着两床被子出来给我们送被子,她看到我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一时呆了。
我回头无意中看到她,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一个女孩子的家里光着膀子,有种耍流氓的嫌疑。
我想先披上衣服,余夕说:“我就是来给你们送被子的。你们继续。”她说完放下被子就回房了。
任一飞说:“天哥,你伤着这么重呀?你怎么一点都不疼?”
“谁说不疼!”
“疼你怎么也不吱一声,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没有痛觉神经。”
“我去。不疼你试试。你小子看着点,别乱抹,轻点。”
经过这件事情,我和任一飞之间的感情更铁了。任一飞这个臭小子,就是话唠,嘴巴贱点,其它都挺好的。
第二天上午,我和任一飞帮余夕她们收拾房子,打扫卫生,中午自己在家做饭,余夕主厨,陶颖打下手,我和任一飞负责买菜洗菜。
余夕的手艺非常不错,色香味俱全,我和任一飞食欲大开,每人吃了三大碗还意犹未尽,最后发现饭煮少了,不够分。
下午,我和任一飞陪她们两个出去买了一些日常用品,我偷偷买了一盆吊兰作为她们新家的礼物,任一飞买了两条金鱼,还选了一个漂亮的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