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仿佛是钟振国最隐私的地方,一回到这里,林毅晨很敏锐地察觉到钟振国的情绪由绷紧的一根弦变得松弛下来,情绪相对之前放松了许多。
钟承军很懒散地在书桌前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只是在看到面前坐着的人是父亲而不是他的朋友后,他赶紧收起了自己的二郎腿,一副规规矩矩地模样坐在椅子里。
林毅晨坐到钟承军的旁边,看着书桌后略显慵懒的钟振国,微微笑着说道:“钟叔叔,这次给您打电话,主要是想跟您谈一下工厂方面的事情。”
钟振国没有太过惊讶,前一天林毅晨给他打电话之后,他就猜测有可能跟yaps公司的工厂有关系。他点了点头,示意林毅晨接着说下去。
林毅晨短短地深呼吸一口,对钟振国说道:“钟叔叔,是这样地,我们公司计划再修建一座工厂,这一次呢大家都建议把工厂设在湘江省,正好可以呼应咱们辽北省,一北一南,能够兼顾全国南北两边,对天运物流的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了。”
钟振国静静地听着林毅晨的话,始终都没有插话,由得林毅晨一直说下去。
“我因为配方的保密事宜,一直都对这个计划有所顾虑。最近我也觉得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想出了一个办法,想请钟叔叔指点一下。”
“说!”
“我想在湘江省和豫州省建两个工厂,而我们奉阳市的这个工厂,改造成为yaps精华液的原浆生产基地,由这里生产出高浓度的原浆,然后再分别运送到湘江省和豫州省的两个工厂,由他们进行配比,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出货量和辐射全国的预想,也能最大限度地保证配方的秘密。”林毅晨长话短说,把自己想出来的办法告诉了钟振国。
坐在一旁的钟承军也是第一次听到林毅晨说起这件事,他不由地坐直了身子,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把豫州省设为原浆的生产基地?这样一来,可以同时输送给辽北和湘江,时间上没有太大的差别,对有效期也就没有大的影响了。”
林毅晨摇头说道:“我要确保配方的保密,我只能这么说。至于yaps精华液的有效期,实验室已经有了新的进展,预想这一次可以延长到半年时间,这方面的影响只会越来越小,不用担心。”
第二天下午为张家佳父亲治疗的时候,刘湛清没有跟着一起来,他是被张家佳父亲的热情有些吓住了,宁可窝在酒店房间里看无聊的节目,也不愿意再跑去跟张家佳父亲尬聊了,尤其是还抢了林毅晨的风头,这让刘湛清同志有些不好意思。
“张家佳他爸也就是没有感受到治疗的效果,等到他有感觉了之后,你看他对你热情还是对我热情!”
林毅晨对刘湛清这个中年人在自己面前嘚瑟很是不屑,那么大年纪了,还一副臭嘚瑟的样子,很招人讨厌地,自己这个年龄段该怎么做事,心里没点数吗?
这一次为张家佳父亲治疗时,张家佳的父亲态度比以往好了很多,不像以前那般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还一直摆着臭脸。今天张家佳的父亲脸色好看了一些,也跟林毅晨闲聊了几句,虽然仍然是尬聊,可是相比前两天,态度简直好多了。
这一次林毅晨稍稍延长了一些治疗的时间,治疗完毕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林毅晨离开之后,张家佳收拾着房间,对半躺在沙发上的父亲唠叨着:“你看,你的态度好一些,人家林医生也给你多治疗一会儿,每次多这么一会儿,这时间积累起来可就不少呢,你的伤不是也能早一些好起来吗?!”
张家佳的父亲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问题,这是女儿千辛万苦请来的医生,还是托了朋友的关系,他也不想让女儿为难。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那么年轻的一个小青年,看起来比他的女儿年龄还要小,听说还在上大学呢,能有什么治疗的本事?在他看来,根本就不靠谱,这完全就是合起伙来骗自己女儿地,要不是他拗不过女儿,他才不会同意让这么年轻的小孩儿给自己针灸呢。
针什么灸,认得准穴位吗?
可是上一次当刘湛清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心里不禁有些动摇了。要说别人会合起伙来骗自己闺女,可是刘湛清绝对不会。人家是多么大的腕儿,天王!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是因为刘湛清和林毅晨相处交谈看起来很自然,他心里才对林毅晨的态度渐渐缓和了。
可是现在一听女儿唠叨,他这好面子也不肯在口头上认输。
“那么年轻的一个小孩儿,我的年龄都快顶他三个了,他能治好我的病才怪呢!”张家佳的父亲就是不肯轻易地认输,嘴头上强词夺理也要强撑着自己的面子。
张家佳听到父亲还是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气得站起身子,直冲到父亲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张家佳父亲看到女人气呼呼的样子很凶,忍不住往后缩了缩,靠着身后的沙发靠垫好像可以让他更有安全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