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这三个雏儿没有人要了吧?”徐楚很谨慎地又一次向老板确认着,“截胡”这种事做出来太伤人品了,不过要是自己偷偷跑丢了的肥羊,自己截了也就没什么了。
无主之物,还不是谁捡着了是谁的!
老板摇摇头,他是做生意的人,性情谨慎,对徐楚的问话,他不置可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对徐楚说道:“这些人都是陌生的面孔,而且是谁做的,我也不清楚,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了,否则真地是截了别人的胡,那事情可就不太好说了,会惹众怒地!以后别人都来我这里喝酒,那我该怎么办啊?”
徐楚听到老板的话,顿时也有些犹豫了。这些“肥羊”虽然确实可口,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动起来心里总是会有顾虑地。况且最近他也得到了不少外快,这会儿也不是特别急着去抢别人的“肥羊”,心里想着要不然干脆放弃了比较好。
“告诉你们!这一次来了,我就一定要收几十万的货回去,不然可没什么赚头!”辉子对着自己的两个小弟不断地炫耀着,同时也在不断地吸引着徐楚的兴趣。
“几十万的货?大哥,你疯了吧?这么多钱,你放在家里自己花不是也行吗?一下子买几十万的货,你就不怕上当受骗吗?”死飞小子非常尽忠,立即担心地劝阻辉子不要冲动投资。
辉子却还不在意地继续炫耀着,仿佛丝毫不怕自己出了门被人打劫了。
“一根野生人参的价钱你知道多少钱吗?你要是真地清楚了,就不会觉得我这几十万的货多了!”辉子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余光瞥了一眼柜台前的徐楚,继续着自己的表演:“这一次我要是搞的定了,下回我就多进一些货,大赚特赚!”
“还要继续加货?大哥,你真地确定是真地吗?一个野生人参这么贵重啊?”死飞小子这一次的惊讶倒是真地,他现在很怕辉子一不小心吹破了牛皮,被人识破了身份,那才叫尴尬呢!不光是丢人了,更是以后的任务都很难办了。
死飞小子不停地给辉子使眼色,可是辉子好像没有看到似的,继续不断地宣扬着自己的小说有多么棒,他说地越多,旁边的徐楚就越是听着来劲了。
死飞小子故意地往周围看了看,而且还特意多看了一眼徐楚,对辉子提醒道:“大哥,财不露白!咱们还是多加小心地为妙,真要是被人给打劫了,咱们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辉子听着小弟的说话,心里也明白不能在继续吹牛逼下去,万一耽误了林毅晨的事情,那可得不偿失了。
就在死飞小子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徐楚忽然离开了柜台,手里拿着自己的东西,径直来到了辉子等人的桌旁,露出一副绅士的微笑,对在座的各位、尤其是中间的那位土豪哥说道:“各位,听说你们是来买野生人参地,怎么做知道吗?”
“大哥,你这是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啊?”死飞小子还是很懂得配合地,听到辉子这么说,立即装出一副狗腿的模样,讨好地冲着辉子拍马屁。
这一套马屁拍地,不仅语言到位,语气到位,就连表情也都很到位,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拍马屁的神态,这跟死飞小子平日里经常锻炼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辉子一脸得意的表情,冲着死飞小子挑了挑眉头,却没有说话,做足了神秘主义。
刚刚走进小饭馆的徐楚听到辉子在吹牛,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看着辉子那模样,他几乎百分百地可以确认,这小子就是一个eb,不知道又是被哪个二道贩子给骗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了这里来。徐楚根据自己的经验,这三个小子,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想甩掉招呼他们的二道贩子,自作聪明地想要来到这附近的村子里“淘宝”。
“野生人参?神特么的野生人参!现在谁还卖野生人参啊?都特么是用人工养殖地以次充好,行家看都不看,也就你们这些傻笔才会相信呢!”徐楚嘴里小声地嘀咕着。他现在还不敢肯定,眼前的这三个傻笔是不是真地把二道贩子给甩掉了,要是没有甩掉,他现在说的话被别人听到了,那就是砸生意的话,他要是挨打都算白挨,谁都不会同情他地。
徐楚走到老板的柜台前,冲老板要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瓶五块钱的白酒,正准备找个地方自己咂摸一会儿,忽然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三个傻笔,脚下一顿,又停了下来,凑到老板的跟前套近乎。
“老头儿,那三个eb看起来挺有钱啊,都喝了那么多的酒了。”徐楚捏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一边细细地观察着辉子三人,一边百无聊赖地跟饭馆老板套着近乎。
饭馆就开在双头沟村的村门口,老头儿对徐楚那是太了解了,用一句粗俗易懂的话来说,那就是看见徐楚抬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刚刚这一问,不用说,就是又在打那三只肥羊的主意。
老头儿对徐楚平时的为人很看不惯,可是架不住徐楚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也经常来他这个店里喝酒,而且还很少赊账,这让老头儿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见他问起了,老头儿随口就回答了。
“估计中间坐着的那个挺有钱地,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就一副什么都看不上的架势,一上来就先问什么最好吃,要东西都是三份,出手大方地很。”老头儿把他知道地,全都告诉了徐楚。
他只是在做生意,跟客人闲聊几句,至于徐楚会不会宰这三只“肥羊”,老头儿就管不着了,反正有钱没钱,徐楚来到小饭馆喝酒,很少赊账,老头儿对徐楚会不会宰这三只“肥羊”也就不会那么关心了。
宰不宰,徐楚都会付钱地;宰不宰,那些钱跟他都没有关系,老头儿对自己的生意以外的事情,都不是那么关心。
徐楚两个胳膊撑在老板的柜台上,不时地跟老板聊着,目光时不时地就从辉子三人身上扫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