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缝当中看过去,陈媛趴在地上哭个不停,而她妈妈姜辉则是趴在地上搂住她,使劲地把她往后面拉扯。
里面还传出男人激昂的训斥声:“把她们拖出来,不准再让她们进这个屋子!敢霸占国家财产这么久,你们母女还真是厉害,要不是我们底下人严查复核,还不知道要把你们这些蛀虫放任多久!”
“艹尼玛地!”林毅晨看到门口站着几个穿制服的人堵住门口,显然是在堵里面的发飙的浮青骆,他一步上去,大脚一踹,直接将一个人踹进了屋子里。
其他堵在门口的人发现后面还有人,立即转身阻拦,不等他们来得及反应,忽然感觉身上一阵麻酥,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然后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往地上出溜。
林毅晨闯进屋子,就看到浮青骆正骑在一个人身上,一对拳头狠命地往对方身上砸下去,连旁边拉他打他的人都不顾,只逮住一个人往死里锤。
“都特么给我滚开!”林毅晨上去提溜起一个小个子,扔到了沙发上,另外一个往浮青骆身上踹的家伙林毅晨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一巴掌扇过去,狠狠地拍在对方的后背上,那人直接背过气,晕了过去。
林毅晨往地上一看,被浮青骆骑在身下的那人正是雷哥,此时他已经被砸的满脸是血,双手不住地往浮青骆脸上抓,浮青骆同样是满脸是血,可是他要比雷哥凶狠地多,脸上被抓出了十几条血痕,他依旧不停手,任凭雷哥在他脸上乱抓,他只是拳头一下一下地往雷哥身上砸下去。
“艹尼玛地!让你欺负老子的女人!让你欺负老子的女人!让你欺负老子的女人……”
浮青骆已经彻底暴走了,嘴里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一边骂着,一边砸着,雷哥几乎要昏厥过去了。
林毅晨见状不妙,赶紧上前去把浮青骆拉起来,这一提竟是连林毅晨都感觉有些吃力,急忙灌注灵气发力,这才把浮青骆从雷哥的身上拉起来,两人被分开后,仍然是一个挥舞着拳头,一个挥舞着手爪,不停地挣扎着。
“青骆,你特么疯了?你要是把人打死了怎么办?!”林毅晨抓起浮青骆的衣领,冲着他的脸大吼。
“特么地,他打老子的女人!老子心疼都来不及的女人,他特么也敢打?老子打死他!我特么找人枪毙了他!狗日的张云!”
“狗日地张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浮青骆突然爆发,声嘶力竭地大吼出来。
屋里倏地一静,紧接着也爆发出更加凄厉的哭喊声。陈媛不知憋了多少年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林毅晨听着里屋外屋一男一女两个人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双拳紧紧地攥在一起,青筋暴突,骨节苍白,短短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一双眼睛憋得血红。
“狗日地张云!你给我等着!”
都说醉酒的人一夜宿醉,两宿醒酒,可是这一条在浮青骆的身上没有应验。
第二天一大清早,浮青骆就精神奕奕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让林毅晨一度怀疑,昨天拿一瓶白酒都喝到猪肚子里去了。
“走!”浮青骆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表情,穿戴好衣服就拉着林毅晨往外走。
“干嘛去啊?”林毅晨故作迷糊地问道。
“干嘛去?抢人!”浮青骆一脸戾气地说道。
“抢人?抢谁?”林毅晨装迷糊地问道。
“还能抢谁?”浮青骆不爽地看着林毅晨,警告他说道:“你小子别没事跟我逗乐子,老子今天的心情不爽,开不起玩笑!”
“靠!看在嫂子的面子上,让你一回!”林毅晨哼哼了两声,知道暴走的浮青骆不能惹,乖乖地穿上鞋子,跟着浮青骆一同离开了酒店。
走到寿春路下车的时候,浮青骆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仿佛是什么预兆似的,浮青骆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惊魂不定地问道:“喂?是陈媛吗?怎么了?你不要哭,好好跟我说。什么?你在家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今天谁敢动你们,老子干他全家!”
林毅晨正在吐槽浮青骆醉酒的时候喊媛媛,清醒了就怂得一比,只敢喊名字。
不过当他听到浮青骆戾气十足的叫骂声之后,立即严肃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林毅晨惊讶地问道。
浮青骆咬牙切齿地骂道:“有一群穿着制服的狗比玩意想要去强收陈媛家的房子。”
林毅晨一听,顿时也恼了,这群狗比玩意,就不能多忍一天?等我们把陈媛她们接走,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现在不长眼敢惹到阎王头上,你们就等死吧。
说着,两人快步跑向小区,浮青骆这个平时不锻炼的家伙此时跑起来也闷不做声,只顾着埋头狂奔。
路上,他们正巧遇到辉子的一个小弟骑着死飞路过,还停下来跟两人打招呼。
林毅晨眼睛一亮,上前就把小弟给扒拉了下来,自己骑了上去。
“哎!哥!你可不能这样啊,我哪儿做地不对了,你跟我说就行了,你可不能抢我的车啊!”小弟一脸心疼地拉着林毅晨不让他走,这车可花了他两千多块钱拼的,宝贝着呢。
旁边的浮青骆看到两人在纠缠,上去就一把把林毅晨给扒拉了下来,自己又骑了上去,蹬起轮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