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难民一个个都很凶残,你从外表是看不出来地,可是等到你跟他们一个人相处的时候,他们就会露出獠牙来。狠狠地在你身上咬一口肉,连皮带肉一起撕下来。”
周婉清被钟子瑶的形容有些吓怕了,睁大了眼睛相当惊恐地看着好友,急忙问道:“你在那里还好吧?也没有没有受到影响吧生活?”
钟子瑶笑着拍拍好友的肩膀,对她说道:“你放心吧,我在那边的生活很好,很早就融入了当地的生活,有许多好朋友。”
说起好朋友的时候,钟子瑶的脸色突然一暗,似乎是想起特别难受的事情。
“怎么了?子瑶!”
“我只是想起了我的一个好朋友,她是日本人,结果有一天晚上她一个人回家,知道天亮都没有知道她,于是我们报了警。德国警察的效率真地好慢,就在我们住所的一公里之外,警察找到她的尸体。只看表面就明白,她是被轮j了,可是警察连尸检报告都过了三天时间,我们所有的朋友联合其他当地市民一起举行示威抗议活动,当地政府确实答应了要严办。可是我们所有人注定都要失望了。”
“怎么了?他们没有抓住施暴者吗?”周婉清同情地目光看着钟子瑶,轻轻地搂住她问道。
“没有,即使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是那群流浪的难民干的这件事,可是警察始终都没有动手,就好像他们特别怕那些难民似的。”
“原来德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也不是很安全啊。”林毅晨看着钟子瑶,笑着劝说她道:“姑姑,既然德国不安全了,那你搬回来住吧,正好钟爷爷平时也很少有人陪他,我马上也要去上学了,很少能回到这里,到时候这里就会变得冷清,你还是回来陪钟爷爷吧。”
钟子瑶偷偷抹了抹眼泪,瞪着眼睛说道:“就会帮你钟爷爷说话,一有空就劝我留下,怎么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啊?或者是有求于我爸爸?这么帮他说话?”
林毅晨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确实有求于钟爷爷,不过暂时不用钟爷爷这么打的boss出场,我估计承军哥自己都能解决这件事。”
钟子瑶坐直身子,双臂抱胸,气哼哼地说道:“果然如此,说吧,什么事,说不定我还能帮得上你的忙呢。”
周婉清惊讶地看着钟子瑶,又看了看林毅晨,确定他们俩只是刚刚认识,可是怎么会这么熟呢,就好像他们很早就认识了似的。
“你们不是今天才认识地吗?怎么这么熟了?”周婉清把疑惑问了出来,很惊讶两人之间的关系。
“嘿嘿嘿,这件事您还是问子瑶姑姑吧。”林毅晨嘿嘿怪笑道,把事情全都推给了钟子瑶。
钟子瑶气急败坏地指着林毅晨说道:“呀!你这个坏小子,难道你就不能帮我当一回刀吗?非得看我出丑,你才会高兴吗?你再这样,小心我让承军回来不帮你了!”
“我这次是专程来湘南找承军投资地!”
周婉清的话让钟老爷子重新又笑了起来。
周婉清暗地里偷偷擦了把冷汗,刚刚钟老爷子不笑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肚子一直在打转,就好像原来的阑尾炎都要犯了。她还是一次见到钟老爷子对自己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周婉清很确认,如果自己不主动提来找钟承军合作,以后她肯定无法再踏入钟家的大门。
看着气氛重新又活过来的林毅晨,他笑着对钟老爷子说道:“谁是顺势、谁是逆势,现在已经能够看出来了,承军哥现在是支援源源不断,张家那边人心不稳,勾心斗角,真要是斗起来,我觉得咱们这边只保持守势,他们那边自己都能内斗地打起来。”
钟老爷子笑着摇摇头,指着林毅晨说道:“你这张嘴啊……我觉得就应该把你送到他们公司,让你天天对着他们公司的人唠叨,他们公司的业绩肯定会大幅度下降地。”
“钟爷爷,不带您这样埋汰人地。”林毅晨故作可怜地讨好道。
钟老爷子却哼了一声,不忘把之前的旧仇挖出来说道:“那你说说,为什么你周爷爷就比我好呢?”
林毅晨摊开双手说道:“我没有说啊,我只是说周爷爷亲近我们,您老保持着生人勿近的霸气,我们一开始不敢跟您开太多的玩笑啊。”
钟老爷子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道:“你这个理由,我接受了。”
周婉清不知不觉地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局面,钟老爷子似乎还对她之前的决定有些不满,对她只是始终都保持着微笑,却很少说什么话了。
哎,这就是代价吧。周婉清心里有些遗憾地说道。
“笃笃笃。”门吱呀一声开了,“爸,你在干嘛……呀,婉清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周婉清看到钟子瑶也是一喜,她急忙站起来迎了上去,拉着钟子瑶的手上上下下地观察着,最后发出一声感叹:“我们都老了,你还是这么年轻啊,真地是羡慕你啊。”
“咳咳!”钟老爷子使劲地清了清嗓子,一副不舒服的模样,还冲着林毅晨使眼色。
林毅晨才不会傻了吧唧地插进女人的话题,否则自己非得受夹板气累死不可。他装傻地凑到钟老爷子的面前,“小声”地问道:“钟爷爷,你要我给姑姑们说啥?”
钟老爷子尴尬地看着两个闺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她们挥挥手说道:“你们出去好好聊一聊吧,这都是多少年没有见了。难得一见,多聊聊。”
钟子瑶其实也是想跟父亲多谈谈心地,不过想到日后还有更多机会,她看看脸色有些疲倦的父亲,就劝说他躺下休息后,拉着周婉清来到客厅细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