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青骆和钟承军面面相觑,正要讨论林毅晨是不是发疯了,开车的牛大壮一个急打方向盘,掉头就往中医院返回。
“我靠!你还真回去啊?都不问一下我们的意见?”钟承军瞪着牛大壮,心里十分不爽,自己掏钱雇的人,不听自己的话反而听别人的话,这让钟承军很气。
牛大壮却看也不看他,把车速一直压在限速的最高档,争取最快的速度回到别墅。
“我跟小郎中认识的时间比你们长,小郎中一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不然他刚刚不会那样发火地。”
“靠!他有病吧,刚才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发疯了?”钟承军很是郁闷地毁谤着林毅晨,无聊地只能打着嘴炮。
旁边的浮青骆一直看着他,忽然开口说道:“你是真地很喜欢毅晨啊。”
钟承军一愣,随口骂道:“靠!你别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地,要不我真打你!”
浮青骆却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从小到大,除了你家人这么吼你没事,那些这么吼过你的人,都被你打进了医院。现在呢,却跟个小女人医院在这里抱怨,你要说你不喜欢毅晨,我都不信。”
钟承军被浮青骆说地浑身不舒服,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即使死也要一起死的原则,钟承军推了一把浮青骆,认真说道:“我对你不也是这样?你怎么搞得跟个吃醋的女人一样?”
两人车上斗着嘴,牛大壮安静地开着车,三人很快就又回到了一号别墅。
他们都很好奇,林毅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吼吼地把他们叫回来,牛大壮一马当先,快步地来到林毅晨的房间,随后钟承军和浮青骆才晃晃悠悠地进来。
刚一进门,他们就听见林毅晨焦急的声音。
“把手伸过来!”
在众人兴致勃勃地离开林毅晨的房间后,没过一会儿,青皮就又溜了回来。
林毅晨奇怪地看着他,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问自己,可是见他站在床前半天没有说话,不由地感到奇怪。
“怎么了,你是找我有什么事要说?”林毅晨总觉得一个人站在自己床前不说话有些诡异,马上开口打破这种奇怪的感觉。
青皮没了之前跟人相处时的游刃有余,相貌普通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挣扎的表情,这在一个老侦察兵身上看到,真地是罕见。
“林医生,你确定我们这一次要抓的人是个蛊师吗?!”青皮认真到让人有些害怕的表情看着林毅晨,那表情似乎是在告诉林毅晨,不要跟我开玩笑,不要试图隐瞒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下场很悲惨。
林毅晨明白了青皮为什么会专门拐回来问自己这句话,很显然,上一次蛊师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以至于现在的他有些打退堂鼓,深怕再被蛊师害到。不过林毅晨很赞同他回来问自己,因为林毅晨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
“我可以很准确地告诉你,九成以上的几率,对方是一个蛊师。”林毅晨坦诚地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他觉得大多数时候,坦诚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青皮的表情很犹豫,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我不干了”四个字随时都会脱口而出。
林毅晨知道心理影响的作用远比一般人认为地要大地多,他温言说道:“如果你真地不希望碰到蛊师,那我可以跟承军说,让他找人把你替换下来,毕竟这种事的危险性,你是非常明白地。所以,你说出来,我会理解你,也不会因此而看不起你。”
青皮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林毅晨的温言劝慰而轻松多少,相反,比之前显得更加纠结了。
林毅晨以为青皮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害怕被人当作临阵脱逃的懦夫,他笑着安慰青皮说道:“你放心,我会跟承军说是我觉得你不合适,让他找人把你换下来。其实人学会退后一步,活着会比较轻松一些,不要过分在意别人对你的评价。”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林毅晨都觉得自己有些虚伪,毕竟连他自己都做不到这些。所幸,这些话可以安慰别人,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作用。
“其实,恰恰相反,我觉得这次的行动太过危险了,我来是想跟你建议,最好让钟承军和浮青骆退出这次行动,一切都由我们擎天安保的人来完成,我来指挥。”青皮一口气把话说完,不给林毅晨时间去消化,他接着说道:“正因为我很清楚蛊师有多么恐怖,所以我不建议没有经验的钟承军和浮青骆参加,说实话,我也觉得我们承受不起他们受伤甚至死亡的责任。”
林毅晨只是简单地思考了几秒钟,就决定采纳青皮的建议。
“是我考虑过于简单了,虽然我知道蛊师很可怕,可惜我并没有真正地见识过,有你这个有经历的人在,真地是很好。你的建议我会转达给承军他们地,我会全力说服他们退出行动地。只是……这样一来,你可能会面临人手不够用的局面,因为承军一直很担心保密方面的工作,所以……”林毅晨把话说完,他相信青皮是能听得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