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纸看着林毅晨走神的样子,觉得跟他刚刚救人时的认真表情一样帅。忽然她目光落在林毅晨脸上的四道血印上,这才想起来林毅晨之前被家属抓破了脸。
“你不要动,你脸部受伤了,我给你找点东西处理一下。”妹纸咋咋呼呼地跑到车门处要工具,结果里面只递出来了酒精棉和绷带。
“来,稍微弯下腰,我给你处理一下。”妹纸打着手势对林毅晨说道,麻利地从瓶子里取出酒精棉,抬头却发现林毅晨已经走回到家属的身边,气得她拿着酒精棉追了上去。
“嫂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秦哥治好地。”林毅晨来到刘惠面前向她保证。
刘惠哭肿了眼睛,不问不答,只是抽泣地摇着头,从林毅晨的身边走过,默默地上了救护车。
“七七,快点回来,我们要赶紧回医院去。”车上的救护人员大声地喊着妹纸。
“哎,来了来了!”妹纸顾不得其他,把酒精棉和绷带塞到林毅晨的手里,快步跑回救护车,还不忘提醒林毅晨:“一定要赶紧处理伤口,不然会留疤地!”
“砰”地一声响,救护车车门关闭,警笛响起,呼啸而去。
钟承军和浮青骆走了上来,站在林毅晨的身边。
“秦湖的病情怎么样?”
“比上一次要严重。”林毅晨看着救护车的背影,语气冷静地有些可怕,“走,先回去,看能不能把秦哥转到我们医院来,我也好救治。”
林毅晨三人上了车,林毅晨坐在后座,随手把酒精棉和绷带塞在了椅背上的口袋里。
救护车上,救护人员看了一眼病人家属,悄悄地凑到妹纸耳边轻声问道。
“七七,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家伙了吧?”
“你们不觉得他刚刚检查病人的时候,认真的样子特别帅吗?那动作,那眼神,行云流水,异常帅气。”七七小声地回答道。
“切,那些咱们医院的实习护士都会,好不?”同事飞给妹纸一记白眼。
“是都会,可是这些动作他做出来,你不觉得特别地帅吗?”妹纸压抑着自己的激动,语气急促地对同事说道。
“切,花痴!”
“切,不懂欣赏!”妹纸哼哼地反驳道。
晕死过去的人是最重地,四五个人抬着担架都是慢慢地磨蹭往前走,刘惠哭成泪人似的跟在担架左右,披散着的头发好像就是她现在的心情,疯狂、杂乱。
“走。”
林毅晨看到担架后就冲了上去,他一直都在担心秦湖的病情,这个时候他就怕耽误了秦湖的治疗时间,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
钟承军和浮青骆无奈,也只能跟着上去,如果真地需要帮手,林毅晨的身边也就只有他们俩了,刘惠在他们眼里不成为阻碍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果然事情不出他们所料,刘惠看到人群走过来的林毅晨,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瞬间爆发了,冲向林毅晨就朝他的脸上挠了过去。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们老秦!”刘惠厉声地嘶吼在安静的夜空中显得异常凄厉、吓人。
周围的人们都被刘惠这突然的举动吓坏了,林毅晨身边的围观人群纷纷往后退散,刘惠的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所有人都怕自己被误伤了。
人群的退散突显出了林毅晨,他脚步坚定地朝着秦湖走去,丝毫没有被刘惠所吓到。
钟承军和浮青骆看到刘惠发疯,赶紧冲上去想要拦住她,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林毅晨的脸上被抓出四道血痕,血淋淋地,在救护车的警笛灯照射下,诡异地很。
钟承军和浮青骆使劲架开刘惠,看到林毅晨脸上被抓出四道血痕,都有些愣神,不知所措。
周围围观的人群听到刘惠的喊声,全都对林毅晨指指点点地,一个个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哪怕自己只听到了树叶一样的信息,也能把它自我加工成一个茂密的森林。
“这个小年轻是个医生啊原来?”
“哎,我就说年轻的医生都不可靠,找医生看病还得找那些年纪大的老医生,人家经验多嘛。”
“你看看这作孽哟,把人家顶梁柱都给治死了,这不是害人一家吗?”
“这哪家医院的医生,敢让这么年轻的医生看病,这把人看死了谁负责啊?”
“就是、就是,以后都得绕着那家医院走,太不负责任了!”
“哎,可怜的秦家媳妇,年纪轻轻就守寡了。”
周围人群中一阵嗡嗡嗡地议论声,林毅晨的听力敏锐,这些话全都听在耳中,可是他对这些视若无睹,这个时候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嫂子,秦哥是我医治地,我也会负责到底地,你放心,我能救秦哥一次,也能救他第二次、第三次!”林毅晨眼神坚定地看着刘惠,说话铿锵有力。
刘惠看着林毅晨脸上的血痕和坚毅不变的表情,也被吓到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随后低声啜泣了起来,身子只往地上出溜。钟承军和浮青骆赶忙将她搀扶起来,不断地温言相劝。
林毅晨转身来到救护车前,救护人员奇怪地看着他,那些话他们也都听见了,看着这个面嫩地能掐出水来的年轻人,他们也都不敢相信他是医生,什么医院敢让这么年轻的医生主治病人?这不是不负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