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洛雪躺在床上,周子轩和琉璃在她的两侧。作为助手,周子轩还是很尽职尽责的,细心地将洛雪扶坐了身子,至于其余人等,当然是请他们出去了,这治疗是需要脱衣服的,那么多人看着叫什么事,洛雪还是个姑娘,要面子的啊。至于周子轩吗,他要是出去了,琉璃一个人可做不来的,不能一边运功一边施针吧。
“别不好意思,又不是没见过,如果你针错了穴位,不仅不能让这阳刚的至亲之力达到关窍,还有可能会适得其反。”琉璃看他衣服扭扭捏捏的样子,吼了一句,你又不是个女人,一般男人看到一丝不挂的妹子,兴奋还来不及了,怎么他倒像是一个大姑娘似的。
周子轩难啊,针灸倒是不难,可一边看别人赤身裸体,一边找准穴位施针就很难了,他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心不乱,这二十年的初男了,也算是血气方刚。再说了,这不是占洛雪的便宜么,这叫什么,趁人之危。
“解个衣服都这么久,笨手笨脚的。”琉璃见他给洛雪解衣,一个扣子解半天实在是等不及了,把他推开一边,没等他说话,琉璃就开始给洛雪解衣服了,这熟练程度比周子轩还利索。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啊。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周子轩尽可能的平静内心的悸动,可眼睛一瞟到那凹凸有致的身体,身体还是有些反应。
“色胚!”琉璃也轻啐一口,她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不早训练一个女助手出来。
你不色啊,周子轩也想正常一点,可这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好吧。好吧,琉璃真的不色,瞧瞧人家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倒是快点啊,又不是让你修炼房中术。谁让你平日如此懒散连盲针都没有学熟练。”琉璃催促着他。
盲针周子轩会,但是不熟练,在琉璃看来洛雪是自己人,有保险的何必要冒险。
“快,我要行功了!”琉璃喝了一声,将血瓶打碎用气息包裹着血液,一掌拍上了洛雪的脊椎。
周子轩见琉璃说开始就开始,也想不了这么多,手中银针出现,提插捻转,七星针叩刺,针气舍,缺盆,气户,屋翳,库房,膺窗以及乳中。。看到这个乳中穴,周子轩就差点又一个手抖。
配合着琉璃一边入气,一边泄气,刺激着洛雪的神识,洛雪有着反应了,紧皱的眉头,绷紧的神经,好似是十分痛苦的回忆,周子轩看着有些心疼,不知道她正经历着什么痛苦。
“别多想,快气通血脉,就算她在痛苦,也不能停止,不然她就真的醒不来了!!”琉璃喊了一句,这种办法,能让洛雪的神识最大化,人可能会死在噩梦中,之前洛雪便是没有撑过来,陷入了沉睡,现在再度激活,能让她再次出现意识,但也会让她中断噩梦继续,如果这次她还是没撑过去,最后的神识也会消耗殆尽,那就是真的再也醒不来了。
“洛雪,虽不知你在经历着什么苦痛,但一定要撑过去啊!”
不是敌人就好啊,不是敌人就不用被群殴了。听他说完这话,周子轩终于不用战战兢兢了,这见个面容易么,还有这个应无忧,一出场这么热情原来是想要瓮中捉鳖的,他们是鳖么,有琉璃这么可爱的鳖么?
“说说吧,你们这时候把她带来是要做什么?”应苍龙眼光毒辣,就知道周子轩他们绝不是单纯的来这里让他们血缘上的父女来认亲的。
“是啊,我们是带她来治疗的。”周子轩回答着,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羞于开口的,又不是来求亲的。
“治疗?”应苍龙难能不清楚洛雪现在的情况,一个高手不懂得医术,也能看出她现在这状态与植物人无异。而现在京城什么最多,医生,全国各地稍微知名一些的医生,有时间的,能走得开的都奔赴来了这里,这些人都是来商量他的病情的,他知道,他不喜欢如此兴师动众只为了一个人,拒绝过多次,但是上层念他劳苦功高,百姓们也拜他是国家英雄,如此一来他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能安然接受。
应苍龙好似明白了他们的来意,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告知医学会长,让他过来,给她诊断。”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儿,不管她认不认这门亲事,那也得先治好了再说。
别,千万别叫,周子轩想到要和那大腹便便,动不动就组织人开会,开会就开会,结果每次都要先感谢一番,在说些仁义道德的话的人沟通,太费劲了。
“不用,他连你的病都治不了,更治不了她,我需要你的血就好。”琉璃冷不丁的开口了。
这句话一说完,应无忧先动了起来,刚放下的警戒心又提了起来,需要你的血,那不就是需要你的命么,这么说来这几个人还是来谋害的!
周子轩服了,琉璃说话能不能说明白点,这种引人歧义的话语就这么说出来,要被打的。
“我的血?”应苍龙一生见识过很多,此时也有点蒙,他又不是超人,血也不能救命,不然自己的病早就好了。
“没错,不需要太多,我是医生,他也是。”琉璃指了指周子轩。
医生?两个小毛孩子,他们可没听说过用血能治病,这不都是以前巫术做的事情么,作为向来遵守科学发展观,讲究破除迷信的他们,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你们不信?”琉璃看他们那种表情也明白了,他们根本不相信自己是医生,更不相信用血能治病。
周子轩也不信啊,要不是相信琉璃的水平,也不会相信这种奇葩的治疗方法,就算如此,当琉璃第一次提出这种疗法的时候,周子轩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当天就去寻找洛雪亲人的线索。
“西医输血我能理解,可就连外行人都明白,她现在的状态并不是贫血。”应无忧摇了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几人,一但稍有异动,就算义父不指示,他也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