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帮我那么多,可是我总是欠你的。”
“不,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上官燕文轻松地摆摆手,“小帅哥,我要走了。”
“去哪儿?”
“周游世界,怎么样?”
“有钱吗?”
“不多,但是有一些。”上官燕文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出卖自己了。”
“嗯。”张鹏飞点点头,从包中掏出一张卡,轻轻推到上官燕文面前。
“什么意思?”
“这是对你的补偿,你在四维集团每年工资加红利要上百万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燕文,说真的吧,我总感觉心里欠你的。当然,你可别误会,我不是说给你一笔钱,就是不欠你的了,而是我觉得你的未来很可能需要钱,所以这是给你的帮助。当然,你也可以当成是我给干儿子的礼物。”
上官燕文二话不说将卡收起来,说道:“没问题,我要了!你给干儿子的礼物!”
“好,爽快!”张鹏飞开心地笑了。
“鹏飞,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也是我最大的幸运。”
“呵呵,燕文,我真的不希望你离开。”
“可是我继续留在双林省,对你不利。我虽然不在官场,但是多少也了解一点,李四维的倒台过程很神秘,我不能留下。”
“走吧,散散心也好,只要你过得开心,别忘了我这个朋友。以后碰到麻烦,无论在哪个国家,都要告诉我。”
“我会的。”上官燕文点点头,“张书记,你文化水平高,给我孩子起个名子吧,好不好?”
张鹏飞盯着上官燕文的眼睛,沉思道:“干儿子就叫上官鸿云,干女儿的话……就叫上官鸿雪。”
“鸿云,鸿雪……”上官燕文点点头,说:“就这两个了!”
“燕文,以后……一定要开心。”张鹏飞紧紧握着上官燕文的手,“这次如果没有你,即使我没事,双林省也会出大事!李四维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扰乱双林省社会的平稳,还有经济发展,你真是大功一件。”
“我对其它的都不感兴趣,真正让我开心的是帮了你的忙。”上官燕文的眼角湿润了,“是你给了我新生。”
张鹏飞看了眼时间,说道:“不好意思,咱们……就此别过吧。”
上官燕文站起来,脸突然红了,“鹏飞,你能拉着我的手走一段吗?”
张鹏飞没说话,拉着她的手走出咖啡厅,漫步在大街上,心里其实很自责。无论是那天对马元宏的暗示,还是今天约上官燕文谈话,张鹏飞都是为了扫除四维集团案件留下来的麻烦。对于这个案件,外人充满了疑惑,谁也不知道公安机关到底是如何查出来的,但谁都知道这件事离不开张书记的指挥。
别人明白,张鹏飞更加明白,四维集团这个案子他动用了很多不该动用的手段,无论是上官燕文,还是徐志国,甚至国外的梅兰,这些都是非常规的做法,如果张鹏飞在背后用的这些手段公开,必定会葬送他的政治生涯。今天就是上官燕文不主动提出离开,张鹏飞也会暗示她出去避一避。所以,他对上官燕文充满了自责,只是不好说而已。现在上官燕文又如此懂事,更让他心里难受了。
赵光达拉着咪咪的手走进机场大厅,咪咪回头望了一眼,望着蓝天白云,很惆怅地说:“达哥,就这么走了?”
“哎,我也舍不得,可是……走了安全!”赵光达苦闷地摇摇头,一想到那个总是出现在他梦中的男人,就忍不住哆嗦。
“为什么?”
“因为马元宏不敢……”张鹏飞说着。
半个小时之后,房间内回复了。
“哎,这回真的累了!”郝楠楠拍了拍张鹏飞的脸,“谢谢你。”
“我去洗个澡,你去不?”
“抱我去?”
“抱是抱不动了,可以背你。”张鹏飞实话实说。
“算了吧,我身上都散架了。”
“那我自己去,一回就要出去了。”张鹏飞起身去冲凉,当他穿着整齐地出现在郝楠楠面前时,她还躺在床上。
张鹏飞掏出手机,说道:“我给马主席打个电话。”
“什么事啊?”
“工作交流。”张鹏飞微笑着拨号。
“张书记,您好!”马元宏也没有起床,声音有些慵懒。
“元宏,打扰你休息了。”别看马元宏比张鹏飞大了十多岁,可是这句“元宏”从他嘴里叫出来,显得很自然。
“没事,没事,张书记有指示吧?”
“指示谈不上,我有件事和你说一下。自从招商大会结束以来,我省现在有很多的外商,我的意思……你看是不是由政协出面,组织了个连谊会之类的,表示我们对外商朋友们的重视,也会体现我们优良的投资环境?”
“好好,我上班后马上安排。”马元宏连声答应下来。
“马主席办事,我很放心的,那就这样。”张鹏飞挂了电话。
郝楠楠拉着张鹏飞的手,说:“我现在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什么词?”
“道貌岸然!”
“呵呵……”张鹏飞坐在床上发笑。
马元宏捏着手机半天也没有放下,虽然他已经承认了失败,可是心理上还难以接受这种落差。他郁闷地抽出一支烟,表情很沉重。
冯晓支着下巴呆呆地盯着他,问道:“那个张鹏飞?”
“嗯,张书记。”仿佛张鹏飞就在他身边似的,马元宏在背后也要表示尊重。
“哦,他是不是很厉害?”
“也许吧,”马元宏捏着冯晓的下巴,“丫头,想没想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