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我爸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们最近一定要小心,不要出什么乱子!”刘华夏也不满地指责李常贵。
“我李常贵在道上混二十年,又不是什么小孩子,用不着你们提醒!”李常贵叨着雪茄烟,摇摇晃晃地消失在门外,一边走还一边说:“妈的,紧张得好几天没开荤了,找两个娘们儿玩玩……”
“看看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等风头过了,你……你离他越远越好,我们要和他撇清关系!”刘一水拍起了桌子,手掌都拍肿了。
“爸……”刘华夏有心把利民集团的内幕讲出来,可终究没有那个勇气,临时改口说:“爸,你放心吧,我……出了事情我来顶着。”
刘一水心疼地看着儿子,说:“你明天一定要联系到方少聪,让他从市长口里探探口风,由我直接找方市长……不太好……”
刘华夏知道老爸是拉不下脸来,有心提醒他一句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却没有说出口。
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方少聪被关在单间里出不来,自从白天向宾馆要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后,他大吃一顿,虽然自觉在气焰上胜过了纪委工作组的人,可到了晚上心里倍感发虚,他有点害怕了。
看得出省纪委这次下来并不单单想抓自己这么简单,他们是想钓大鱼,想从自己口上得知更多的内幕,而且他们的江书记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明白通常情况下,没有十足的把握,省纪委是不会轻易行动的。
方少聪到不是担心自己公司里的那点事,大不了进去呆上一年半载,然后办理个保外就医啥的就能出来了。
他担心的是利民集团,因为他多少了解一些利民集团所做的生意,现在看来当初收下他们给自己的分红真是一步败棋,人往往就败在贪财上面。
他还担心父亲,自己曾经打着老爸的旗号干过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自己进去也就算了,如果把老爸也牵扯进来,方家可真算是完了,他自己也就没有希望了。
眼下,他只希望老爸知道自己被抓的消息,赶紧想办法救自己。
……
方国庆并不知道儿子被纪委控制起来的消息,虽然方少聪一整晚没有回家。他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情,方国庆也懒得再管这个在男女关系上乱七八糟的儿子,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
这几天延春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正赶上省巡视组下访,他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时间管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早上刚上班,他就特意给老领导顶头上司省委刘副书记去了电话,汇报眼下延春发生的事情。
这些事刘一水在第一时间便汇报给了刘书记,刘副书记明白方国庆不是汇报而是求助的意思,在这紧要关头,除了安抚属下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次张书记派巡视组下延春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国庆,有你和一水在那顶着,延春的天变不了,你们放心,你们两个要团结一致,还有最近……你不要和孙常青搞得太疆。”
领导就是领导,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放下了电话。方国庆明白刘副书记是让自己向孙常青示好,争取借他之力度过这次政治上的难关。
思索良久,他亲自来到了孙常青的办公室。
{}无弹窗克制,强力的克制,她努力压制住那股冲动,可是越压制越难以控制,终于她无法控制,完全是无意识地潮湿。
可是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疯疯傻傻好像不管不顾,其实内心单纯的很,从小家教甚严,虽然长大后追求者不断,可她却还未经人事,对于这奇怪现象有些朦朦胧胧。
贺楚涵看也不看张鹏飞,逃也似地拖拉着鞋拉开门就跑,羞愤、愧疚、不安、悸动,种种感情唯独没有恨意,是的,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怪过张鹏飞。
少女初次情动,伴随着惊喜的还有恐慌。
……
“我好像又犯错误了……”
张鹏飞摊开双手摆在自己的眼前,精神恍惚地说。
刚才拥着贺楚涵的一瞬间,他想起了几日前与梅小姐的一夜风流,而当贺楚涵走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晚上的每个细节,就连床单上那滩血迹的形状都历历在目。
他不明白梅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两人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张鹏飞长叹一声,仰脸倒在床上,看着那虚掩的房门,无奈的下地关好,回味着刚才贺楚涵含羞而逃时的可爱模样,会心一笑。
他知道贺楚涵不会怪自己的,不然她早就扑上来拿自己是问了。刚才的贺楚涵很明显是少女心动时的模样,她对自己的这份爱,看来已经很深很深了。
张鹏飞有点小骄傲,又有些激动,他把手放在脸上抚摸着,然后闭上了眼睛,出现在黑暗中的是他紧紧压在贺楚涵身上的情景。
张鹏飞正在美梦中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地唱起了歌,顺手拿过来一看,是张小玉打来的,他笑着接听了电话。
“鹏飞,姐失眠了……”张小玉在电话里幽怨地说,此刻她悠闲地躺在床上,另一只手调皮地抓着床单。
“姐,怎么回事?”
“我想你了……”此话一出,张小玉顿觉回到了少女时代,紧张得出了一身的热汗:“好久没见到你了,姐……不习惯……”
“姐,我快回江平了,你好好睡觉,注意身体。”张鹏飞有些担心地说,张小玉的声音透露着缠绵无力的味道,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关怀。
“鹏飞,你老实说,这些天和小贺关系处得很好吧?”张小玉想到贺楚涵可以和张鹏飞朝夕相处,心里便一阵醋意。
“姐,你别误会啊,我……我们只是工作关系,没……没你想得那样……”张鹏飞心虚地说,拿着电话的刚才那只犯罪的手此刻有点发颤。
与省委巡视组、专案组的兴奋正相反,此时此刻,刘家父子与利民集团的李常贵多少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
三人坐在合作区管委会用来接待外宾的迎宾楼的一号房内,他们已经知道了河中死尸被发现,省厅介入的事情,当下正在猜测将要发生的几种可能。
三人三种心理,刘一水在客厅中走来走去,想着接下来如何应对,如何下好这盘棋,从大局上着想他还是比较乐观的。
因为实质上他并不知道利民集团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当年儿子只告诉老爸利民集团是以生产农业产品为名而进行出口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