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样吧!
秦凉只是想要带走简单,没想整出点动静来。
他抬步,任由身边的简单挽着他,带着往门口离去——
走了没几步,身后的傅聆江突然出声:“就这样在婚礼现场抛弃我吗?”
简单顿步,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傅聆江,出声调侃:“怎么?要给精神损失费?”
“嗯,怎么也要大方一点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吧!”
简单发出一声轻笑,没有出声回应了,回过头去,一只手挽着秦凉,一只手挽着卫灵犀,欢快大步地离开了教堂。
好戏散场了,这场婚礼,自然也就落幕了。
…。
车上,简单跟秦凉坐在后座,其余人开车跟着——
简单有些疲惫地靠在背椅上,出声问道:“我们现在是回a国吗?”
旁边的秦凉应了一声:“顾玖那边开庭需要我出面。”
简单阖着眼眸,没有再出声了。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秦凉以为简单都睡着了,谁知道她突然出声问道:
“你怎么处理他的?”
秦凉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简单的侧脸,低声回应:“我一出面有点异动,人就已经收到消息跑了,不过抓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是spade—k的爵爷,自始至终都是。
别人想要吞噬,又岂是容易。
简单又没作声了。
秦凉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出声问道:“吕笙,她现在还好吗?”
尽管他清醒已经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了,但看在顾玖的份上,也因为活在监视之下,他一直没有任何异动,自然也就没有获得她的任何消息。
简单睁开眼眸,坐直了身子,看向身边成熟的俊美男人,犹豫了一下,出声回应道:
“挺好的,儿女这么大了,又马上要做奶奶了,挺好的。”
秦凉眉头微微一蹙,偏头看向窗外的景色,没有作声了。
其实他不问也知道,顾尘很爱吕笙,她过得怎么会不好呢!
秦凉的沉默让简单凑近了些,出声试探:“你现在还没放下她吗?”
“没有。”秦凉坦诚回应:“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像二十四年前一样带走她。”
简单:“……”
这是爱的有多深才会想要自私的占有?
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随着岁月的沉淀安分些吗?
广场舞不好跳?
“这事完了之后,你再跟我回实验室观察一段时间。”简单转了话题。
秦凉回过头来,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你是想拿我当标本研究对象,去治顾玖吧!”
简单楞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眸,“我表现地有这么明显吗?”
秦凉微眯了那双淡金色的眸子,没有拒绝。
他过了十年浑浑噩噩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话,他自然不想顾玖走他的老路……
方小小上前,拉住了林安之,冲他们摇了摇头——
林安之他们有些懵然,不太明白方小小什么意思。
简单抬步直接推开眼前将她和傅聆江挡在俩边的几人,冷漠出声:“有什么事,婚礼结束后再说。”
说完也不等原地等着她的傅聆江,自己抬步往神父面前大步走去了。
几人干站在原地,之前原本被打趴下来的保安撑着身子站起来,把他们围了起来,一脸戒备,这画面看起来很是突兀。
穿着黑色长袍的神父有些怪异地看了一眼站在他跟前的简单和傅聆江,他主持见证过多少对新人的幸福,但从来没有经历过今天的情景画面——
“江·海维赛德,你愿意娶简单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傅聆江偏头看向身旁的简单,迟疑犹豫着,没有立马回应。
傅聆江的沉默让简单偏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着出声问道:“怎么?不愿意?”
话音一落,傅聆江脱口而出:“我愿意。”
哪怕明明知道这样的简单太不对劲了……
“简单,你愿意嫁傅聆江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
神父的话音还未落,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有力的声音:
“我不愿意。”
这道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纷纷转身偏头看向那门口修长的黑色身影,议论顿时再次连连,媒体记者的脸上皆是一阵兴奋雀跃。
这场婚礼的看点和新闻,简直太足了!
傅聆江看着那门口的身影,眉头顿时一皱,脸上带着金色的半边面具,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但不难看出,那双瞳孔,是淡金色的。
顾玖人在a国,不可能出现在这,那这个人就是……。
傅聆江脑子快速运转着,很快便明白过来。
他偏头看向身边的没有回头的简单,微眯了双眸:“这个坑,挖得好深呐!”
简单唇角轻挽,对上傅聆江那双饶有趣味的眸子,压低了声线:“不挖深点,怎么能困住猎物呢!”
傅聆江看着简单眸中狡诈的光亮,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原来,简单一直都是简单,从未因为失去了草原而改变脾性……
“我也是你们想要困住的猎物吗?”
简单嘴角的弧度加深,毫不掩饰:“你只不过是一颗迷惑的棋子而已,当然,顾玖是不是这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至少,她是没有害人之心的,不管眼前的是傅聆江还是谁。
“那你们打算怎么对待那只猎物?”傅聆江佯装漫不经心地继续出声问道。
简单没有直接回应傅聆江的问题,转而试探性地出声问道:“怎么?你想插手?要救吗?毕竟,你们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傅聆江发出一声轻笑,再次调侃强调:“关系不错仅限于对方还有利用交际来往价值的前提下,我要是现在搭把手,先不说能不能救他出来,怕是连自己都会折进去,亏本的生意,我从来不做。”
简单挽唇,没有应允了。
俩人说话的音量尽管有刻意的压低,但眼前的神父和第一排的卡洛斯·海维赛德他们又不是聋子,自然多多少少听了个大概。
埃尔眸子轻动,看向身边坐着的卡洛斯,那双浑浊且精明的灰绿眼眸看着神父前俩人的背影有些发亮,他迟疑了一下,试探性地出声问道:
“阁下,需要出面吗?”
毕竟,这么多媒体的相机对准了整个海维赛德,要是不好收场,那将会成为英国历史上的笑谈。
卡洛斯唇角轻扬,苍老的声线从那唇齿间溢出:“这是一出好戏,为什么要出面打断?”
他老了,老的不能再去折腾了。
但这些年轻人之间看不见的兵刃,让他觉得生活有了几分意思。
埃尔低着头,没有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