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多晚睡,几乎每天都五点半起床。
这不对吗?
简单又问:“你是不是起床后要洗澡?”
顾玖眉头轻蹙,应了一声。
洗澡是最快打起精神清醒的方式了吧!
“那你的床单是三天必须换一次吗?”
顾玖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虽然有点莫名其妙简单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还是老实回应:“不一定,有时候心里觉得脏了,俩天一次也会,有时候一个星期,没有说固定三天必须换一次。”
话音一落,简单原本绷紧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从顾玖手里拿过叉子,吃着他的饭盒:
“早上我起床的时候,那个文工团叫付什么的女人去给你洗床单,还故意说些有的没的想气我……”
顾玖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眸中满满的都是嫌恶:“她私自把我床单洗了?”
简单点了点头,一脸得意地出声说道:“我还说你不喜欢用洗衣机,我让她用手洗了。大冬天的,非得贱,活该她。”
顾玖脸色依旧没有缓和,他最讨厌别人碰他私人的东西了。
在顾家别墅,他的房间是整个别墅的禁地,哪怕他几个月不回去,房间都生了灰,他宁愿自己打扫也不愿意让佣人动他的东西——
之前林若素在他房间住了一个晚上,他连房间里的整个家具都换了……
现在看来,那套床单是要扔垃圾桶了。
如果有必要,他想连床都换了……
简单坐在办公桌上,挑着饭里好吃的菜,漫不经心地出声说道:“感觉这个付什么的,可比林若素难搞多了。林若素好歹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但这个付什么的,永远都是温柔的样子,你想凶都凶不起来……”
顾玖眸子轻垂,谁也不知道那眸底深处在思虑些什么。
片刻,他抬眸看向桌子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简单,出声问道:“中午没吃饭吗?”
简单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人家搞的好像和你都住在一起过的样子,我哪有什么心情吃午饭。”
说完大口的咬下了叉子上的鸡块。
顾玖一声轻笑,伸手揽过简单的腰身,让他坐到他面前来,声线温柔:“这是在吃醋?”
简单眉梢轻佻,把一块荷兰豆送到顾玖的嘴里,坦诚回应:“是啊!好在我知道你洁身自好,为我保留着贞操,不然你就死定了!”
顾玖:“……”
这话听得,怎么有那么点女权癌的意思?
不过他喜欢。
喜欢这样强势霸道的简单。
……
简单撇了撇唇,没再出声了。
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觉得这文工团就是个花架子,根本就不应该入军籍,吃国家粮食……
随后,简单站起身来,“你们俩听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操场上的歌声隔了老远都能听到,显然,这俩天,应该是这个冬天最热闹的几天了吧!
……
简单去了顾玖的寝室,脱了鞋就缩进了被窝里,也没出声打扰一旁书桌前正在办公的顾玖。
简单侧着身子,看着操作笔记本电脑的顾玖,那专注认真的神情,莫名的吸引着他。
都说男人有俩面是最帅的,一是工作的时候,二是下厨的时候。
她很幸运,这俩面的顾玖她都见过了。
半个小时后,就在简单晕晕欲睡时,顾玖终于关闭了电脑,坐在了床边。
“怎么?又不爽那些文工团的女兵了?”
简单打起了几分精神,轻摇了摇头,拉着顾玖有些微凉的手,声音有些软绵:“不是,我在想,我妈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回去带她见了顾玖爸爸之后,感觉她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对劲,后来他们去了日本,又急着回部队,她都没有好好去照顾她妈妈的情绪和心理……
也就是这俩天看到那些文工团的歌舞表演,才心有感触。
顾玖明白简单的思家,尤其是最近年关,不止是简单,大家都想家。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简单额头的发丝,温柔出声:“等明天你再给阿姨打给电话,问候一声。至于假期,我来安排。”
简单没有出声拒绝,只是出声说道:“今晚能不能睡你这?”
顾玖微微一愣,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起身关了灯,进了简单早就暖好的被窝……
难怪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是男人一生追求,他很有感受。
简单睡意一向很大,缩在顾玖怀里,没俩分钟就沉沉睡去了。
而跟简单同眠一向是件折磨的事儿,单单抱着她,他便不可自控了……
……。
早上,简单一觉睡到自然醒,身边已经没有顾玖的温度。
桌子上有个保温杯,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只有俩个字:喝完。
简单嘴角轻扯,打开保温杯,是豆奶的香味。
她一向不喜欢喝纯牛奶,他一直都记着。
简单直接拿着保温杯出了寝室,想要再去食堂孙大叔那看看再要点剩饭…。
只是一出房门,便撞见了迎面走来的付芷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