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挽唇,深邃的眼眸中带着认真:“重要,这意味着,你死后都会冠上我顾玖妻子的名分。”
简单猛的一愣,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顾玖那深棕的双眸,不知道该说或做些什么。
他要她死后的墓碑上都要写着顾太太……
简单承认,这一刻,她一直坚定的不婚主义有动摇了。
“有了那张证对你不是也有好处吗?”顾玖继续利诱,“想想,一张证,等于得到了顾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财产。怎么样,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简单迟疑了很久,随即无所谓地出声说道:“没事,我不是还有四千亿的支票嘛!”
虽然现在在她美国的房间里。
那可是他整个顾氏集团的所有财产份额,其中一千亿还有顾玖未来的劳动价值。
她就算不领那张证,也是赚的好不咯!
顾玖轻抿了唇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简单:“那张支票,不具备法律效应,所以,是废纸。”
简单眨巴眨巴眼眸,一时之间竟然没回过神来。
“咳咳。”顾玖有些尴尬地轻了轻嗓子,出声解释道:“支票超过一定的金额就不具备法律效应,更何况,顾氏集团的三千亿有些是不动资产,也就是说,其大半部分是没有办法套现的,更别提什么预支我二十年的工资这种荒唐的条件了……”
简单:“……”
“有句话我一定要说!”简单双眸呆滞地看着坐在浴缸边上的顾玖,突然抱着他脖颈的手猛的一手,把他整个人带进浴缸里,一脚踹在了顾玖的身上,直接爆粗:“卧槽尼玛!”
浴缸中的水花四溅,突然多了一个人,浴缸边缘有水不断的溢出来,瞬间变得有些狭窄。
简单坐在浴缸一头,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顾玖,仿佛一脚不解气,准备再来一脚——
顾玖半跪在浴缸中,伸手抓住了简单踹过来的脚腕,眸中有些深意:“所以,要不要嫁给我,顾家的一起都是你的不说,我再额外给你二千亿。”
顾玖说到俩千亿的时候,简单很没出息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但还是佯装一副清高的样子,义正言辞地出声说道:
“你就这么羞辱我?你以为我简单会因为区区——”说到这的时候,简单心虚地闪了舌头,脸上有些不自然,停顿了一下,接着出声说道:“会因为这区区俩千亿就妥协的吗?”
顾玖挑眉,若有所思地出声说道:“我妈手里有一套祖传下来的冷翠,加上我爸收藏的,能再挤出来一百亿。实在不行的话!那我就只能变买吕梓的衣服包包了。”
“噗——”简单被顾玖的话瞬间逗笑,有些好笑地出声说道:“那你岂不是要倾家荡产了?”
吕梓要是知道她哥为了娶媳妇,把主意都打到了她的衣服包包上,不知会怎么想?
顾玖深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出声说道:“没办法,我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钱了,如果就这你还看不上的话,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哈哈哈哈哈哈——”简单实在是忍不住了,大笑出声:“顾玖,你知道你这话可能会引来全国十几亿人的口水吗?还有,你什么时候这么贫了?”
还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钱了。
真是,好欠揍的话啊!
简单还在放肆哈声大笑,顾玖突然身子前倾,一只手搭在浴缸边上,还在滴水的军装笼罩在简单上方,硬是让那笑声瞬间停止,没了声音——
简单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现在是什么画面处境,水下的身子默默挪动,往水下缩了缩,只留下一颗小脑袋在水面上,瞪大着双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顾玖,莫名有点紧张。
“对于那张证,你到底在恐惧顾忌些什么?”
简单轻抿了抿唇瓣,细弱地出声说道:“爱情和婚姻是俩回事,我自私地想要一味享受爱情,而不想承受婚姻的复杂。”
而且对于简单来说,那张证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一种束缚。
这种挑衅的话语当真是狂妄大胆。
简单扯唇,仔细观察这北面下坡这段距离的一举一动,可惜现在才不过六点多,视野实在是有些受阻。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把后面都寄托在运气上了。
如果那个老兵在北面,那他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在她身上,如果在南面,那凌长书的危险性就会低一点?
随后,简单索性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背着包就往山坡下跑——
十几秒后,砰的一声响起,简单有些懵逼的停住脚步,调转过头来,看着身后宽离不过俩米远的方位,心里有点堵塞。
只见那个浑身披着伪装的老兵开完一枪后迅速站起身来,往集装箱的方向跑去——
简单双眸呆滞,生无可恋。
真的,姜还是老的辣,离她不过俩秒距离,她居然都没有听出来。
而且,他应该是得知自己的队友全军覆没之后,关闭了对讲机,不然刚才她用对讲机说话,想要试探得知那人有没有在自己附近,不可能没有发出声音。
“凌长书,我死了,你赶紧跑快一点——”简单站在原地大喊。
说完还举起自己手里的枪,朝着前面奔跑的身影放了一枪——
老兵下意识停住脚步,莫名其妙地看着身后开枪的简单,‘死人’就安生乖乖地躺在地上扮演尸体好吗?
“咳咳——”
简单被看得有些不自然,随后戏精上身,假装自己中弹的样子,捂着胸口,跪坐在地上,虚弱地理直气壮:“一个垂死挣扎的士兵顽强的朝敌人放一枪,有什么不对吗?”
“……。”
这么说,你难道还要我夸你吗?
而且,他打的是背后好吗!
简单这么一捣乱,凌长书连滚带跑的,跑到集装箱中,敲响了里面放置的小钟——
十几分钟后,简单他们三个被带上了直升机,准备飞回dt特种大队。
近十五天的野外求生训练,在旋浆声的远去下,落下了句号。
……
当天中午十一多,俩人澡都没顾得上洗,跟饿死鬼似的跑食堂,炊事班的班长没敢给他们大鱼大肉,给他们打了几碗粥,馒头之类容易消化的食物。
虽然不满,但俩人吃得也欢快。
现在还不到吃饭时间,一个班剩余六个人围着简单和凌长书,一个劲的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干掉那四个老兵的……
凌长书刚回来,还有些莫名其妙,出声问道:“我们就干掉了俩个啊!我们一共就见着三个,其余俩个谁干掉的?”
话音一落,众人一愣,纷纷将视线看向坐在凌长书对面捧着碗喝粥当喝水似的简单,别告诉他们,另外俩个老兵是简单干掉的?
简单感受到周围的炙热视线,抬眸否认:“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把碗里最后俩口粥都喝了,抓了一个馒头,对凌长书出声说道:“帮我收下碗,我先回去洗个澡。”
凌长书还没来得及回应呢!简单已经在潇洒走了。
简单走后,几个男兵又围在一起,凌长书也老实,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队友们,尤其是在干掉那俩个老兵的时候,情绪还有些激动自豪,字里行间更多的是对简单的崇拜敬佩,如果没有她,那他肯定撑不到终点,更加不可能获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