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曼随之一屁股坐了下来,俩人抬头看着头顶漫天的银屑,莫名的谁也没有再说话。
良久,叶曼偏头看向身旁简单的侧脸,突然出声说道:“简单,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简单偏过头来对上叶曼难得的认真,嘴角轻扯出一抹明媚的弧度,轻声说道:“没有什么瞧得起瞧不起的,你叶曼什么时候开始顾忌别人的看法了?”
话音一落,叶曼发出一声苦笑,随即眸子低垂,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简单像是早就看透了一般,抢先出声道:“阿生没有再找过我,号码也注销了,跟他父母说出去工作,但是他们也不知道具体落脚到了哪里……”
叶曼眼底划过一抹哀伤失望的意味,但随即发处一声嘲讽的轻笑,她真是贱。
明明把他推开伤害的是她,却还在妄想转身时还能看到他的身影。
叶曼收起思绪,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对上那双黑如曜石的眸子,自然色的唇瓣轻动:“本来晚点想要去你家找你的,既然遇上了,那刚好跟你道个别,我明天的火车。”
简单有些讶异,没有想到叶曼会突然想要离开。
但很快缓过神来,嘴角轻扯出一抹弧度,佯装轻松无谓的样子出声说道:“恩,离开了也好。我过段时间也会离开。”
叶曼也有些惊讶,下意识地出声问道:“怎么?你父亲的消息有着落了?”
‘父亲’这个字眼在简单的耳边响起时,她的眉眸不爽地皱起,但很快收敛,一副无所谓的语气:“七点多收到一条短信,说西工区也排查完了。这俩年来,滨城大到每个区,小到每个村,每个街道角落,都没有关于我父亲的任何信息。估计不在滨城吧!”
叶曼和阿生是简单在滨城唯数不多的朋友,也自然知道简单从美国回来是因为什么!
简单的母亲之前就是住在老城区,几个老人还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的残疾女人有点印象。
原本之前还好好的跟父母一起生活,生了一场大病之后,整个人就好像变了。
再后来,她消失了几年,等回来的时候,坐在轮椅上,身边还带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
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她闭口不言,谁也不知道。
叶曼抿了抿唇,没有再多说这个话题,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提及的敏感。
突然,叶曼伸出食指轻抬简单的下巴,弯腰凑了上去,在简单唇上留下浅浅一吻。
只是蜻蜓点水,叶曼直起身子离开了简单的唇瓣,还不忘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唇瓣,似笑非笑的看着还在呆愣着的简单,“咦想不到还挺软的嘛!”
简单嘴角抽了抽,垂下的手渐渐收紧握成了拳头,深深的呼吸,似乎想要努力压抑控制自己的情绪。
叶曼眨巴眨巴眼眸,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