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棍手急忙变阵,队列极为整齐,有些拿着齐眉短棍敲击地面,一边扰乱段小涯心神,一边攻击他的下盘,有些则是朝着他的上三路招呼,将棍舞的虎虎生风,眼花缭乱。
段小涯终究临敌经验太少,但想他平日乡村打架斗殴,哪里能够见识这等配合有序的阵仗?
啪的一响,膝盖弯已经挨了一记冷棍,左边膝盖不由自主地撞到地面,段小涯本能地想要起来,忽的无数齐眉短棍就从他的肋下穿过,将他架了起来。
接着下盘也被架住,身体被高高地举了起来。
陶璎大吃一惊:“段小涯!”
身体牢牢地被齐眉短棍锁住,段小涯动弹不了,丁橙大为得意,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从旁边一人手里拿过一支齐眉短棍,朝着段小涯臀部狠狠戳了过去:“小样儿,你不是很嚣张吗?”
不想,丁橙戳他的同时,段小涯臀部一阵振动,bbox似的响起一串连环屁,丁橙急忙向后一退,露出无比嫌恶的表情。
拿着棍子架着他的那些汉子就在他的身下,个个泪流满面,被熏的那叫一个酸爽。
丁橙大叫:“把这小子给我丢到江里去!”
众人架着段小涯就往桥栏边上走去,段小涯心下一急,体内真气更加猛烈地迸发出来,忽然大吼一声,身体宛若爆炸似的,生生凭着一股强劲震开棍锁。
丁橙大惊失色,又急忙回到马加冬身边,担忧地道:“马师兄,这棍阵能困得住他吗?”
马加冬也有一些担忧,看着段小涯越战越勇,心里倒是暗暗诧异,要是换做常人,这个时候,早就被杀了锐气,但这家伙似乎又比先前更强一些。
段小涯倒也惧怕棍阵,所以横冲直撞,忽左忽右,乱打一通,为的就是不让这些棍手取得配合,打乱他们的阵脚。可是这么一来,他却也累的气喘吁吁,若无“逍遥游”的真气护体,此刻早已累趴下了。
马加冬凝神观察段小涯的动向,忽的一阵风似的冲上前,一记飞腿蹬向段小涯后背。
段小涯猝不及防,整个身体直直跌了出去,但他就地一滚,随脚扫倒一个汉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齐眉短棍,傲然站起。
{}无弹窗段小涯烦不胜烦,走到陶璎面前,道:“姐,我求你了,别哭了行吗?”
“走啊,不想见到你!”陶璎恶声恶气地说。
“你叫我走的,待会儿要是那些人回来,把你先奸后杀,再杀再奸,奸奸杀杀,你可别后悔。”
“你——”陶璎被他一说,心里还是有些恐慌,她不怕鬼,但这世上的人远比鬼还要可怕。
“好了,别使小性子了。”
段小涯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陶璎大惊,挣扎地问:“你……你想干嘛?”
“抱你下山,给我安分一点,否则老子把你丢到山下。”
陶璎愤怒不已,但此刻打不着车,月黑风高,腿脚又不方便,也只能由着段小涯。
段小涯抱着她走到桐山大桥,这是一百多米的一座石桥,架在两山之间,底下一条大江汹涌穿过,江水滔滔。
忽见前方车灯照射过来,段小涯走到桥边,给车让了条路,两辆面包车从他们身边穿过,再见前面还有两辆越野车,直接停在桥头。
两辆面包车停在桥尾,就不往前再开,段小涯知道事情不妙。
桥头和桥尾的车,各自跳下七八个人,缓缓地逼近,要将段小涯和陶璎前后夹击,堵在桥上。
陶璎惊慌失措:“段小涯,现在怎么办?”
段小涯淡定地道:“别怕,有我呢。”
丁橙正从前边的人群走了出来,对着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道:“马师兄,就是他,刚才欺负我。”
马加冬冷声质问:“小子,你混哪条道上的?”
段小涯先把陶璎放下,笑道:“我不是哪条道上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