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进他们的卧室。
卧室里,还留着景煊的气息。
但似乎,一切都变了……
唐槐来到衣柜前,把衣柜门拉开。
衣柜里,她的衣服,跟他的衣服,紧紧地挨在一起。
就像曾经的他们,幸福的拥抱一样。
一直对自已医术十分有信心的她,突然惆怅了。
要怎样才能让他恢复记忆呢?
唐槐把他的睡衣拿出来,转身,就见到景煊站在卧室门口。
她把睡衣给他:“时候不早了,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景煊接过睡衣:“嗯。”
景煊去洗澡后,唐槐到隔壁房收拾床铺。
房子很干净的,她请了临时工,一周打扫两次。
就是床上的被子,有一个月没换洗了。
她把床上的薄被拿开,用湿毛巾,把席子擦了一遍。
收拾好房间后,她抱着自已的睡衣,坐在床前发呆。
洗完澡出来的景煊回到卧室没见人,就过来找她了。
那一瞬间而来的酸涩,让她难受了一下。
还好,这种感觉,也只是那一瞬间,过后,她的心就平淡了。
景军泰和景老太到现在都不喜欢她,也是有理由的。
怎么说,她跟景煊结婚几年了,十七岁到现在。
可二十二的她,还没怀孕。
他们认为,她早几年就跟景煊有了夫妻之实。
睡了几年都不生孩子,肯定有问题。
景煊一身强壮,他们自然不会觉得景煊有问题。
然后就把有问题这份怀疑,挪到她身上来。
她就成了他们眼中的,不孕不育的女人。
这些话,只是景老太在双龙村跟村民吐槽,没有当面说她,她懒得去解释。
她事业繁忙,除了清明回双龙村扫墓,连春节都不回去了。
双龙煤矿,有陈老板两兄弟管理,陈富华在k市买了地皮,建了楼房。
他回市里住时,就会把钱带到大城街来给她。
她极少回双龙村,但她知道,村民都在议论她不能生孩子的事……
“在想什么?”景煊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她跟景军泰刚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而且,他们的表情,他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