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太和景军泰一进来,就观察了一遍新房子的装修。
景老太脸上,挂着笑意,她和老伴一样,很满意这栋新房的装修,以及家具的款式。
景老太端着茶水,目光在客厅打了一圈后,收回目光,打量站在眼前的谷佳佳。
皮白肉嫩,气质很好,浑然天成的。
而且,她还是演员,景老太看过谷佳佳演的电视剧,也听过她唱的歌。
人好看,歌声美。
剧里,每个角色都演得很鲜活,而且人长得漂亮,还是城里的姑娘,景老太十分满意谷佳佳的条件。
她觉得,城里长大的姑娘,有教养,有礼貌。
现在,坐在一起,近距离地打量谷佳佳,更是让人喜欢。
很阳光,很开朗,又很有气质的一个女孩。
景老太在心里想:“这个女孩,比唐槐好多了。”
景华本想打算,带谷佳佳回双龙村,然后正式介绍给家人的。
前些天,景老太来了,景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后来,又发生章霆之那样的事,现在,章霆之的事已经定下,景华就正式把谷佳佳介绍给景老太和景军泰了。
景煊都娶唐槐了,景华的媳妇,景军泰是不打算管得太严了。
而且,眼前这个女孩看去,各方面挺不错的。
对于谷佳佳的情况,他也没多问。因为他觉得,谷佳佳的家庭再怎么差,也没唐槐的差。
他都接受唐槐了,眼前这个女孩,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
倒是景老太,开始问起谷佳佳的家庭情况来:“能上电视的女孩,素养都很好吧?”
谷佳佳婉转地回答:“演技要好,有些角色,还要脸蛋长得好。”
景老太笑道:“那当然,上电视啊,总不能什么歪瓜裂枣都上吧?观众会不喜欢的。演戏是不是收入很高?”
“我喜欢这份工作,不在乎片酬,所以我觉得收入可观。”能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还有一份收入,这不是很可观的事吗?
“在电视上,我看过你弹琴,你真的会弹琴吗?”景老太完全把谷佳佳在景鸿结婚宴演奏过的事忘了。
她根本就没把当初那个女孩和现在这个女孩联想在一起。
现在的谷佳佳,成熟了,长大了,身材也变好了,皮肤更粉嫩细腻,只要是成为明星后,她气质提得更高了,穿衣打扮,都比较潮流、时尚。
谷佳佳笑道:“会弹一些,但不精。”
景华在旁边插嘴:“奶奶,佳佳钢琴弹得很好,明天可以让她弹给您听。”
景老太看着谷佳佳的脸,愈发觉得她的笑容好看:“你是演戏才学弹钢琴的?”
谷佳佳摇头,轻轻一笑:“不是的,小时候就学的,我阿妈希望我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音乐家。”
“你阿妈是做什么工的?”
“我阿妈在一中教书,教音乐和美术的。”
闻言,景军泰深邃犀利的眸光缓了缓,老师这个职业不错。
景老太更是满意了,谷佳佳此时,在她心中,已经得了一百分。
她心情不错地笑问:“你阿爸呢?他是做什么工的?”
唐槐喝汤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抬眸,看着唐丽:“他们什么反应?”
“他们很开心,不嫌弃我,而且还希望我能够成为他们的儿媳,他们还说了,根本就没要求章少娶比他大三岁的女人。”
“章伯章伯母是开朗的人,否则他们早就恨死我了。”
“他们不会恨你的,我今晚去叫他们过来吃饭,听了章母说,看到新闻上军人牺牲的照片,心里很难过,她希望章少将来,做点小生意,平平淡淡过日子,她不希望章少当军人了,她只有一个儿子,她说不想没儿送终。他们不会怪你的,而且,知道我喜欢章少后,心情大好。”
“你呢?你怪阿姐吗?”唐槐问。
唐丽摇头:“不怪,我知道章少杀害张诗兰的意图,但那是他的行为,不是阿姐叫他做的。”
唐丽忽然低低一笑,道:“其实,我也希望,将来跟章少一起做点小生意,平平淡淡过日子。他要是继续当军人,我一定会整天提心吊胆的,而且又不能经常见面,我会想念他的。”
“可是,他被外人认为是神经病患者。”
“外人的眼光怎样,我不在乎。”唐丽撇嘴,“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他也能够喜欢我。”
“他要是一直都不喜欢你呢?”
“不可能的,人心是肉做的,等他出来,我就大胆追求他,之前有顾虑,我现在没有顾虑了。”
“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人嘛,就是要自信点,幸福也是靠自己去追求去争取的,阿姐也希望,他能够彻底的爱上你,给你幸福。”唐槐笑道。
“阿姐,能够跟自己喜欢的人拍拖,是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唐丽眨了一下眼,亮晶晶地看着唐槐。
“能够跟自己喜欢而且他又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真的是一个很幸福的事。”
唐丽很是期待和憧憬:“我希望,有一天,章少也能够喜欢我,我们能够幸福地在一起。”
“唐丽一定会幸福的!”唐槐看着唐丽的眼睛道。
唐丽起身,开心地道:“谢谢阿姐,我出去了,你喝完,继续看书,不然爷爷又要拿鞭子吓你了。”
唐槐喝完汤,继续看书。
很快就出成绩,可以查分数了,她的志愿,是k市医科大学。
“喝什么,这么香?”景煊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奶香味。
“牛奶木瓜汤,要喝吗?”唐槐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喝。”
“丰月匈的,真不喝?”
景煊挑眉:“不应该是你多喝点吗?”
“不跟你扯淡了,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多陪奶奶。”
“景华请她到他新房去了。”
唐槐敛去脸上的笑容,把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她神情有些沉重地看着景煊:“景煊哥,我有些后悔。”
景煊过来,站在她面前,垂眸浅笑地看着她:“后悔什么?”
唐槐叹了一口气,道:“我不应该假装流产。”
景煊一听,挑眉,眼里的笑,骤然敛去。
唐槐又叹了口气:“如果我不假装流产,章霆之就不会对张诗兰产生杀意。”
“你不准有这种想法。”景煊沉声道。
“你不说,他不说,我都知道,马志豪重伤,也是他做的。”
景煊抿嘴,眸光幽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