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坐牢的,我回到w国去,一定不会坐牢!”
这时,他们听到了景军泰的汽车声,车子停在山脚下了。
lkwok急道:“没多少时间了,景军泰一来,章少,你就逃不掉了。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唐槐。舅舅为了保护外甥女,杀了她的仇家,外人知道可能还会成为一段佳话,可是你呢?只会让唐槐陷入风口浪尖中,会让她在各种流言蜚语中度过,尤其是景老太,她会更加不善待她。相信我,我有办法自救,我回w国去,不会有事的!”
唐槐:“舅舅……”
“大家就照着我说的去做,人是我从章霆之车里挟持过来的,章霆之为了阻止我受伤了。”lkwok走近章霆之,在章霆之愣神间,章霆之哪片衣服有血,就在哪里划了一刀。
lkwok把张诗兰的尸体,扛回那块石头上。
景煊看着伤口流血的章霆之:“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景煊一捶打在章霆之腹上。
章霆之一声痛呼,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景煊拉着唐槐冰冷的手,回到石头边。
他们听到景军泰和景华的声音了。
唐槐看着lkwok,声音哽咽:“舅舅,真的只有这样吗?我们……我们现在逃,能不能逃成功?”
“傻丫头,怎么逃?逃,就成了亡命之徒了。”
“我让蝎子把张诗兰的尸体吃了。”
“没有的,不说蝎子能不能一下子吃这么多肉……就是地上这瘫血,我们也不知道怎样解释啊。”lkwok笑道。
顶罪,对他来说,不是负担。
他现在,是w国的人,即使在这里犯罪,也会被送回w国。
他在那边,能够很好的保护自己。
他相信,不用三年,他就可以回来看他们。
景军泰那群人,越来越近。
唐槐的心越越来慌,难道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那个是她的舅舅啊!
在唐槐心急如焚,景军泰他们快要到时,章霆之突然冲了过来。
他从lkwok手中,夺过那把匕首。
lkwok低喝:“章霆之,你疯了?”
景煊和唐槐也是一惊。
章霆之对他们一笑:“是的,我是疯了。”
他目光停在唐槐脸上,笑道:“我只想你无后顾之忧地生活。”
说完,他匕首再次在张诗兰的手臂划了一刀。
然后,头一低,他嘴巴凑上去,大口大口吸张诗兰的血。
见到此,景煊和lkwok,唐槐脸色一变:“章霆之……”
唐槐的心一揪一揪的疼了起来。
景华和景军泰他们来到了。
景华拿着的是景军泰放在悍马车上的手电筒。
照亮比一般的手电筒还要强。
他们一来,就见到章霆之在吸着张诗兰的血,景华和景军泰瞳孔一缩。
唐志东的女朋友和谷佳佳迟来几十秒,当她们看到满身是血的张诗兰时,吓得腿一软,差点跌倒。
景煊和lkwok沉重地看着景军泰,景煊道:“张诗兰……断气了。”
景军泰冲着章霆之大喝;“章霆之,你疯了?!”
——
章霆之疯了!
这是军医院和市人民医院神经科一致给出的结果,章霆之精神出现了严重问题,可能还会有双重人格出现。
经法定程序鉴定,他当时杀人时,是精神受到严重的刺激,判断是张诗兰反抗,或者说了什么话刺激他,让他在不能辩认和不能控制自己行为下杀了她。
所以,章霆之杀张诗兰事件,经法定程序鉴定,是不必负刑事责任的。但要责令在监护人严加看管下进行治疗。
景煊在鬼山山脚下,见到他的车!
摩托车刚停,唐槐就跳了下来。
见到景煊的车时,她大惊:“他真来这里了!”
景煊下车,把车停好,就拉着唐槐的手往山里走去。
天黑了,唐槐什么都见不到。他们也没有打手电筒。
但景煊却低下头,寻找着蛛丝马迹:“这里一向很茂密,尤其是晚上,没人敢过来。这里走出了一条小路,霆之扛着张诗兰往这里走了。”
蝎子的声音,也在唐槐的脑里出现:“主人,我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浓浓的血腥味?
唐槐一惊,心咯噔一响:“景煊哥,快点!蝎子说,它臭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她怕章霆之已经动手了。
唐槐以为,她跟景煊结婚了,章霆之就会放下对她的感情。
没想到,不仅没有放下,而且还越来越深。
凡是有人想害她的,要是给他知道,他都要灭了他。
这样的爱,让唐槐感到可怕。
说到爱,她相信,景煊比他更爱得深。
景煊也没做出这么极端的事。
唐槐的心在抖,她真的不希望,章霆之为了她,做傻事。
“找到了,他在那!”
差不多走到半山腰,景煊见到了章霆之!
章霆之所在的位置,是一块大石头。
大石头面积大概有一平方米宽。
因为是石头,上面没长一点杂草,只是有很多腐烂的树叶掉落在上面。
石头上,张诗兰浑身是血躺在那里。
章霆之而坐在旁边,抽着烟。
他的脚下,放着一只手电筒。
他早就发现景煊来了,他听到摩托车的声音。
景煊和唐槐走过来,见石头上染满了血,连树叶都湿了,景煊声音发紧:“你把她杀了?”
章霆之表情很平静。
他抬头,轻笑地看着景煊:“她该死。”
景煊蹙眉:“霆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军人啊!”
章霆之语气十分平静:“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唐槐走过来,在章霆之身边蹲下,拿起手电筒,检查起张诗兰来。
张诗兰翻起了白眼,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
她的身上,被利刀划了没一百刀,也有八十刀。
让张诗兰致命的,却是她脖子上,大动脉那一刀。
手腕被划破,血还在流着……
很残忍。
就算唐槐恨张诗兰,也没想过,让她死得这么惨。
章霆之不是一下子就杀了她的,先是划一刀,再划一刀,而且还不让她叫出声来,用布团,塞住她的嘴。
翻起眼皮的眼睛,还透着一股浓浓的恐惧……
“章霆之,你……你……”唐槐脸色苍白。
“连街坊都说了,她枪毙都不为过,她该被千刀万剐。”章霆之偏头,浅笑地看着唐槐。
唐槐声音发抖:“可是不应该是你来操刀啊?你这是犯法啊!”
“我只想为你做点事。”章霆之看着唐槐,声音轻轻的:“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事情。”
唐槐皱眉:“章霆之,你真傻,你这样,只会让我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