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稍等,我去拿药箱。”唐槐从收银台走出来。
男人听闻,抬头,看着唐槐诚恳一笑:“谢谢你,姑娘。”
唐槐走出餐饮店,她回到楼上拿药箱了。
唐槐走后,钟星问男人:“你家老板不是本地人?”
要是本地人,怎么会住酒店?
男人摇头:“不是的,是外地来的。”
“哪里来的?”
“魔都。”
“这么远?”
“是的。”
“你家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方便透露我。”
“哦……”做生意都不方便透露啊?
“你老板多大了?”
“二十八。”
“这么年轻就患这么重的病,真是凄惨。”钟星摇头,竟然有些同情起这个男人的老板来。
男人低头,一副心情很沉重的样子:“是啊,可怜的命。”
钟星见男人心情不好,也不跟他聊了,他转身,回到谷佳佳身边。
钟星走后,男人才抬起头来,观察着餐饮店。
生意不错,一家餐饮店,做得有声有色,唐槐这个女人,不简单。
男人慢慢转身,把餐饮店看了个遍。
在背向钟星,面向门口时,听到谷佳佳对钟星道:“唐槐医术还可以的,对方说严重,唐槐看来不一定严重,唐槐应该可以把对方治好的。”
这么好骗的人……
男人想到一会儿,唐槐就会跟他到星辉酒店,他勾起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眼里也迸着一丝冷光。
唐槐提着药箱过来,通过餐饮店的落地玻璃,她刚好看到了这个男人这抹,让人头皮发麻的的笑。
还有他眼里的光,让唐槐觉得,他在算计着什么。
没错,这是一种算计的冷光!
唐槐一怔。
“听说,你会治病是吗?”男人问。
唐槐浅笑地看着男人,清澈的眼,波光流动。
自从张诗芳被杀的那场官司在电视上播放,和各报刊登出,k市很多人都知道她会治病。
从那以后,来找她看病的人很多。
但她要学业坚强,六月份就要高考,不是疑难杂症和重病,她都婉转地拒绝了。
要是轻微的普通感冒,她都接诊,那她就会更忙,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
唐槐目光不着痕迹地在男人脸上转了一圈,然后轻轻一笑:“是的。”
她并没有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出他有什么重病。
一些湿热是有的,应该是这段时间,淋雨不少。
不过不要紧,这几天天气转暖,白天太阳明媚,不用吃药更不用看诊,白天多晒一下太阳,这体内的湿热就会很快消失。
这个男人穿着朴素,外套还有点污渍,但皮肤并不像农民工那样黝黑,应该是在室内工作的。
要是在室外工作,这几天的太阳,早就让他体内的湿热消失了。
“请问你有空吗?”男人看着唐槐的眼睛,问得很小心翼翼。
“你看诊吗?”唐槐非答反问。
男人摇头:“不是,是我家老板。”
“你家老板?他没过来?”
“因为病得很严重,不方便过来。”
唐槐微皱眉头:“什么病?”
“听说是肠胃病,具体我不清楚,还劳请你过去,亲自问他。”
这个男人看去朴素,说话却非常有礼貌,态度很谦和。
“他现在住在哪?”唐槐从椅子站起来。
这时,钟星把钱递了过来,她接过,然后随意地打开抽屉,把钱放进去。
“星辉酒店。”
钟星一听,挑眉,那不是他阿爸开的酒店吗?
一个病重的人,不住在家,住进酒店干嘛?
等死啊?
要是真的死在酒店,被客人知道了,岂不是把客人吓跑?
这样的话,不就影响了酒店的生意了?
唐槐也知道星辉酒店是钟星家的,酒店刚建。
这家酒店还没建之前,钟星阿爸钟树民就跑到美国英国考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