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听闻,微眯眼睛,幽幽地看向景煊,会是张家吗?
只是……外婆看面相,算八字准吗?唐槐怎么听着,像是在扯淡?
看一个人的面相,就可以看出对方的家族兴旺和衰退?
还能看出来,她有劫?
景煊一听,神情一紧,“外婆,唐槐这些劫……可以解吗?”
梁氏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唐槐,良久,才道:“可以试着化解,但能不能完全解除,就要看造化了。这些劫,都是跟家族有关的,想化解,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家族。女孩远离家族唯一的好办法,就是远嫁。”
“可是你们同一条村子的,她将来要是嫁给你,依然远离不了家族。”梁氏看向景煊,问:“如今双龙村,最兴旺的家族不是景家?”
舒语嫁给景煊爸时,那个时候开始,最有名望的家族就是景家,在这之前,景军泰也已经为景家争了不少光。
梁氏皱眉,喃喃自道:“我记得,前前后后三十年来,双龙村最有名望的家族是景家,何时还有别的家族,比景家更有名望的?”
景煊和唐槐听闻,相视一眼,没有说别的话。
见他们都不回应自己,梁氏扫了他们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唐槐身上:“总之,你远离你的家族就行,否则,劫会连续不断地找上你。”
不管梁氏的话是真是假,但唐槐最近真的麻烦不断,可以说,自从重生回来,她的麻烦真的是连续不断的缠着她。
尤其是到市里上高中,大麻烦更多,张诗芳,张诗婉……
唐槐皱眉苦思:“如果外婆说的是真,那我岂不是真的是张家的小女儿?以前在县城,离张家远,张诗芳张诗婉想找她不容易,现在我到暨楠上高中,跟张诗芳就同一样党校,距离张锦涛近了,我这样不是远离家族,而是跟家族拉近距离了。可是……”
张家这十六年来,有发生过吉事和凶事吗?
唐槐和景煊洗了澡,快九点了。
一向早睡的梁氏,在他们去洗澡时,就回屋睡了。
梁玉兰也带着两个孙子回家去休息了。
梁玉兰和梁氏认定了景煊和唐槐是夫妻,所以只给他们准备一间房。
而且木床很窄,一米五——
这个宽度,对于唐槐来说,足够了。
可是要跟景煊睡,有点挤了。
高大挺拔的景煊往床上一躺,都没有多少空位置给自己了。
才九点多,两人精神很好。
他们不习惯早睡,唐槐洗了头,景煊拿着干毛巾,双双坐在床上,他替她擦头发。
唐槐轻声问:“外婆睡着了没?”
景煊扬唇:“怎么?想说她的坏话?”
唐槐白了他一眼:“我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吗?我只是想问你,外婆看相算命,真的准吗?”
景煊点头,眸华温润,“嗯,外婆的阿爸,爷爷,太爷爷,都是靠这一行吃饭的。外婆年轻时,算一命准一命。”
唐槐认真地听着:“现在呢?”
景煊抓起唐槐的头发甩了甩:“自从舅舅去世后,她就不再做这一行了。”
唐槐一听,抬头,诧异地看着景煊:“舅舅去世了?”
景煊神情深沉:“嗯,外婆算出他有一劫,可是怎么都无法化解这一劫。”
唐槐心头微微一颤:“舅舅是怎么离开的?”
景煊无奈地叹了口气:“晚上跟他哥们去电鱼,触电而死。”
“什么时候的事?舅舅有留下孩子吗?”
“没有,那时候,阿妈刚嫁给阿爸,也因为这个,奶奶一直不怎么喜欢阿妈。”
“这个跟舒老师有啥关系?失去亲人已经很痛苦了,你奶奶这做法,不是给人家伤口撒盐吗?”唐槐觉得,景老太真是奇葩,好像舒老师哥哥死,是舒老师害的一样。
“奶奶嫌弃外婆是神棍,她一直在部队工作,提倡相信科学,反对迷信。她觉得外婆是神棍,阿妈肯定也很迷信。”景煊耸了耸肩。
“不管科学不科学,也不去理迷信不迷信,外婆身上那股优雅的气质,你奶奶这辈子都学不来。”唐槐嫌弃地抿了抿嘴,道。
景煊浅浅一笑,笑声悦耳的,能够让人心里酥麻,“外婆自小就生活优越,在民国时期,外婆的爷爷已经是一位很出名的神棍了。”
唐槐抬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景煊:“那你说,我是张司令家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