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涛把张军殿病发后的事,凝重地跟张诗婉说了一下。
张诗婉一听,心里极不舒服:“唐、唐槐救了阿殿?”
唐槐的医术,真的这么厉害?
张诗婉脸色微变,又是会做吃的,又是会治病,又会讲英文,成绩又好,这个唐槐,真的是在双龙村长大的吗?
就算她自小就被景煊调教,也不可能有这般成就。
再说了,这几天,景煊在做什么,她还不清楚吗?
就去年开始,景煊回村里频繁了些,以前不是一年都不回去一次的吗?
他不可能只用一年的时间教会唐槐这么多……
景军泰和景煊不在了,空气中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气流也跟着消失。
没了这股气流,张太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于是,胆量也恢复了,不再顾忌什么。
她上前来,对张锦涛道:“不就是救了阿殿吗?依我看,阿殿是命大福大,就算没有唐槐,阿殿也会平安无事的。你们也不用觉得愧疚什么,有什么好愧疚的,改天给那个丫头送点钱不就行了?有几个医生,不是为了钱的?”
“是啊,阿爸,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给那个女人送点钱去呗,她一个乡下丫头,没阿爸没阿妈,下面还有妹妹要养活,多给她几块钱,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张诗兰的看法,想法,跟张太太完全一样。
唐槐救人,不就是为了钱?给她钱了,就算刚才他们错怪她又怎样?
难道她还会吃了他们不可?
“哎,看来景煊跟阿婉,真的是有缘无分了。”张锦涛叹了一口气:“我们去看阿殿吧,阿殿醒了,就回家。”
“……”张诗婉听了张锦涛这句话,神情凝重,闷闷不乐。
张诗兰努了努嘴,嘟嚷:“只要他们一天没结婚,阿姐都在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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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佳佳愤然地骂着张锦涛一家人出了医院的。
她拉着唐槐的手,愤愤然然地气道:“气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好心救了他们的儿子,还当狗一样咬人。唐槐,以后你不要做这种傻事了,这家人是错怪你,算是走运,要是讹诈你就惨了。幸好那个有病的小子活了下来,要是死了,你还能见明天的太阳?以后,别多管闲事了,当圣女一点都不酷。”
景军泰看着唐槐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刚才竟然错怪她多管闲事……
“你这两天够累的了,我送你回酒店休息。”景煊搂着唐槐,心疼地道。
“嗯。”唐槐轻轻一笑。
“阿爸,阿妈!”这时,张诗婉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她送那几个美国投资者走后,回到大院,才知道弟弟病发了。
跟张太太玩的好的几个军嫂,说是唐槐害的,张诗婉神色匆匆跑过来。
见到被景煊搂着的唐槐,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她在乎修养,现在就上前拍唐槐几个耳光。
她本想过去问张锦涛和张太太弟弟的情况,可经常唐槐和景煊面前时,她停了下来。
她好看的眼,带着一丝怨恨,直直地看着唐槐:“我弟弟跟你有仇吗?你为什么要害她?”
景煊眯起眼睛,里面翻滚着狂风暴雨:“一群疯狗!”
他真的很生气,张锦涛家人怎么不喜欢唐槐,他不在乎。
但他爷爷也跟着他们一起疯,景煊对景军泰很失望。
他看上的女人,不会差,可是在爷爷眼里,就一文不值。
他了解唐槐,知道这两天,为了做那四道菜,有多辛苦。
但爷爷根本就不领情,他看得出来,唐槐在救张军殿时,神色是慌张的。
她是真的想救人,但被人反咬一口,只有疯狗才会这样。
景煊一向都是以优雅尊贵的形象示人,张诗婉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张诗婉面色一沉,不敢置信地看着景煊:“景煊,你不能……”这么宠唐槐啊。
“景煊哥走吧。”被人冤枉自己一片好心,唐槐是不爽。
但她还不至于要跟他们置气,从这里离开,去喝上几杯,吃个宵夜,心情就好了。
还说是高级军官,依唐槐看,他们跟双龙村那几个犀利眼是一样的。
看着景煊和唐槐离开,张诗婉有点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