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算他能利用关系撇清自己,难道还防备得了温铁军这个草莽?说不好哪天他一家人也被活活烧死。
楚翰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扭头对王超马杰破口大骂:“不是让你们把她拖出去吗!”
“我们是把她拖出去了啊。谁知道这么短时间她去哪里买了汽油,还跑回来了。”王超马杰两个一脸委屈。
看到已经从窗户里探出头的杨家楚家人,陆小雅立即大声道:“杨小姐,只求你放铁军一条生路,否则我立马点燃自己。大不了鱼死网破!”
“嘁,吓唬谁呢。”杨璐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声道:“大家继续吃,别搭理她,让她烧,烧死算了。反正跟我们没关系!”
啪的一声,刚说完她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杨天明铁青着脸怒哼:“给老子滚后面去,不许说话!”
杨璐委屈得不行,赌气的一脚踢翻座椅转身挤出了人群。
杨天明恢复了冷静:“楚兄,我不方便路面,现在靠你了。我已经让人给隋福明打了电话,尽量拖住她。”
“好。”楚翰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强自稳定心神,语气温和道:“陆小姐,我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跟你说话,你这么做太冲动了。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谈……”
“闭嘴!”陆小雅的声音嘶哑而尖锐:“我认识你,你是楚子寒的父亲楚翰,谁不知道你儿子和陆小雅订婚,你们是一伙的!我不会相信你!”
陆小雅和温铁军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温铁军从小就没爹没娘,是被那个经常吹牛说自己是道士,其是是捡破烂的瘸子老头带大的。瘸子老头喜欢喝酒,经常喝得不省人事连破烂都不去捡,有了上顿没下顿。
小时候温铁军倒有一大半时间是跟着陆家吃饭。那时候陆小雅的父亲还在世,是秦城一家国营厂的技术骨干,陆家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陆父陆母心善,见温铁军可怜,从没少他一口吃的。
这些温铁军都默默记在心里,深深感激。后来陆父由于意外事故造成了严重工伤,厂方各种理由推卸责任,如山债务堆积,陆家一天不如一天。温铁军忍无可忍下去找陆父工厂的领导讨说法,失手将其打成重伤。
后面几年温铁军就一直在外面东躲西藏,近一年前这案子消了,温铁军才敢回来。
回来后温铁军脾气收敛了许多,只是没想到,短短不到一年时间,温铁军又将再次过起东躲西藏的日子,而且这次事情更严重,温铁军得罪的是省公安厅副厅长杨天明一家,他很可能要在外面躲一辈子。
这次,陆小雅宁愿自己被那些畜生糟蹋,也不愿未婚夫在外面东躲西藏。于是她打听到杨家今天在天河酒楼举行订婚宴,就鼓起勇气来求杨璐,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条件她都打算答应。
“啊……!”杨璐被突然冲进来的陆小雅吓得尖叫起来,楚子寒赶紧搂着她。直到陆小雅在她面前把额头磕破了,她才放松了下来。
看到面前磕得头破血流的陆小雅,杨璐得意的笑了起来:“陆小雅,你之前不是挺横吗,还骂我不知廉耻!告诉你,我的朋友被温铁军打成重伤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你今天就算把头磕破了我都不会放过温铁军,你做梦去吧!我要让我爸把他抓起来,吃牢饭!枪毙!”
陆小雅吓得脸色惨白,杨璐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涂成黑色的指甲在她脸上挖出两道血槽。
杨天明一看不好,现在隋福明那边还没抓到温铁军,今天要是伤了陆小雅,温铁军一定会履行诺言找机会杀他全家。
他又是官场中人,不好抛头露面,赶紧拉了下楚翰。楚翰人精似鬼,一下明白了亲家的想法,赶紧站起来对站在楚子寒身后的王超马杰说:“还不把她拉出去,今天是子寒和杨璐的订婚宴,让人闯了进来,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