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这个县令,因为林家村飞出一只凤凰,获益最多。
只要他任期满了三年,那么,下次升职那是肯定的,说不好,还能连升几级呢。
所以,就相对于利益来说,刘县令肯定阻止他们的行动。
所以,林月兰没有怀疑刘县令暗中陷害他。
代大人皱着眉头说道,“那公主,这事?”
林月兰冷笑着道,“代大人,不用去查了,你尽管去审!”
“是!”代大人应道。
代大人疑惑不已。
他心里很不明白,为何固国公主如此肯定指使人就是刘大人?
而且,陛下给他下密旨,让他全力配合调查?
刑部尚书代立新高座在刑部大堂,左右两边分别是蒋振南,林月兰,刘信仁和萧景玉,萧景睿,再加上太子殿下六个人。
太子殿下代表着圣上,监审这个污蔑陷害固国公主这个案子。
刘信仁看着坐在大堂上的林月兰和蒋振南,面上有些发虚,但是,他很是不高兴厉声的质问道,“代大人,你是什么意思?林家人污蔑陷害固国公主之案,为何要请本官来听审?本官可没有接到陛下旨意,要本官来此听审?”
代大人严正以辞的说道,“本官只是请刘大人来监督一下,这个案子该如何审下去?”
刘信仁很是狐疑的道,“可本官听说,这个案子证人都已经被灭口,这又要如何审下去?”
代大人说道,“刘大人,或许你不知道,证人还存有活口!”
“什么?”刘信仁瞳孔蓦然睁大,显得尤为惊讶,但随即眼底就显得心虚与紧张,他带着质问语气道,“代大人,你怎么没有告诉本官?”
代大人似乎很是奇怪的道,“刘大人,何出此言?这案子是本官在查,并非刘大人在查,为何还有留有证人一事,需要告知刘大人您呢?”
刘大人被代大人这么一反怼,心知言多必失,只得忍着怒气,装作平静的道,“所以,代大人,既然此案子并非本官在查,那又为何让本官来监审?”
话题又绕回来了!
林月兰坐着不语,旁边的蒋振南却说话了。
他道,“刘大人,让刘大人坐在这里听审,是本将军的意思!”
就说了这句,就不说了。
但是就单单这一句,又犹如湖里翻起一波巨浪,翻滚汹涌。
有这种感觉的人,除了刘信仁,还有萧景玉。
她也是吃惊不已。
听到代立新说,有人举报说他大侄子曾经过去安定县,刘信仁先是一愣,之后,顿时很是愤怒。
他大声的质问,可眼神却有些闪烁,显得有些心虚。
代大人这次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说道,“刘大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想亲自向刘大人确认一下,是否有此事?”
刘信仁被这么一反问,顿时反应有些过激了。
但是也不能怪他反应过激,从昨天计划失败之后,他心里一直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下一刻,刘府就被他给毁了。
现在乍然听到,说有人看见到过刘正彬去过安定县,而桃源村又属于安定县范围之内,这心里能不恐慌吗?
这不一恐慌,他就不油然的激动起来。
当然了刘信仁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人都已经被灭口了,这块臭石头,又是怎么查到刘正彬去过安定县的?
刘正彬是刘信仁大哥刘信成的嫡长子。
刘信成在外省任职,刘正彬随父。
因此,刘正彬在京城日子很少,所以,京城少有人认识他。
但前段时间,因为九公主宇文灵出事和刘德妃降妃级一事,刘正彬听闻,就来了京城。
不过,刘正彬即使回到京城,也没有多外出,认识他的人,大多分不知道他已经来了京城。
可就在半个月前,刘正彬被派去办事情了。
现在,突然从代立新口中,听到刘正彬去安定县的消息,心头顿时有些不妙。
不过,他面上很是冷静的说道,“哦,你说这事啊。本官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彬儿确实跟本官说过,说要去安定县一趟。”
代立新眼眸深邃紧紧盯着刘信仁,他很是狐疑的道,“哦,是这样的吗?可他去安定县做什么?”
刘信仁听着代立新的质疑,脸色当即黑了下来,又凌厉的喝道,“代立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正彬去干什么,凭什么要向你汇报?”
代立新脸色一沉,厉声的道,“刘大人,此事事关到林家人污蔑陷害固固国公主之案,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本官都不会放过!所以,本官就疑惑了,半个多月前,你家大侄子突然跑去安定县做什么?要知道,林家村就属安定县范围之内,而那些林家村人也是从半个多月前赶来京城,这不得不让本官多想?”
听着代立新打着时间差,刘信仁心里又“咯噔”了一下,但脸色却愤怒的道,“安定县县令刘世鸿乃我刘家一个旁支,我家太爷爷二弟的曾孙子,且是我家彬儿叫堂二叔爷。彬儿早就听说他家堂二叔爷任职的安定县,近年出了很多奇事奇物,想要去看一看,这也不可以吗?代大人!”
代立新听罢,表情不变,只是“哦”了一声后,却淡炎的反问道,“是这样吗?”
刘信仁很是生气的道,“如果代大人不相信本官,要不要本官拿着家谱过来,给你查探一翻啊!”
刘信仁在计划之后,就预料到了两种结果。
一是计划成功。
只要成功废除了林月兰固国公主之位,给林月兰按上“不孝”罪名,
就算林月兰再大功劳,谁还记得,只会记得她是个冷酷无情的不孝女。
在当今“以孝治国”的天下,孝顺在所有人心中,是最重的分量。
一个人本事再大,没有孝心,那也是会被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