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记药铺的外面围着一群有病,或者没病的人。
听说周安平那种病,治好之后,三个月后还可以病情复发。
现在刚好三个月,听说因为大人郁结于心,好像复发了。
这不,就直接来林记药铺找林月兰来着。
当然了,旧疾复发,如是没有保养得当,也怪不得人家大夫的。
因此,除了少数眼红林记药铺生意的人,倒也没有人去指责林月兰。
毕竟,病症复发,除了当事人,就算是神仙,也无法保证,不是吗?
当然了,也有些人疑惑,这周大人旧疾复发,林少当家不是应该去周府给周大人看病的吗?
怎么会是周大人亲自上门求医呢?
毕竟人家周大人可是青丰城最大官,人家招招手,任何一个大夫,都必须上门。
外面这些猜测,无论是周府还是林记药铺,都不会给以答案的。
林月兰和蒋振南到办公室之后,就看到周安平很是好奇的打量这间所谓的办公室。
这办公室是林月兰按着现代医生办公室来设计的,却很是宽阔。
屋内的窗户,装得不像那种有灰暗油纸,按装得是他没有见过,像是西域那种白琉璃的东西,很是透明,显得室内很是宽敞明亮。
一张银灰白的长形桌子,上面放了一些书本和宣纸毛笔,有几张三脚圆形凳子,不仅如此,靠墙的一张长椅子,又软又舒服。
周管家打量一下这个所谓的办公室,随即表情有些异样,他小声的对周安平,说道,“大人,看来这林月兰一点都不简单啊!”
周安平没有应答。
周安平同样的看着这些家具和摆色,双眼微微眯了眯。
他知道这些家具,都是一家叫林氏木工坊出品的。
但是,那家店铺的家具,因为漂亮新颖且用着舒服,在上流层中极度受欢迎。
可那里只接受排队定制。
即使是一般有权钱势的人家,要定制家具,都必须排上一至两个月,甚至是更长时间,且收费异常昂贵!
像这种软绵舒服的沙发,单人张的,都必须是成百上千两银子,而多人坐沙发,也是成千上万两银子,完全是上流层中的奢侈品。
别说普通百姓,就是一般有点钱势的人,都消费不起。
可林记药铺明明才在青丰城崛起没有多长时间,明显属于那种无权无势的小商户。
按理来说,且不说费用方面,就是在时间排队方向,即使要定制这些家具,至少目前几个月,还轮不到他们。
可今天,他偏偏在这里看到了这些上流圈中难等到的奢侈家具。
周安平觉得以前让人查到的林月兰的身份背景,或许只是表面的,更深层的,可能是有人刻意隐瞒。
看到儿子脸上巴掌印,曾艳丽如此粗鲁野蛮的对待自已的儿子,大怒了。
她气呼呼的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然后,一把拦在曾艳丽的面前,愤怒厉声的道,“曾艳丽,你一个妇道人家指着自已丈夫开口大骂,眼里还有没有伦理纲常,以夫为天的教养?信不信我立马让烨儿把你给休了?”
曾艳丽一点都害怕的,表情很是不屑的道,“哼,要休你们早就休了!我们是圣上赐婚,没有圣上的允许,我倒要看看,他蒋振烨是如何休我,你们镇国公府又是怎么休了我?”
闻玉静指着曾艳丽大声的说道,“就凭你敬夫婿,不敬公婆,没有一点做贤妻良母的端庄,我们就可以在圣上告你!”
曾艳丽听罢,拍了拍自已的胸口,一副怕怕的样子,说道,“哎哟,我好害怕哦!”
随即就盛气凌人很是不屑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去告呀,看看圣上应不应你们!哼,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们想要休早就休了,只可惜休不掉!圣上可是说了,我曾艳丽生是你蒋家的人,死是你蒋家的鬼!”
闻玉静真是想要气晕过去。
确实,如果能休掉曾艳丽,那么他们之前干吗为为退掉婚事大费解周张,做了一切丢尽脸要的事儿。
闻玉静气得脸色发青,大怒道,“你……你真是太放肆了!”
曾艳丽根本就不理会闻玉静这个婆婆的喝骂,直接说道,“哼,如果你们不把那个贱种送走,更放肆的还在后面呢!那你们就要时刻小心你们那个宝贝儿子,宝贝孙子!小花,我们回屋!”
曾艳丽带着自已贴身丫头走了。
留下两个气得跳脚,异常愤怒的母子。
蒋振烨痛苦的哀嚎道,“娘,我受不了,天天面对这个丑女泼妇,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娘,你给我想想办法,让我女人消失要我面前!”
闻玉静看着儿子脸上的痛苦表情,很是心疼。
可一时之间,她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休不能休,又不能弄死她,即使是意外死亡,也弄不了。
因为,谁也不是蠢的。
镇国公府本来就不满意这桩婚事,如果曾艳丽一旦有什么意外,任何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镇国公府把人给弄没了,别说户部尚书府边不会善罢甘休,就是圣上和皇后娘娘那边也不好交代,说不定,还因此给镇国公府惹来大祸。
所以,闻玉静在短时间内,根本就不能有任何动作。
她只是在等,等时机。
她安慰着蒋振烨,说道,“儿子,我们再忍忍,再忍忍啊!”
蒋振烨捂着自已的脸,一股憋屈的大吼大怒道,“我忍不了,我忍不了!”
说着,就跑开了!
就在闻玉静想着要不要追上去时,突然一个下人匆匆赶过来,对闻玉静耳语了两句。
闻玉静看了一眼蒋振烨跑开的方向,就径直离开了。
某处院子当中,一个站在窗户前的背影,轻淡的说道,“信传到了!”
在他的身后,一个跪着的人影,恭敬的应道,“是,信传到了。她说,今晚会准时到悦来酒楼!”
“嗯,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