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们说这么多,当然也是为了把打谷机给卖出去。
能挣钱的东西,林月兰当然不会放过。
这打谷机,只有造齿轮,用得是铁,这需要一些成本,再加上那些燃油和桐油,也需要一些本钱,木板直接从后山运来,不需要费用,再加上人工费,等等加起来,总成本才不到二两银子。
她卖三十两,赚了足足二十八两呢,但林月兰毫不亏心,没有一点内疚感,因为这东西值这个价。
“只是这打谷机可以用多长时间啊?”周树有些忧虑的问道。毕竟,这么贵的东西,可不能只用这半年,下一年的收成就不能用了,这就有些不划算了。
林月兰回道,“至少十年。我可以保证能用十年以上。如果在前三年内用着时,有些故障问题的地方,我可以免费维修,但是三年后,再如果有问题故障,维修时,就要出维修费用了。当然了,这维修费用,我不会漫天要价,只是按问题的实际大小来算!”
林月兰一次性把话都说完。
这段话给了其他人一个震撼。
用十年?
前三年还保证免费维修?
这么好的事儿?
这么说来,三十两一张,就相当于三两银子一年,而这三两银子再摊开每一家人身上,根本就是几十文的事儿,还真不贵啊。
周树得到这样的答案,更是欣喜若狂,他大声的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说完这句,他的眼睛立马瞅向放着小镰刀的篓框里。
“那这小镰刀可以卖给我几把吗?”试过齿轮小镰刀的用处,自家的稻子收割在前,周树当然是想要省事的齿轮小镰刀。
齿轮小镰刀了,眼睛一看就不是个复杂的东西,拿到打铁铺去,那些师傅肯定也能弄出来的。
所以,林月兰倒没有想过这东西能卖钱的,不过,人家开口了,林月兰倒是显得大方的说道,“你是打谷机的第二个顾客,我给你一些优惠,我送你三把齿轮小不镰刀吧!”第一个顾客,当然是林里正了。
周树一听,立即欣喜的道,“真的?谢谢!”
林月兰点头道,“两张打谷机,需要几天时间,这样吧,五天之后,你到林家村来来拿货吧!”
这么多人,他们制造打谷机已经有经验了,除了需要一些打铁造齿轮的时间,锯木头,拼装,倒不是个问题了。
所以,五天时间,两只打谷机倒不是问题。
至于,打铁铺那里,看来,需要多给些钱了。
大家围观了半天时间,也搞清了这些东西的用途,好奇之心,也慢慢的退了下去,现在毕竟是农忙收割季节,他们还要忙活着呢。
因此,这人群逐渐散去。
当然,仍然驻留着一些人,双眼却仍然热切的盯着打谷机。
真的半天时间不到,林月兰的一亩地,这稻子全部脱粒了。
真是惊讶了一片人。
这太不可思议了。
郭兵割稻子弯久了,起来伸了伸腰,然后,被眼前的情形立即吓了一跳,“哎呀,我的乖乖娘亲滴,他们也追得太快了吧!”
郭兵所说的他们追得快,就是指林月兰拉着打谷机脱粒的行动。
现在的情况则是,打谷机就在他前两行的位置了,明明开始脱粒时,他们割了大半的稻子啊。
郭兵立即对着身边的张大夫激动的说道,“张大夫,张大夫,这是不是太快了啊?”
这简直是个奇迹啊。
据他所了解的稻子脱粒,一亩地,一家五口人,可能就要花上个三四天的时间,可这东西,只要不到半天时间,这太快了啊!
以后,这东西推广开来,龙宴国的百姓,就能多有些时间,干其他的农活,最主要的是,可以在赶在天气变化之前,把稻子全部收割脱粒完,那百姓的损失,可就会大大的减少。
张大夫也直了直腰,带着皱纹的脸上,却止不住的喜悦,连连点头应道,“不错,不错!”
也不知他赞扬是打谷机不错,还是说他们这些绞稻子的人及这速度不错。
围观的人半天的时,惊讶之下愣了半天,然后,心思转了转。
五天之后,他们村里也有一只打谷机了,他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给租下来,先把自家的稻谷给收回来。
果然如林月兰所说,他们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割稻子脱粒,全部弄完,再一次让那些一直关注的人惊讶不已。
至于这些秸秆,完全可以在田里晒上一晒,然后,储存起来,作自家牛的粮草。
等他们把谷子和全部农具运回家时,这天才刚刚黑。
听说林月兰回家了,林亦为立马就找了上来。
{}无弹窗林老六这样的问话,似乎觉得理所当然一样。
一是因为林老六和林老三毕竟是亲兄弟,也就是林月兰的堂爷爷,是亲戚也是长辈,就仗着这样的辈分,就理所当然的想要好处了。
然而,呵呵……
林月兰眼神犀利的盯着他,直言拒绝道,“不能!”
林月兰的断拒绝,让一众人瞧着热闹的人,一阵大笑。
当然这样的大笑,以嘲笑成分的居多。
林老六刹时觉得自已的面子挂不住了。
他是一个长辈,还是林月兰的堂爷爷,他开口要东西是看得起她,她竟然是如此可恶的拒绝,让他被大伙儿嘲笑。
林老六立马唬着脸,语气很是不好的说道,“兰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堂爷爷,你竟然如此不敬爷爷,不敬长辈,是谁教你的?”
林月兰犀利的眼神立马射了过去,面上微冷的说道,“堂爷爷?哼,你也要去问问你的好三哥哥,是不是承认我这个孙女?别一个人在这自作多情,自认是我堂爷爷。
再说了,如果你真认为是我长辈,是我堂爷爷,那在这三年内,你可管过我一粒饭,可给过一件衣?
没有吧,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不敬长辈,不敬你?现在想要好处了,就以我长辈,以我堂爷爷自居,你真是好大的脸!”
林月兰所说的话,很不客气,甚至可能说真是落实了不敬长辈的说法。
然而,长不慈,晚不孝。
听到林月兰的控诉,让周围的人一片惊讶。
因为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林月兰这样说话,真的很是不敬,更是不孝。
对于不敬不孝的人,人人鄙夷痛恨的。
只是,现在林月兰,会种田,还有一样一样农忙新用具。
这对他们来说,很是心动。
比起谴责不孝,让他们全家不饿,得到好处更为重要。
因此,此刻这些人对于林月兰出口不逊,没有哪个傻瓜去责骂,当然也就那些依老卖老的老家伙们自觉林月兰目无尊长太过了。
只是林月兰根本不在乎他们任何人的看法。
林老六被林月兰的话气得一阵后仰,他怒气冲天的指着林月兰,大怒喝道,“混账,你这是大逆不道,不敬老人长辈,必遭天打雷霹!”
这是骂林月兰会遭到天打雷霹的报应啊。
“林老六,你住口!”林亦为听到林老六诅骂林月兰也立即恼火起来了,“你还说人家孩子不孝长辈,也不瞧瞧你自已,有长辈的模样吗?只是因为一言不合,你就咒骂人家一个孩子,你好意思吧你。”
不过说实话,明眼人一眼就瞧出,这林里正明显是护着林月兰,偏向林月兰的。
当然,因为涉及利益,也没有哪个傻子现在指出来。
林老六也是瞬间气极了,他铁青着脸,对着林亦为大骂道,“林亦为,明明是这丫头先对我不敬,你就这样罔顾事实吗?你这样的里正,不觉得有失公允?”
林月兰冷笑着道,“公允?林六爷,你要怎么样的公允?就是要我双手奉上我手中的东西,才叫公允吗?只是,林六爷,凭什么要我把自已的东西送给你?难道说你家有什么好东西,也是让大伙儿一起分享不成?可是,我记得你家前天杀了猪,其他村民可没有见过你家一根猪毛!”
“噗嗤!”
有人立即笑了起来。
林家村有人更附和的道,“可不是,他家杀一头二百多斤的猪,本以为会请大家吃一顿猪宴,结果,我们可是连一根猪毛都没见着。”
按着村里的一些习俗,哪一家人杀猪,就会留着一些猪身上不太好卖的地方,请大伙儿吃一顿,大方一点的人家,会烧一些肥肉。
像林老六和林老三,兄弟两家,杀猪常常不请大伙儿吃猪宴也就罢了,去别人家吃猪宴,却是拖家带口,来得最快,吃得最多的人。
很多人都碍于村里之间的情份,表面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则是暗暗不舒服。
现在被一个孩子给指出来,大伙儿立即同仇敌忾一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他们的不是了。
“呵呵,他家年年如此,你竟然还想着吃他家的猪,你到底有多异想天开啊。”这个调侃的道。
“哎,你说这是有多厚的脸皮,自家的东西掩着藏着,却要去别人家蹭吃蹭喝去了。”
……
如晨单说林月兰说他也就罢了,可来这里的所有村民都是讥笑鄙夷他,林老六的老脸挂不住了,他凶狠的瞪了一眼林月兰,对着她哼的一声,“哼!”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他实在没有脸皮再留下来听着这些村民对他嘲弄和鄙夷。
林老六走了,至于这里的任何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相反,他们认为林老六走了更好,省得他再出言不逊,彻底得罪了林月兰,进而让她迁怒到他们身上,让他们不能林月兰得到任何的利益好处。
人性趋逐于自身的利益,或许已经成为了本能。
在利益面前,任何不愉快不适之感,都可以放在一边,再达成共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