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林老三一家是丧门星 去疤

张大夫站在一边有些糊涂了,他说道,“丫头,谁喜欢没事身上顶个丑陋的疤痕啊,更何况,这道疤痕还在脸上呢。”丫头说那话,好像蒋振南不愿意去疤一样。

张大夫当然不知道林月兰和蒋振南之间的一翻谈话,说这道疤痕是他战场上英雄的象征,这让蒋振南对于这道疤痕有些骄傲起来。

林月兰现在要把这道英雄的象征去泯灭了,她当然还得再问一问了。

蒋振南拿下面具之后,他的五官凌厉,棱角分明,但从左前额到左眼下角的伤口狠,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的戾气和尖锐,再加上浑身散发悍然气势,使得他个人仿佛如从地狱场里走出来的修罗。

张大夫之前只听说过战神将军脸上受了伤,才会带上面具,因为那道伤疤狰狞不堪,妇人见到会惊声尖叫,浑身颤抖,孩子看到,会是夜里啼哭不止,被吓走三魂六魄般。

只是现在看到这道疤痕之后,他的眉头皱着。

像只蜈蚣而已的伤疤,就能把天下女人小孩吓得半个疯癫?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啊?

不过,张大夫看了一下这个痕迹,似乎以前的伤口过深,再加上没有及时处理好,现在造成里肉外翻,有些难看,但同样的也有些难治啊,甚至有可能都恢复不了以前的完整呢。

他有些担忧的问道,“丫头,你有把握吗?”

这丫头才学医半个月,第一个医治的病人,竟然是这么一个大人物,而且看着根本就是不好医治的啊。

林月兰信心十足的微笑道,“放心吧,师祖!反正最坏也坏不到现在这副模样不是。”

张大夫一噎,立即汗颜!

感情这丫头是把堂堂大将军当成了小白鼠啊。

也是,这丫头虽说天赋惊人,人家一个月学的,她一天就能学完,而且学得很是干净利索,一点都没有生疏样,使得他不得不惊叹,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蒋振南听到这话,也只是抿嘴微微淡笑,一点发怒的意思都没有。

林月兰看着他脸上的疤痕说道,“南大哥,你这道疤痕,我必须先要割掉你这些肉疙瘩,然后重新敷些药。在之前,你必须你要忍受这些疼痛!”

蒋振南抬着头对着林月兰很是坚定的说道,“我蒋振南驰骋战场十几年,什么伤没有受过,什么痛没有挨过。现在只是受点皮肉伤而已,我受得住,月儿姑娘放心!”

在这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三人在场,外面又有郭兵他们在把守,相信没有人能偷听到他们之间的讲话。

因此,蒋振南在才会没有任何顾虑的大声说出自已的身份。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开始了啊!”

现在还没有麻醉药,因此蒋振南只得忍受这剥皮刮肉之痛了。

林月兰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用烧酒消毒,然后,就对着蒋振南的脸,开始从前额角慢慢刮下去,一直到左眼角下方。

鲜血淋漓顺着额鬓,眼角汩汩流出,然,蒋振南连个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很是淡然认真的坐在那随林月兰的动作。

林月兰的动作很快,片刻间,林月兰就把这些蜈蚣般的疤痕里的肉疙瘩去掉修平。

张大夫看着林月兰那干净利落的动作,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嘴角含笑的点了点头。

林月兰修平伤口之后,立即用着温水清洗伤口,再把准备好的药包给蒋振南敷上去,扎绷带。

最后一根布条扎好之后,林月兰就立即笑着道,“好了!”

张大夫微微眯着眼睛,眼神犀利的盯着蒋振南头上的绷带,有些疑惑问道,“丫头,就这样可以了吗?”

这样扎绷带,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但是,他知道林月兰在这方向的悟性,能够研究想出一些新东西也不可厚非,因此,他不会多问。

林月兰点头道,“嗯,可以了!

不过,这种药必须每天更换一次,换上十天半个月,就应该差不多了。”

“这么快?”张大夫惊讶了。

他本以为这样的伤口,至少要一年半载的才能恢复到原样。

倒没有想过,竟然只要半个月就可以恢复平整,没有跟他开玩笑吧,啊?

林月兰当然明白张大夫的诧异,但是,事实就是此如此。

她点头道,“是啊,就是这么快!”

她可不会告诉他,这药里可是加了木系生命之源力,这让伤口加速了百倍千倍的愈合,能不快吗?

蒋振南脸上扎了绷带,不能再带面具了。

同样的,因为伤口重新愈合,不能随意拉扯,因此,开荒之事,他也就停了下来。

因为开荒要使力。

这让郭兵一阵抱怨,说头儿就是想偷懒,才会想着这时候医治疤痕伤口。

实质上,蒋振南还真偷不了懒。

因为,他又被林月兰让去摘葡萄捏葡萄去了。

俗话说,死者为大。

死后,死者生前一切过眼烟云。

然而,林大牛却在此刻玷污林家村族老的名誉和声望。

如果,生前林九爷生前真的开口要林老三家钱财的话,这事就相当于林家村的一件丑闻了,这事如果被传了出去,其他的村民将如何看待林家村的人?

贪婪?自私?品性不端?

就光是他们看林家村的人带着轻蔑或那些异样的眼神,就会让林家村的人觉得受到侮辱一般的存在,这让他们如何受得了?

“林大牛,你住口!”林亦为黑着脸呵斥道,“你看看你是在这做的什么事?简直是胡闹!”这是把林老三一块骂上了。

“什么祖宅不祖宅,谁不知道当初那茅草屋子留着准备作猪圈的,”林亦为一句话揭穿了林老三一家子的目的和企图,“现在看着兰丫头有钱了,就想着法子来要钱,是不是?”

“林老三啊林老三,你也不想想,三年前那样冷血无情的与兰丫头断绝了关系,现在,你们又有何脸面要一个小丫头的钱啊?”林亦为说得很是气愤,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这话的。

但林老三却无一丝愧疚,他凛然的说道,“里正,我知道你是偏向那个丫头的,但是,即使之前我们打算做猪圈,那也是我林老三家的东西。以前看着那丫头可怜无处落脚,迫不得已之下,把那些给了那丫头。只是现在,那丫头既然发财了不见得孝敬一下爷爷奶奶,不来孝敬下她自已的父母,不去抚养一下她的弟弟妹妹,我为何不能收回房子和田地!”

“放屁!”林亦为凌厉的呵斥道,“林老三,你也知道那丫头可怜啊?可那孩子的可怜是谁造成的啊?怎么现在看到人家卖大虫,卖人参开始有些钱了,你们就开始惦记着人家一个孩子的钱了,现在就承认了是她的爷爷奶奶,和爹娘了啊?你们的心亏不亏啊?也不怕被丫头克了吗?”

林老三被林亦为训得面红耳臊,又羞又恼,他的面子里子全被林亦为给落下去了。

正待他要反驳时……

“对了,我想起来了,”林七爷的孙子林端此刻,也乍然的说道,“我爷爷也是在大牛哥找过我爷爷,他一离开之后,我爷爷就不舒服的,之后,就瘫痪在床上起不来的。”

随着这一声的惊呼,所有人都是用着更是诧异的目光盯向林老三父子几人了,更是以一种更是异样之光瞧着他们。

“小端,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亦为听着林七爷出事又与林老三父子推不开关系,立马严肃的问道。

他们都知道林七爷是突然之间瘫痪在床,却不知道有这么一出。

林端想着说道,“我不太知道大牛哥来找我爷爷是什么事?但我不经意的听到大牛哥嘴里提了林月兰,浸猪笼这些字眼,详细的我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我知道了,”突然间林端的父亲林大宝大声的拍着脑门儿说道,“前段时间,村里一直有这样的流言,说兰丫头与那几个村外的男人暧昧不清,甚至在同一屋檐之下。所以,林大牛找父亲肯定是想要借着我父亲的手,给那丫头惩治一翻,浸猪笼或什么的。”

随即,对林大牛又充满怨怒之色,他大声的怒喝道,“林大牛,你到底跟我父亲说了什么?”

以前没有想过林七爷的瘫痪会与林大牛有关,现在四个族老一个两个的出事,似乎都与林老三一家有关系,那么现在林七爷的瘫痪必定与林大牛有关了。

林大牛平时一副小人得志,高高在上不屑于这些村民说话,但又不得不拉着脸跟着这些打交道的,现在倒是脸色青白交加,表情慌张,眼底慌乱不安的眼珠子四处乱转。

只是,对于林七爷瘫痪之事,他是打死不承认。

他梗着脖子说道,“我只问了他一下,那死丫头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到底该哪何处置。明明我的时候七爷爷还好好的,他现在瘫痪了,关我什么事?”

林大宝听着林大牛的话,真是气打不一处来,“还说不关你的事?你自瞧瞧啊,凡是你们林家找过的人,你看看,死了两个,瘫了一个,你们简直就是丧门星!”

林老三几个没有杀几个族老是毫不疑问的,但是,几个族老的出事,就完全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这事他们肯定得担责!

丧门星这话一说,林老三的脸离开黑了下来。

“林大宝!”林老三怒喝道,“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过分了啊?”林大宝一点都不示弱的说道,“现在事实摆在这,让谁都是这么说!”

“就是,林三叔,七叔是在你儿子大牛找过之后瘫痪的,我爷爷和深爷爷,也同样是在你们找过之后出事的,这就是事实!”林大风几乎大吼道。

这一下,事情一挑起,林七爷,林九爷和林深一家团团围住了林老三一家子了。

“好个林老三,感情你们就是丧门星,啊!现在害死我爹他们,就别想这么便宜了事!我爷爷的棺柩就在这,丧葬费你林老三出也出,不出也得出!”这是林九爷的儿子林长风的怒吼声。

“就是,我爹的丧葬费也不得少一个子儿!”林长民接着厉声的说道。

“还有我爹的护养费也同样一个儿子不能少,”林大宝也是不甘落后的大声说道,“不然,我爹我就送到你们家去!”

一个个威逼着林老三出钱出力,李翠花本来就是一个钱就命般的看重,怎么可能同意?

她立即滚在上,撒着泼辣劲,大哭大骂道,“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凭什么是我家出丧葬费,还有护养费啊,凭什么?他们又不是我家给害死的,是他们自已出意外死的,关我家什么事啊?”

“哼,李翠花,你以为今儿个就撒个泼打个滚,就可以了事的吗?是不是关你家的事,事实胜于雄辩!今天,你们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就把这三个老人家抬到你们家去!”林长风很是气愤凌厉的的说道。

李翠花的脸色吓得惨白惨白的。

他们不给钱的话,真要把这两个死人,还有一个老不死的,抬到他们家去?

那他们一家还怎么生活啊?

林长风这话一出,祠堂里一安静!

随即,又传出一声弱弱的声音,他说道,“你们都没发现吗?凡是要做出不利林月兰之事的人,都会遭横祸。七爷爷答应大牛哥要兰丫头浸猪笼,深爷爷和九爷爷答应为他们作证收回那房子,可是安爷爷被林三叔找过啊,可是他为何没有出事?”

他的话一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却盯向林安。

林安深深的皱着眉头,微眯着眼睛,然后说道,“我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

他的话音一落下,所有人突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