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凭证?”寒霸声音嘶哑。
“呸,张书德是什么人,还会有人来冒充他的人?”东方不白瞪了寒霸一眼。
寒霸身上有一种让东方不白很不舒服的气息。
“既然你拿不出凭证,那就滚。”寒霸也不是善男信女,说完就掉头走人。
“哎哟,你站住。”东方不白想不到寒霸说走就走,连忙将他叫住。
“如果你拿不出凭证,我保证你会后悔把我叫住。”寒霸冷冷地看着东方不白。
“张书德有这么高,这么胖,和我差不多重。”东方不白身上那里有什么凭证,见到寒霸透着凶光的双眼,只得一通乱说。
寒霸看着东方不白像一个小丑不断地比划着,眼角开始在抽搐,手中巨大的铁棍慢慢举了起来。
“他叫我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给我,我能有什么凭证?”东方不白见到那根最起码两百多斤的铁棍被寒霸轻易地举了起来,不由吓了一跳,大声喊道。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寒霸的声音像冰块一样寒冷。
“看着地图就走过来了。”东方不白说着,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取出手机,“你看看,这就是他给我的地图,让我来这里,有人会告诉我到底要做什么。”
“那就是没错了。”寒霸点点头。
“当然没错,张书德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谁还乐意冒充他的人,并进来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快告诉我到底要做什么,我好办完事情回首府好好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东方不白不满地道。
“你不用回首府了,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东方不白心里不禁暗骂,他妈的还要去什么地方?
“地狱!”寒霸狞笑着,高举的铁棍突然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东方不白的脑袋劈了下来。
如果被这一棍打中,东方不白恐怕会立刻变成一块肉饼。
东方不白脸色大变,想不到寒霸竟然会毫无征兆地出手,千钧一发之际,东方不白就地一滚,堪堪避开寒霸的一棍。
铁棍擦着东方不白的脸划过,掀起的劲风刮得东方不白的脸隐隐作痛。
“喝!!!”
一击不中,寒霸并没有收势,反而猛喝一声,两手紧握铁棍,重重地击在地面上。
“轰!”
大地为之一震,碎石向四周激射而出。
这一下子,完全出乎东方不白的意料之外,再也躲避不及,只来得及用手护住头脸等重要部位。
“砰~砰~”东方不白的身上像被那些散弹枪扫过,瞬间出现了斑斑血迹。
其实,以东方不白的身手,不比寒霸弱,但是一方面东方不白并没有多少动手的经验,缺少临危应变的能力,另一方面被寒霸的气势所压制,寒霸一棍子敲下来,东方不白的心就怯了三分,只想着躲避,根本没想过进攻。
“我操!”东方不白只感觉浑身上下像火烧一样烫,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巨大的破风声再次出现,浑身被一股凌厉的压力罩住,寒霸的铁棍已经横扫而来。
这一次,东方不白已经来不及再退,身处绝境,终于激起了他的狠厉之意,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不退,反而向着寒霸撞了过去,拼着身受重伤,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寒霸没有想到东方不白竟然敢这么冒险,挥动的铁棍带起巨大的惯性,竟然让寒霸一下子收不住势。
“砰!”东方不白的小身子撞在寒霸宽厚的胸膛上,像撞在铁板上,整个人向后弹了开去。
东方不白一跌落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别说站起来,连动都动不了。
“哈~哈~,准备去地狱报到吧。”寒霸见东方不白已经爬不起来,狞笑着,大步向前,再次举起了铁棍。
“我还想在这个世界上玩几年,要不你先去帮我报到。”生死关头,东方不白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嘴角微翘,看着寒霸。
东方不白刚说完,寒霸的脸色就立刻变了,眼眸子里露出一丝的惊恐,高举的双手就这样凝固在半空,身子一动不动。
很快,寒霸的表情也凝固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凝固,包括身上的血液。
“我操,吓死爷了。”东方不白松了一口气,吐出嘴里的鲜血,大骂了一句。
一直到死,寒霸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刚才东方不白知道如果和寒霸打下去,就算不死也得残废,于是冒险,拼着重伤,在撞在寒霸身上的时候,将一种无息无味的毒药打进了寒霸的体内。
这是怎么回事?虞雅月为什么要叫他来这里送死?
东方不白勉强站了起来,看着仍然保持着进攻姿势的寒霸尸体,眉毛皱了起来。
如果张书德要想杀他,完全可以在晚柳山庄的大楼楼顶不救他。
难道是虞雅月的主意?这一念头在东方不白的脑海一闪,立刻就被否定了。
虞雅月的话,就是张书德的话。
不过东方不白还来不及细想,就已经发现四周竟然再次出现了四个脸无表情的年轻士兵。
“我是张书德派来的人,你们是什么人?”东方不白决定掌握主动,一边小心提防,一边大声喝道。
四名士兵并没有说话,连脚步都没有停下来,一直向着东方不白围过来。
“东方不白,你他妈的今年倒了血霉,不宜出门。”东方不白心里暗骂,身影已经向着一个年轻士兵冲了过去。
东方不白并不知道这四名士兵的具体情况,不敢给他们形成包围的机会,决定逐个击破。
“砰!”东方不白与年轻士兵对了一拳。
年轻士兵身子晃动了一下,并没有后退,但是东方不白却一口鲜血喷出,身子连退七八步,差点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操,这他妈的什么鬼地方,怎么有这么多的强者?”东方不白脸色大变,不用转头,已经感觉到另外三个年轻士兵从后面扑了过来。
生死存亡之际,东方不白深吸一口气,不敢与那三个年轻士兵纠缠,顾不上胸口像被火烧的剧痛,向着刚才那名年轻士兵再次扑了过去。
奇怪的现象出现了,那名与东方不白对了一拳的年轻士兵见东方不白再次冲过来,也举起了拳头,拦在东方不白的去路。
但是此时的年轻士兵,那个动作竟然像电影里的慢动作般,东方不白从他身边冲过去的时候,他的拳头还没有挥出来。
凌厉的风声已经在身后响起,东方不白不敢往后看,只顾着卖命地往前奔跑。
年轻士兵的慢动作像是有传染性般,另外三个人经过年轻士兵的身边时,速度明显变慢了,原本快要打到东方不白的拳头,开始被东方不白越拉越远。
一口气跑出了特战小组的基地,东方不白这才站住身子,转身看去,见四名年轻士兵并没有追上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厉害的士兵,自己那种见血封喉的毒药,竟然只能让这四个年轻士兵的动作变慢,东方不白的脸色苍白。
也不知道那药的药效还能维持多久,东方不白不敢多逗留,从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服下,认准首府的方向,打算先离开这个危险地方再说。
不过东方不白并没有走出多远,已经看到前面有八个黑影正飞快地往这边扑来,看那速度,竟然比刚才的那四个年轻士兵还要快。
东方不白的脸色终于变了,自己已经身受内伤,虽然有各种毒药可用,但是这些年轻士兵实在太过诡异,谁知道这些毒药还能管用多久,万一毒药失效,他就会立刻命丧于此。
那八道越来越近的人影,此时已经隐约能看到这八道人影正是和刚才一样的年轻士兵,只是速度更快。
东方不白脸色变幻不定,终于咬了咬牙,转身向着特战小组的基地跑了回去。
与其硬碰这八个年轻士兵,打一场必死的战斗,不如跑回基地里,还有一丝的生机。
刚才东方不白在搜索基地之时,已经对整个基地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只要能利用好里面的一切,他东方不白还有机会活着走出沙漠。
刚冲上一座小沙丘,东方不白就看到那四名年轻士兵还在从基地方向往自己这边跑过来,看那动作,已经比刚才快了很多。
东方不白只感觉满嘴苦涩,看来这种毒药,对于这些强悍的士兵,只能坚持几分钟的药效。
“砰!”东方不白已经没办法完全躲开这四名年轻士兵,被逼与其中之一对了一拳,才勉强绕过四人的包围。
鲜血不断地从东方不白的嘴里流出来,但是东方不白已经没有时间去擦一下,身后的响声越来越近了。
朱千盾说着十几年前的事情,当时朱重忍正在军中与宁丈隐争得死去活来,因此对此时发生在自己家里的事情并不甚了解。
“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和宁老头都错了。”朱千盾双眼闪过一丝的寒光。
“父亲为何如此说?”
“苏富并不是一只待宰的肥羊,而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我和宁老头都上了他的当。”
“苏富当时的昏迷难道是假扮的?”朱重忍疑惑地看着朱千盾。
“不,苏富的昏迷是真的,在我和宁老头面前,天下没有人能假扮昏迷。”朱千盾傲然道。
“苏富因何昏迷?”
换了是其他人说这样的话,朱重忍只会认为他是在吹牛逼,但如果是朱千盾说的,没有一个人敢怀疑他的话。
“这个问题也是我和宁老头一直在追查的事情,但是种种迹象显示,苏富之所以会昏迷过去,应该和他的家族遗传有关。”
朱千盾说的和张书德说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两个人都是心思细密,绝顶聪明之人,但是因为掌握的信息不同,造成的判断就截然不同。
“既然苏富的昏迷是真的,为何说上了他的当?”
“其实苏富早就知道我们想要对付晚柳山庄,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无能,至于他昏迷一事,恐怕也是他意料不到的事情。”
“不管现在是苏贵还是苏富,只要我们朱家想要铲除晚柳山庄,他依然无能为力,我这就派人过去。”朱重忍双眉一扬,沉声道。
“不,晚柳山庄不用你去操心,我要亲自完成十五年前一直未完成的事情,我想苏贵应该是一个很有趣的对手,宁老头应该也会这么想。”
“父亲,你想和宁家联手对付晚柳山庄?”
“这趟浑水,宁家想要置身事外,绝对不可能。”朱千盾双眼闪着寒光。
“看来晚柳山庄在首府已经走到尽头了。”
有朱家和宁家一起对付,首府没有一个势力能存活下去。
“不,现在还不能动晚柳山庄。”朱千盾摇头道。
“因为医道大会么?”朱重忍立刻明白过来。
“医道大会是我和宁老头发起的,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要想动晚柳山庄,必须等医道大会结束之后才能够进行。”
“不知道苏贵有没有想过,他苏醒之日,就是晚柳山庄走向毁灭之时。”朱重忍嘴角微翘,升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如果我们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就不是苏贵了。”朱千盾皱起眉头,他有一种感觉,晚柳山庄绝对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因为没有了心脏,苏小小的这一匕首对于张书德来说,只是当时表现得严重,第二天就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而在当天晚上,张书德再次从医院里秘密消失,除了虞雅月三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张书德出去了。
与此同时,首府郊外的百香园里,宁轻寒看着突然出现的张书德,脸上没有半点的惊讶。
“你来晚了。”宁轻寒只有淡淡的一句话,自从宁轻寒的吸髓体质被张书德治好之后,宁轻寒却变得更加沉默了。
“来晚了总比来不了好。”张书德打量着宁轻寒,裂嘴一笑。
“你受伤了?”
“受伤总比死掉好一些。”
“是杀害陈则的那个凶手做的么?”陈则的死,宁轻寒已经听说过。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事情如此感兴趣了?”张书德笑道。
“哼!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做的什么?”张书德装作不知道。
“这是你要的东西。”宁轻寒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好的纸。
这是一张普通的a4纸,上面用手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张书德只是简单扫了一眼纸上面的字,然后就点了一把火将纸烧成灰烬。
宁轻寒惊讶地看着张书德,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你想要我怎么做?”
“回宁家大屋。”
“你叫我回去?”宁轻寒一愣,一时不明白张书德是什么意思。
“你是姓宁的,回宁家大屋有什么问题?”张书德笑了。
“回去没问题,问题是你想做什么?”宁轻寒盯着张书德,一脸的警惕。
“你放心,我暂时还不想与你们宁家正面冲突,我只是不想让你步陈则的后尘。”
“你是说杀害陈则的凶手想要对我不利?”宁轻寒一愣。
“刚才那份名单你有没有看?”
“没看,不过是我写的。”宁轻寒冷冷地道。
张书德瞪了宁轻寒一眼,“我想凶手的手上也有类似的这么一份名单,不过名单上面会多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凶手要把所有的人都杀掉?”宁轻寒脸上终于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是所有的人,是名单上所有的人。”
“能晋级医道大会第三轮比试的医生?”宁轻寒脸色阴沉,名单上面都有什么人,他清清楚楚,可以说每一个人,都在医道大会的第二轮名列前茅,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凶手就可以说是可怕了。
“没错。”张书德点头道。
“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要想杀死这么多人,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甚至会引起整个首府的轰动。
不过宁轻寒立刻想到了陈则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陈则修的是气医之道,一身气硬功炉火纯青,不但医术极高,就算是身手在所有的医生之中,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如今连陈则都被轻易杀掉,可想而知凶手的手段是多少厉害。
“你认为呢?”张书德反问道。
“会是参加医道大会的人请来给自己扫清障碍的么?”宁轻寒刚说完就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话。
首府是何等地方,有宁家和朱家镇守,普通的杀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如果是厉害的杀手,可以说每一个都有名有姓,在宁家和朱家的监视之下,更不可能前来刺杀参加医道大会的医生。
“医道大会是你爷爷和朱千盾牵头的,这个凶手很明显针对的就是医道大会,你想想,如果凶手把所有能晋级的医生都杀掉,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凶手的目的是我们宁家和朱家?”宁轻寒双眉一扬。
“宁家和朱家在首府称雄数十年,大大小小的敌人多得连你们自己都记不清楚,想要找宁家和朱家报仇的人可以绕着首府围成一圈。”
“不可能,敢想的人不少,但真正付诸行动的人,我十几年来,没有看过一个。”宁轻寒摇头道。
“如果这个人是叶家呢?”张书德盯着宁轻寒。
一听是叶家,宁轻寒立刻就把嘴闭上了。
如果真有人敢来首府招惹宁家和朱家,那必定就是叶家了。
“话我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多加干涉。”张书德说完,转身走出了百香园。
“书德哥哥,卢逸士明明不是叶家派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刚出了百香园,小君就疑惑地看着张书德。
“我这只是猜测而已,可没有保证一定没错,至于宁轻寒相不相信,就是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