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两句,秦宗就挂了电话。
秦宗取出另外一个普通手机,又打了两个电话,匆匆交代了几句。
张书德离开医院,并没有特意隐瞒踪迹,而是随便打了一辆车,向着城南的郊外走去。
首府的一处深深的宅院里,一名白须老人坐在一张由整棵黄花梨树雕刻而成的太师椅上,手里转着两颗晶莹剔透的紫色玉石,轻轻皱着眉头。
在老人对面,端坐着一个年轻人。
“丰羽,你说说看那个张书德去城南郊外做什么?”白须老人看着年轻人。
年轻人正是朱丰年的弟弟,在朱家年轻一代排行第三,是宁轻雪有婚约的未婚夫。
“爷爷是想问宁老爷子有何目的吧?”朱丰羽微笑道。
老人眼露赞赏,这个宝贝孙子虽然身子一直不好,不能习武,但是却聪慧过人,很多东西一点就明。
“自从老宁身子垮掉之后,就变得疑神疑鬼,做的事情更是让人看不懂。”
“首府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由不得百斩爷爷不起疑心。”
“羽儿,你真的认为首府发生的这些事情是有心人有意而为?”
“一定是,只是还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事情,就交给老宁去想吧,羽儿,你现在有空就多去宁府走走,要获得轻雪的欢心,还得靠你,我们可帮不了。”
“爷爷,我已经去了好几次,不过连轻雪的面都没有见着。”朱丰羽苦笑着摇摇头。
“哼,老宁现在是对自己的后辈越来越没有约束力了,任由后辈乱来。”白须老人对宁百斩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
“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百斩爷爷也不可能左右轻雪心里的想法,不过我相信我的真心一定能打动轻雪,让她接受我的。”
“爷爷我别的帮不了你,但是帮你们扫除障碍物,还是能做到的。”
“如果你真想为了她好,就不要去找她。”秦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张书德转过身,秦宗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轻雪已经与他人有婚约在身,迟早要嫁给别人,为了她的幸福,你还是离她远点吧。”
“这是你家主子的意思么?”
“老爷也是为了轻雪的幸福着想!”
“什么狗屁逻辑,轻雪不想嫁给别人,能得到幸福么?”张书德骂道。
秦宗眉毛一扬,还是忍住了,“轻雪还年轻,只是一时想不通,等她与朱家小子相处下去,就会知道他的好。”
“哼,来来去去,也就是说轻雪现在根本不想嫁给那个什么猪,是你们为了些龌龊的目的,却将轻雪往火坑里推,还搞得多么为了轻雪着想,我呸!”
“宁家的家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秦宗怒喝一声。
“轻雪的事,就是我的事。”张书德盯着秦宗的双眼,针锋相对。
“你别以为有轻雪的话我就不敢收拾你。”曾几何时,有谁敢这样对秦宗说话。
“如果你不是轻雪的长辈,这一拳一脚,我加倍还给你。”张书德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和背部。
“好小子,那你就试试看,如果你能打赢我,以后你和轻雪的事情,我不再阻拦。”
“哼,我说过不和你动手,你有本事就再从背后给我一拳,不管谁阻拦,轻雪我是娶定了。”张书德冷冷地从秦宗身前走过,整个后背露在秦宗面前。
秦宗气得浑身发抖,双拳紧握,眼巴巴地看着张书德离开。
张书德并没有离开医院,反而走进了秦宗的办公室,站在窗口,皱着眉,望着首府阴霾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宗站在张书德的身后,却并没有上前打扰张书德。
宁轻寒不愧是不世出的医道高人的徒弟,回到首府的这段日子,几乎将时间全部放在医院,终于找到了治疗这个怪异心脏病的办法,利用特殊药物和手术双管齐下,虽然没有张书德的方法简单有效,但是也算是成功了一步,不枉宁百斩让秦宗将宁轻雪从万里之外接回来。
本来秦宗等人还想着找张书德说出治疗办法,但是得知道张书德的身份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堂堂宁家,绝不会给张书德讨价还价的机会,更何况朱家也没有给他们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