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菱来到灵芝山主峰借由散修的名义,隐藏了真实实力报了个名参加比武,她想要进入练兵场就必须通过选拔,而选拔之人都是挑中比武时胜出的弟子,所以风菱难得地活动了一下筋骨,酣畅淋漓地与一轮小辈弟子打了一场。
当然这一场并没有多少看点,风菱有意压制真元,只胜了个干脆,没有胜得十分惊艳,所以无人太过注意到她,单单安排了她进入了练兵场。
通过选拔之后,风菱顺利地来到了练兵场的大门内,推开大门,门内的景象并没有风菱猜测中的神秘兮兮,是很普通的练兵场,场地呈圆形,四周上有观看练兵的高台,台下便用来练兵。
此时,早一日进入练兵场的弟子们在场中一对一地练习着,看起来十分平常。
而就在风菱一面观看着内部情况,一面琢磨着有没有什么猫腻时,便听门旁的记名处修士喊道:“那边新来的,来这里写下自己的名字。”
嗯?风菱闻声看去,修士正在唤她,她也没加多想,走到记名的案桌前,提起了笔准备登记名字。然,突然风菱愣了愣,不对啊!
先前比武之时已经登记过了名字,怎的这会儿还要自己写个名字?他华阳派难道内部管理如此散漫,先前没有记录么?
正想到此处,风菱拿起了笔和桌上签名的竹简,认真翻看了起来。
她既然要来查探情况,那么细枝末节便不能轻易放过。
可是刚刚进入练兵场的人还挺多,确没有时间予她细细琢磨,未等风菱翻上一卷时,便听到了眼前修士的催促:“唉!唉!快点,别人还在等着签呢。”
见修士的不耐烦,风菱也不想惹事,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大笔一挥,娟秀的字迹浮现出了“风菱”的字样,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风菱耳畔响了起来,观着她写下的名字,带着难以捉摸的语调道:“哦,原来你还有这个名字。”
午夜之后,风菱草草安排了一些事项,便让青玉等人退下了,自个儿又摸索到了太一房门前。
毕竟她准备冒充小辈弟子进入练兵场,此一去也要天见不着面,虽说她倒不会离了太一就活不下去,但难得与太一相处多谢你时日,就这么不辞而别的话,伤人伤己。
再者说了,这两天她总与太一闹脾气,这样下去,在这世事无常的乱世中,虚度良宵对谁都是一种浪费。
于是,叩着太一的房门,风菱暗暗想着,她心中关于羲和的梗,到此为止,总不能让一个死人导致她倆的情谊覆水东流。
可谁知,门敲了半响,却未见人来应一声,好在,风菱也不是非要讲个礼仪规矩的人,随手就推开了房门,却瞧见房内空荡,连帐内的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至于被褥上有一封信。
见信之后,风菱有一种很清晰的预感,太一这家伙铁定是不告而别了!
而果然,打开信后,信中话语不多,大约就是说的他有急事先走了,晚些时日回来之类云云。
还和从前一模一样!
风菱捏着信,恨不得将信当作太一把他给捏成粉碎,还说什么他不是帝俊?这样的举动不和十多年前帝俊把她丢下,让她一个人去参加道门大会时如出一辙?
不过,此次的信中还有一事交代,太一有提到同信一块放着的一条红色绸带,而那绸带便是太一头顶上怎么也不会取下来的发带。
风菱捧起发带仔细端详了片刻,这才猛然发觉,原来这发带不就是当年她嫁给太一时绑在头发上的东西,这家伙一方面不肯承认,一方面却把自己的发带随身携带着,真是掩耳盗铃。
风菱收起了这条发带,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消减半分,还因此想起当年的种种,她之所以要跳那晨曦门,虽说是帝俊逼的,可是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无法面对他,因为她在那一刻发现,她再也无法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