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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讲到这里,计蒙突然打断了他讲故事的兴致,不解道:“哎,等等,主君为何要发火?主君不是原本就打算释放招妖幡中的真灵吗?只不过风姑娘不肯把招妖幡交给主君,所以主君才一直跟着,如今风姑娘自己想放,主君如何又不肯了?”
白泽听到计蒙的疑问,用羽扇拍了拍计蒙的肩,笑道:“就说你是急性子,你等我把故事讲完。这就是主君哄主母的高明之处,你学着点,还有你该改口了,后面那位早晚也是咱们主母。”
说着,白泽指了指院中坐着的两人,继续讲着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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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的怒气很明显,风菱显然是知道的,她硬着头皮怯怯地看着帝俊,虽然胆战心惊,但仍旧有一股倔强劲:“我记得,可是我想做,虽然我不知道招妖幡前主为何要炼制这样的法宝,但是我现在是招妖幡的主人,我想的是他们不应该被困在一个地方,这都过了数万年了,他们先前的主人已经不在了,让他们一直守在原地,不公平。”
帝俊负手而立,用冷淡的口吻,教训道:“世间大道,强者为尊,何来公平一说?”
“我知道弱肉强食,可这已经超脱自然法则了,凭一人之力就篡改千万法则,那就不对!夫君不也说了,大道三千,任何生灵都可以选择其道,难道就因为一种力量,要泯灭所有的道?他们不该受一个法器的束缚,他们有选择的权利…”
风菱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因为她在考虑招妖幡束缚的不仅是妖族,还有她自己,她看着被缚的妖族就仿佛看到自己一样。
她最近经历了太多,看过了太多,一直有个理念在她心底盘桓,那就是,是不是弱者就不配活着,就必须被支配?这个问题不仅之前的虚牛问过,就连她自己也问过,她也是被支配着的。
她不想让招妖幡束缚真灵,其实就是在解放她自己。
风菱顿了一刻,抬着头,咬着唇瓣,终于一字一句的,向帝俊问到:“…包括我也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此刻,不远处,守在院外的妖圣计蒙见到台阶上两人如此旖旎的一幕,吓得瞪大了眼睛。
他今夜在此守夜,本没指望能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没想到竟会瞄到如此惊骇的画面。
而至于他为何在这?是因为最近天庭那边动荡得紧,先前大闹天宫的事,传得越来越邪乎,而矛头都指向了帝俊,说不准最近天庭那边已经在准备来找帝俊麻烦了。
虽然,天庭那边忌惮帝俊强横的修为,对曾经帝俊的能力都心有余悸,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帝俊身边的几位上古妖圣都知道,现如今,帝俊重伤在身,毁了真元,那身子骨可斗不过天庭那群天兵天将,别说一手遮天,自保都做不到。
因而,在京城叛乱时,帝俊招计蒙他们几人来后,他们都自发的不走了。
为了以防万一,四位妖圣,每夜轮流在帝俊附近守护,今夜就轮到了他这个最不懂凡尘红障的计蒙。
计蒙可真没想到会守在院外看到这一幕,心中大骇:主君他…他不仅动情了,还如此不动声色哄人家小姑娘主动凑到他的唇上,这路数太高深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念及此处,计蒙的脸攀上了紫红色,红比当事人还得厉害。
于是,他惶惶地倒退了几步,赶紧伸手准备遮掩,可偏偏八卦心重的白泽突然出现在他一旁,伸手拉开了他即将挡住眼皮的手掌,还晓有兴趣的说道:“哎哟哟,主君就是主君,泡美人都能玩出这么高深的招术,计蒙,学学!”
计蒙闻之,白了他一眼,死活不看后续,直接转过身,也把白泽的身子给扳到了另一头,憋红着脸不说话。
然白泽却兴趣甚佳,摇了摇羽扇,戳了戳计蒙的铠甲,絮絮叨叨个不停:“瞧你不懂风情那样,主君那万年铁树都开花了,你何时才能长出嫩芽啊?就你这样,难怪讨不了英招欢心。”
计蒙闻之,恼羞成怒,一提到英招,面颊更是红过了灯笼,咬牙道:“跟你学你那般风流,呸。”
“谁让你跟我学啊,我这伎俩能跟咱们主君比?我跟你说,就昨天,主君那哄咱们主母高兴的事,你是没见着,做得可谓是行云流水、不露痕迹。”白泽说着,就跟计蒙回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