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门帖是一道门盛会,每隔六十年,就会由当时最鼎盛的门派向天下道门发出道门帖,邀约各派仙道同人共赴此会,切磋道法、交流道学。
听吴小俊如此说,风菱算是明白了,也难怪她不知道这一盛会,这时隔六十年一次,平日里也无人提及,再加上她非门非派,对道门之事都是从师父那儿听来的,而师父自始自终都只有她一个徒弟,想必也不是出自什么名门大派,连派名都没有,又怎会知道道门帖呢。
想到这里,风菱不由问到:“虽听道友如此说,但道门帖毕竟不是官家强令,何以请得动天下所有修道之人?”
吴小俊给自己满上了风菱送的桂花酿,哈哈哈笑了起来:“姑娘有所不知,这道门帖可是稀罕之物,它不会发至每位道友手中,只会发给各大门派一些声誉极高、修为极高之人…它就是我道门的荣誉象征,凡得道门帖的人便意味着被天下道门认可,又有谁愿意推脱呢?”
说到这里,吴小俊一口酒吞下,又续而道:“如今各路诸侯为增强自家势力,极力邀约道门之人出山助力,修道士入仕可谓常态,而若是或道门帖认可之人,那可就是属于奇货可居的人物了,受各门阀追捧。因而就算没获道门帖邀请,到道门大会那一日,各派道友们也会去露个脸,结个缘。”
据说这道门大会不仅能露脸,还有很多天材地宝现世,可观可买可换。
风菱心中不由捣鼓,她自恋着暗想:“本姑娘真是行了大运,大福缘之人!这六十年一遇的道门大会也被我给撞上了,不错不错,好歹去“交流交流”宝贝。”
不过这种小心思,她如今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激烈,只好深深感叹到:“哦,这么说,这一回又到了一甲子一回的道门大会了,我等还真是大幸呢。”
谁知,风菱刚叹完,又惹来了吴小俊的哈哈大笑:“非也非也,非是我等大幸,而是此次大会并非与上一次大会相隔一甲子,仅差十二年罢了。”
{}无弹窗风菱刚听到变态壮士说自己是六合派之人,背脊便浸出了丝丝香汗,好在宽敞薄纱裹身,透气清凉,汗丝倒很快散了去,不过心脏的跳动倒是颤颤巍巍个不停。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撞上鬼,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意顺手牵羊了六合派的东西,本没指望再交集,可没想到刚不过半月就遇上了这样一个看起来变态却很厉害的人物。好在变态壮士不知是自己抢了他师弟或者师兄的东西,因而此事上风菱还是占得先机的。
风菱心想,如此看来,也不能随意把吴小俊给忽悠走了,先和他聊两句,探探口风,看他对自己当时抢走东西的事情知道多少,否则若知道太多,以后发现自己抢了他师兄弟,早晚还得杀回来寻她不是?到那时真正惹上六合派麻烦可就大了。
于是风菱与其扳话,道:“道门帖?那是何物,在下只是碰巧路过此地。”
吴小俊似乎没料想到风菱如此回答,向风菱投来了一道诧异至极的目光,随即又自笑道:“姑娘竟不知道门帖,贫道看姑娘身怀异宝,也是修道之人,不知出自何门何派?怎的不知‘道门帖’这一道门盛会呢?”
原来如此,难怪吴小俊看她像看怪物似的,凡天下修道之人无人不知‘道门帖’,它可是召集天下道友共商大事、互相切磋、交流天材地宝的英雄帖。
因而如今风菱修为小有所成,且还带着招妖幡这样的至宝,任谁也会觉得她是出自某个名门,而不知道门帖,真真甚为奇怪。
当然,风菱自然不可能告诉吴小俊,她这法宝是天生带着的,名叫“招妖幡”,是妖族至宝;同样,更不可能告诉他,自己修仙是通过抢夺丹药、典籍之类,还顺道抢过他的同门。
风菱打了个哈哈,在吴小俊一旁坐下,假意咳嗽了一声,似不好意思道:“在下是散修之人,常年隐居于山林之中,不问世事,实乃山野之辈,让吴壮士见笑了,未曾听说过‘道门帖’之物,还请吴壮士赐教。”
吴壮士见风菱如此谦虚求教,有些欣欣然,他这人一向有三好,一好酒,二好“说书”,三好品美人。